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芸大师兄 九百九十二章 粉转黑(1/2)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伯闹春秋,秦汉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

    啪!

    「虎斗!」

    尽管不是在小园子,但观众们刨萧飞定场诗的兴致依旧不减。

    「好……」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萧飞在台上笑了:「你们也都学会了啊?」

    「再来一个!」

    「不能再来了,说一个是规矩,说多了让人家内行见着了,再笑话我!」

    这句话萧飞说的大义凛然,可话音还没落呢。

    「要不就再来一个!」

    呵呵!

    你也太不坚定了。

    「好……」

    萧飞笑着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说一个定场诗,是为了让您压言,告诉您,我这边要开始说了,您诸位先歇会儿,要是越来越热闹就没意思了。」

    哈哈哈哈……

    「您别看在过去曲艺行的人社会地位低,但是门里的规矩全都特别大,为什么呢?老先生们讲了,人家越是瞧不起咱们,咱们就越是得给自己立规矩,所以说,在过去曲艺行是非常不好干的,就因为这里面规矩多,谁要是坏了规矩,没别的,往后这碗饭就不能再吃了。」

    萧飞说着,将桌子上的扇子、醒木和手绢都给整理好了。

    「比方说,在过去,有一位老先生正在台上给观众说书呢,推门进来一位,直接上了台,将这个醒木往桌子上一横,再把扇子架在上面,手绢一盖,这场书就不能说了,为什么呢?这是来了盘道的了,在过去叫横买卖,人家要问问你到底是不是门里人,你要不是门里人,这碗饭就不能吃。」

    观众席里的嘈杂声,渐渐的被压了下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萧飞的身上。

    「怎么办呢?这里面有个解法,我学评书的时候,先生也教过,这里面有一套词儿。」

    萧飞说着,拿住了手绢的一角,嘴里说道。

    「双足插地头顶天,乌云遮盖是惘然,左手抄起量天尺,右手推出一泰山!」

    说着词儿,将手绢扇子解开,随后抄起醒木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啪!

    「什么意思呢?这里面有讲,在过去,我们的行话叫.春典,轻易不能外传,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可以说给您诸位听听。」

    「大概意思就是双足插地:我站得住脚,有根基;头顶天:有师承有传授;乌云遮盖是枉然然:你在这儿横我买卖没用,我是有底子的;左手抄起量天尺:有什么事尽管问;右手推出一泰山;我有师父稳如泰山,谁也别想欺负我。」

    哦!原来如此,这么多规矩啊!?

    「等把扇子、醒木和手绢都解开了,再告诉对方,师承传授,师父是谁,师祖是谁,师太是谁,说完了,今天这场活就可以休息了,谁来横买卖,谁得掏钱包场,比方说今天,剧场里做了四千多人,每个人的票价是多少,算出来,对方掏钱给我赔,不但得赔,还得替我把这场书给说完了。」

    好家伙的,今天要是有人来横买卖,还不得直接卖房啊!

    「诸位,听相声长知识吧?」

    「好……」

    萧飞也笑了:「今天上了台,咱们说点儿什么呢?前天在洛阳,说了一回《西游记》,昨天栾芸博跟我商量今天开场单口节目的时候,他还说,让我再说一回。」

    「好……」

    萧飞在洛阳说《西游记》的消息,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可是我琢磨着,再说一回

    也没什么意思,书太大了,根本就说不完,再把昨天的说一遍,您诸位没意见,我说着也不过瘾。」

    这次演出和之前两次不一样,因为和主办方有协议,是不允许录音的,等到十二场巡演结束之后,人家还要发行音像制品呢。

    「栾芸博又说《济公传》……」

    「好……」

    萧飞看着都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快恨疯了我了,之前断断续续的一直说,好几年了也一直没说完,先等等吧,我看看时间安排,回头咱们在德芸社的小园子里再说,今天说上一回,没头没尾的,再刨下一堆坑就不合适了。」

    你以前刨的坑还少啊?

    「关键是,好些地方我都给忘了,昨天栾芸博说完,我就把前面的故事回忆了一遍,然后把梁子给整理了出来,跟您诸位说实话,看完我都笑了,哎呀,我怎么挖了这么多的坑啊!」

    谢谢你,还能记得。

    「可不挖坑,我说单口相声干什么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