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2/4)

她百思不得解,又怕是自己过于敏感误会了什么,只让薛六继续见缝插针地观察,不要插手。

又过了几日,京中专供陛下的急报传回来,一时之间震惊朝野。

使团正使范闲在北齐上京遇刺,身死殉国。

薛瑚当时正在做给李承泽的七夕香囊上刺绣,听到消息后手指一颤,被针扎出个血口来。

她垂眼望着手指上那颗血珠,喊道:“薛六。”

护卫应声潜入屋里。

薛瑚:“打听清楚了吗?那个孩子是谁?”

薛六:“他常常问人什么时候能见到爹,属下趁人不备潜入,诱哄问他父亲叫什么,那小孩说……滕梓荆。”

薛瑚深吸口气,勉力维持着平静,问:“就是前几个月,牛栏街刺杀被害、引得范闲在京都闹了个天翻地覆的滕梓荆?”

薛六没有应声,想是默认。

薛瑚又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香囊,坐在那里一会儿,忽然下定了决心。

“带我去,那个孩子关在哪里?”

香椿惊惶地看着她,犹豫着想上来劝她。李公公隐在室内阴影处,不出声不动作,悄悄观察着她们,薛瑚已经顾不得他了。

薛六不假思索地说是。

薛瑚径直往外走。

坐马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她被人扶着下了马车,看了看四周往来的人群和低矮的建筑。

京都的西城。平民百姓聚集所在。

她垂下眼,戴着帷帽遮掩身份,在薛六的护送下往住宅区走。

人群渐渐稀疏,几户宅院坐落在僻静处,最深处的青砖小院远远望着有兵士在把守。

香椿急急赶上来,在她身后小声道:“殿下。奴才派人去打听,两天前的确有一个自称滕王氏的妇人去衙门报案说丢了孩子,本只是个普通案子,但却连最简单的受理也没通过。奴才刚才凭着令牌去见了受理处的官员,说上面有命令,这月不接受孩童失踪的案子。”

薛瑚帷帽下的嘴角勾了下,意味冰冷,又有些嘲讽。

“真是下作,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对一个民间的小孩子下手。香椿,我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了,这世道早就变了,到底犯傻的是他,还是沉溺在过去的我?”

香椿不知如何回答,何况她现在也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对于二殿下一直以来的认知都在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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