第六章(2/2)

感觉自己找到了华点的山姥切长义心态瞬间又崩了,现在的他只想对着屏风另一侧的阿夏提出一个深刻的、却又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真切询问:

请问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您就这么担心将来这个本丸的付丧神们会失业找不到工作要沦落到跑去街头给人看相算命为生吗?

槽多无口已经无法形容长义现在的状态了,他现在甚至已经有些担心起了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和付丧神门的精神状况了——毕竟如果他们的精神状况都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那么接下来精神状况绝对会出现问题的那个人可能就要变成他了。

这边的山姥切长义看完了后面的所有大题后,怀揣着满腔的吐槽又回到了大题的第一部分,开始根据自己残留的记忆重绘本丸的平面图。而与此同时就在隔了一个屏风的另一侧,审神者阿夏正在和烛台切·只做甜豆腐脑·光忠进行着并不深情的无声对视。

如果没有遭遇过阿夏的洗礼,第一次与阿夏见面的人或许会被她那极具欺诈性的可爱外貌给骗到。

但是和阿夏朝夕相处,亲眼见证她是怎么把一个稍微有点不太正常的、但是放到时政内也不一定会被上面的大人物给记起的普通本丸给改造成现在规模的付丧神们,却并不会被她的容貌所欺骗。

——各种意义上。

然而率先放弃的人却也还是烛台切光忠。

被阿夏用完全看不出任何心虚的目光所注视,烛台切光忠最终也只能长叹了一声气,选择开门见山地提出自己的疑问,“能否请您告诉我,为什么本应在办公室里和晴明先生商讨要事的您,会从上面摔下来。”

这语气以烛台切光忠的性格来说着实是生硬了点,这让屏风另一端还在画图的山姥切长义都不由地放慢了手里的动作、开始屏气凝神地偷听起了两人的对话。

——虽然他也挺在意烛台切提起的那位晴明先生的。

阿夏歪了歪脑袋,在思索了数秒后答道,“因为爱情?”

山姥切长义闻言顿时一个激灵,手里的笔随之一顿,从笔尖滴落的墨汁险些就毁掉了这张自己辛辛苦苦还原出来的本丸平面图。

山姥切长义隔着屏风打量着审神者阿夏,心里琢磨着如果自己从这里跳下去能不能立刻逃离这个本丸。

“您能欣赏我们家长义我很高兴,”相较于本丸新人的长义来说,烛台切到底是这个本丸的老人了,他丝毫没有被阿夏萌混过关,甚至抓紧机会给自家后辈制造机会,“但是如果您想要进一步地了解长义,还是等晚一点再说,届时您想要多少机会我们长船都会为您制造的。”

“现在我们讨论的是,您为什么会从天守阁上摔下来的事。”

山姥切长义:突然警觉.jpg

“咪酱真是死板……甜豆腐脑的事也是这样,”见烛台切没有被自己给忽悠到,阿夏立刻趴到桌子上叹着气哭诉道,“明明你也知道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受伤……”

烛台切没想到阿夏这时候还在纠结甜豆腐脑的问题。

他在内心里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自己作为本丸大厨的坚持,“如果您现在能坦白从宽的话,我等一会儿就去为您准备咸口的豆腐脑。”

“因为晴明那家伙觉得我开挂!”

烛台切光忠:………………哈?

山姥切长义:嗯嗯嗯????

原本还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的阿夏顿时拍案而起,用气氛的语气指责着现在已经不在这里的某位大阴阳师,“刚才那局百闻牌我说我能两火十七张牌,晴明他非说不信。不仅说上一个两火十七张牌的家伙已经凉了,还说我能2火打17张牌的话就当场吃穿切、还附赠一张最新得手的桃花灼灼。”

烛台切光忠:…………然后呢?

不提这事倒也还好,现在一回想起来阿夏便越说越气,“我阿夏是什么人?两火十七张牌那根本就不成问题啊!结果晴明那家伙就说我开挂,我裤子都……不是,我女装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居然给我溜了!居然叫出了胧车就带着我的桃花灼灼溜了!”

烛台切光忠只当自己没听见被阿夏反复提及的桃花灼灼,“然后您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阿夏摇了摇手指,“我那是跳吗?我是缉拿从本丸潜逃的女装对象!顺便合理追回还没兑现的桃花灼灼!最关键是他的胧车还超速了!”

重点到底是超速还是桃花灼灼啊。

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的烛台切光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又叹了一声气,“虽然您说不会受伤,不过还是请您保重自己的身体。至于桃花灼灼什么的……总会有的。”

“当年在蜃气楼晴明和赖光他们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一直到今天我都没第二张桃花灼灼,我完全有理由怀疑青行灯给我的卡包里被她偷偷换了卡。不行,我果然还是应该写封信给蜃气楼,让他们解决一下保底的问题!没有保底是坏文明!”

按照阿夏的性格,这话题要是再讨论下去她估计就要把源氏重宝叫来一起写信声讨青行灯恶意换卡了。

烛台切是真的不想夹在他们中间、被迫听他们回(吐)忆(槽)那些年她和非洲晴明以及那些被青行灯从卡包里换掉的SSR的故事。

上一个被阿夏拉着听这个故事的人后来主动申请跑去当看门大爷了,至今本丸的人都不知道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是烛台切明智地选择现在就开溜,“那您慢慢写,我去给你们准备一些吃的。”

一听见这个阿夏的眼睛顿时就亮了,“那我的咸豆腐脑?”

“……会给您准备的,不过您真的不打算试一下甜口的吗?”

阿夏表示自己拒绝这口邪教安利,“我阿夏今天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一口甜豆腐脑的,没有真香!”

行吧。

虽然烛台切光忠有自己的坚持,但审神者的要求高于一切,于是再一次安利失败他只能落寞地点了点头。而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得到烛台切的允诺后,一脸兴奋地从位置上站起的阿夏。

她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天,对着已经无力抚额地付丧神喊出了令人觉得加倍羞耻的口号:

“Herewego,'s咸豆腐脑'sPARTY!”

烛台切光忠:……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