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狩(四)(1/4)

("三日月今天也在被迫害");

晦暗的地下空间静谧异常,

空气凝结,似乎能听到血液滴落在地的声音。

鹤丸握着太刀刀柄,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它碾碎。

三日月前胸开始晕染扩散的鲜血映入那双金色的眼瞳,

色彩交融仿若正午的太阳渐渐西落。

他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战栗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暗室里响起,“你们还没有放弃吗……妄想着我会把方法告诉他?”

三日月的目光紧紧锁着面前的鹤丸,从这段话中悟出了什么。

难道,他知道怎样对付那个人的方法吗……?

染红的刀刃被猛然抽出,痛楚从身体深处随着伤口崩裂开来,

三日月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刀光一闪,鹤丸向他刺来第二刀。

三日月沉手解开刀鞘,抵挡住攻击,只听一声砰然脆响,亮眼的火花迸溅,

刀鞘脱手,

没入黑暗之中。

鹤丸身形不稳,

摇摇欲坠,最终撑着刀单膝跪倒在地,

扣着锁骨的铁链不住地晃动,

本就浸透的衣裳再次涌出湿意。

他看着面前的三日月,

眸子里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意。

自从被关在这里,

已经记不清过去了多久。

那人见他死不开口,已经很久没有给他灵力了,只等着将自己拖延致死,

恐怕其他人也以为他早就死了。

本体被收走,每日反复折磨,如今已经濒临碎刀……如果不是今天忽然注入的灵力,

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鹤丸沉下目光,他一直耐心地等着本体支撑不住碎掉,到那时候自己也会随其消失——这正是那人想要的结果。

可就在刚才,竟然有新的灵力注入本体……已经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身体一瞬间焕发的生机对他而言就像是做梦一样。

是那个渣滓还没有放弃吗?或者……想继续折磨他取乐?

体内的疼痛持续传来,鹤丸低咳几声,握着刀柄的手掌收紧。

记忆里三日月宗近早已折碎,眼前这一振,大概是新锻出来的吧……

鹤丸的目光落在三日月微微敞开的衣襟上,腰间略微凌乱的褶皱足以证明他经历过什么。

真是可笑啊,之前的三日月已经解脱,这一振却被那个渣滓控制,还不如让他一刀干脆利索地解决,还省的被那人强迫做些恶心的事。

“这样活着……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鹤丸又笑了几声,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凉。

三日月捂住胸口,却是一言不发——这里还有其他人。

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浸透了护手,再顺着小臂聚至肘部,被周围的衣料全然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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