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泓的夏天(1/2)

——我是皇家医学院最顶尖的那批学生之一,我应该是世界上罕有的天才。

——可是有一天我犯了一个愚蠢错误。

——我把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亲自送**。

——现在我尝到我的报应了。

——我要去面对一个比审判官和刽子手都更糟糕的家伙:一个爱她的人。

——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爱在死亡面前一直都是最糟糕的审判条例。它甚至都没被写在公开的账单里,却有人要为此超额向我收费。

——这笔烂账我整条命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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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坝的崩塌已经造成了巨大的恐慌,眼看着水源就要耗尽……”

“城市的崩溃就在眼前。”

“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修复水坝,破解卡斯洛特之谜的人,已经死去了。”

“这座城市即将面临什么?”

病房前蔫了的那支雏菊已经被丢掉了,新换的雏菊正在含苞。

白色的床单下,带着氧气罩的森野夏眼睛动了一动。

森野夏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她**吗?

她没死?

病床前,接连一周不睡的川一泓面容苍白,看见她坐起来,连忙上来扶她,轻声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他一定是又以为她在做噩梦。

然而,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川一泓失神的问道:“夏?你醒了?”

森野夏环视了一周——

这里是她的无菌病房,她的一切都在,窗前的雏菊被换过了,太好了!

她没死!

森野夏连忙抓住了川一泓,问道:“丰永年呢?丰永年在哪里?”

川一泓的面上闪过一丝阴沉:“那个**你的家伙?明天早上的审判会过后,他会迎接**的。放心,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森野夏连忙说道:“不行,丰永年不能死!”

川一泓不解地看着森野夏,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替那个犯人辩解。

森野夏急忙解释道:“他、他是我的朋友。”

“是我让他那么做的。”

一阵沉默。

川一泓**了一步,坐会了他的座椅。

天知道他已经在那里不吃不睡坐了多久。

森野夏继续向他解释:“是我让他注射试剂的,但是我最后后悔了。一泓,我后悔了,所以他把我送回来的。”

川一泓没有抬头,他的声音很低沉,甚至带着几分哽咽:“是你选的?是你选择的吗?”

森野夏愧疚地说道:“是的。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终于,川一泓抬起头来,脆弱地问道:

“夏,我做错了什么?”

森野夏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回答的话。

不是你……不是你的错啊,一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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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来说是残忍的事。”布鲁诺先生站在病床前,优雅地削着一个苹果:“从七岁开始,你和院长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在**中失去了父母,现在不能再同时失去你们两个了。”

“如果您是来提醒我我的行为有多么自私,感谢您了,布鲁诺先生。”森野夏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说道。

削苹果的布鲁诺瞥了森野夏一眼。

“和我说说吧。”布鲁诺先生把削下来的皮整齐地放在盘子上。“那个‘秘密’。”

森野夏说道:“什么秘密?”

布鲁诺先生优雅地整理着苹果的皮,说道:“在丰永年送去审判之前,一泓先生给了他一个机会辩解自己,不是辩解他为什么要杀你,而是辩解他为什么把你送回来。”

森野夏连忙问道:“他怎么说?”

布鲁诺先生笑了起来:“他拒绝回答。”

“要知道,他的罪名可是足够他在审判结束后被**,可是他拒绝了。”

布鲁诺先生把红苹果的皮做成一朵玫瑰的样子,放在盘子的一边,然后又开始优雅地将削好的苹果切块。

“所以您要和我讲讲吗?那个他宁死也不肯说的秘密?”

森野夏明白丰永年是怎么想的。

她是唯一可以破解卡斯洛特之谜的人,但是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活下来。

如果丰永年不说出这件事,他有可能会被川一泓秘密处死。

如果他说了出来,这件事让城中等着活活渴死的人知道了,他们不会允许森野夏死去。

一旦森野夏**,丰永年的家人,乃至他认识的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

森野夏依旧沉默着。

布鲁诺先生把切好的苹果递了过来,说道:“小姐,你可以至少吃一点水果。”

森野夏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胃口。”

布鲁诺先生笑着说道:“等到城市的水源枯竭,你就连看到新鲜苹果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是最后的盛宴,请享受吧。”

森野夏不情愿地抓起了苹果,像是个野蛮人似的直接塞进嘴里。

她嘴里塞满了不合时宜的苹果,看向布鲁诺先生,说道:“我需要一场发布会。”

“不要告诉一泓。我需要一场面向全城的发布会。”

见她愿意吃东西了,布鲁诺先生又开始优雅地削着另一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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