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一十六章:民风淳朴芝加哥(2/3)

    “什么?林年,你说算了什么?路明非你能不能安分点...”苏晓樯那边赶紧贴紧电话问。

    “学院那边不急着回去,我们未必是最后一批返校的,诺玛那边会考虑到火车停运的问题调整课程表的。”

    “你的意思是?”听声音几乎都能想到电话那头女孩眼睛里慢慢被芝加哥的阳光占满的耀眼样子。

    “等七天吧。”林年拿着手机看向远方密歇根湖的波光,“你们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还没有,想先等联系上你之后再做打算。”苏晓樯那边响起了书页翻动的声音,大概是在翻查芝加哥火车站里顺手摸的旅游指南什么的,“那么就去住酒店开房?”

    “不用了。”林年想起自己的口袋里还有一张黑色的房卡,来自校长的馈赠和礼物,“我已经开好房了,芝加哥凯悦酒店,我手机发地址给你们。”

    “豁,开房居然这么意外的积极,是早有预谋啊...”林年听到了微弱的路明非的嘟哝声,然后就是苏晓樯忽然跳脚推开路明非的嘈杂声。

    林年叹了口气想等对面消停一点再继续做安排,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面前忽然有一个人影蹿了出来,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停住了脚步多半得撞上去。

    拦住林年的是一个戴黑色针织帽的年轻黑人,几条脏辫从帽子内露出来,颧骨高,眼窝轻微陷下,身上黑T恤红印花不嫌热似的披着个牛仔马甲,短裤,潮鞋,裸露的皮肤有着杂乱的纹身。

    在他伸手拦住林年时,林年就起码看见了他手背上超过五个的小纹身,其中包括每根手指第一节上的英文字母,五根手指连在一起就是“Nolaw”。

    这是一个典型的街头黑人,有着帮派背景,但却不值得太过重视,因为在芝加哥帮派泛滥成灾,能泛滥遍野的除了伊利诺伊州湖泊的鲤鱼外就是蛇虫鼠蚁了。

    芝加哥的这些帮派都是流浪者亦或是社会闲散的黑人、墨西哥裔、拉丁裔、欧洲裔组成的,除了一些真正的头部组织以外其他的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在混血种的眼中是如此,他们通常连足以影响小国政治的军阀都报以蔑视)。

    ——起码每次有人把地方帮派跟黑手党联系在一起时,恺撒·加图索都会投去类似蝙蝠侠不认可的目光那种视线。

    毕竟真要论体量,将地方帮派和类似加图索家族的东西联系起来实在是...就连说是侮辱都算体面了,芝加哥里最传奇的FOLKS

    NATION,也就是GD在加图索那种玩托拉斯和辛迪加的庞然大物眼里都只能算再努力个两三百年都很难够得上“台面”的桌槛成为他们手指间捻玩的车马。

    那么现在,一个芝加哥本地的不入流帮派分子当街拦住了自己这是要做什么?

    林年没有挂断电话,只是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一些距离——倒也不是怕对方掏钱或者拿刀子抵他腰抢劫什么的,只是对方身上那股烧焦皮鞋的特色味道实在是让他不喜欢。

    “朋友,是来芝加哥旅游的吧?要买点纪念品吗?保证便宜。”脏辫黑人小哥操着一口略带口音的英文就拉开了自己的夹克,里面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一眼扫去大多都是手机挂饰、钥匙环、纪念印章等等不值钱的玩意儿。

    林年只是扫了一眼就瞬间失去了兴趣,也大概明白了这位黑人兄弟的来头...在芝加哥尤其是密歇根湖旁边,经常会有黑人瞧准游客拿来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你买,你不买就会骂你,并且还会让你小心一些。

    拦住林年的原因大概是看上了他这一身的穿搭价值不菲,毕竟小天女给自己男朋友挑的衣服虽然不会俗气地只按着大牌子货买,但真正能被她看得上的款式和作料的衣服从来价格就不会亲民就是了。

    比如林年身上那件简单的黑T恤就是汉麻制的,而这个脏辫小哥也是识货的主,知道林年全身上下都有值得扒光跑人的价值,除了那双有些旧的耐克鞋,但抛开鞋品有些差外,林年从上到下都写着‘不差钱’三个字。

    脏辫小哥喜欢的就是这类人群,他马甲上挂着的手机挂饰,就算是在CBD特区的高价店里也不过10美元,但如果是坑游客的话他能开上20美元的价格,这种强买强卖倒是类似于开车红绿灯时有黑人兄弟给你挡风玻璃上泼泡沫水开刷了。

    不过不少钱包有货的游客见这一身纹身和脏辫,倒也说不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认怂了——芝加哥可从来不是什么友善的城市,看枪击预警地点跟看天气预报一样平静的世道里,枪击案这种事情不要太正常了,正常人上街钱包里可都是会装50美元的“买命钱”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你一命。

    “不买,赶时间,麻烦让一下。”

    不过林年可不会吃这一套,能跟他强买强卖的上一个家伙现在还被插在三峡夔门的江底当标本,但他也不会在街上发脾气,往前走了两步,脏辫小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Shammgod’给晃过去了,一旁有路过的玩球的黑人哥们儿顿时一声“Oh,Damn!”配合战术后仰喊出来了,以对这利落的过人表示了崇高敬意。

    脏辫小哥也不气恼,赶紧回头去追肥羊...哦不,追林年,不死心地低头快速绕到前面去在林年面前倒着走,“看看吧,真的很便宜啊!这些小玩意儿,还有项链、戒指什么的,都是我奶奶纯手工做的,都只卖成本价,我还赶着卖点钱给我奶奶买药呢。”

    “没钱,让开。”林年有些不太又耐心了,大概觉得对方影响到了他听手机对面苏晓樯说话。

    ...至于什么奶奶纯手工做的,真会去信就是纯傻子了,这些夹克里挂着的所有东西大半都是赃物,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偷来抢来的,属于有什么卖什么,赚到的钱再去买叶子飞,就是这群街头帮派分子的生活常态。

    脏辫小哥还在如数家珍,林年就在想进一步跨步把这家伙绊倒的时候,他的余光忽然停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那黑色脖颈就跟展示柜的假人一样带了一大串各式各样的项链,镶金带银缀水钻的都有,甚至还有旧派的三套链式珍珠项链。

    “......?”

    林年停下了脚步,他忽然站住了脚步伸手就拽住了脏辫小哥脖子上的其中一根饰品从垃圾堆中扯了出来。

    落在林年手中的是一根暗红绳结吊着的牙齿,质地接近象牙但颜色更深邃,白中透着一些隐绿色,有种昂贵的质感。

    “可以,朋友好眼光啊。”脏辫小哥赶紧说。

    他不怕林年动手抢劫,就怕林年完全不理会他,看林年挑中了想要的东西赶紧游说,“这可是真正才弄到手的新货...我是说我奶奶才做的新手工品,还热乎呢,看见那玉的质地没有,纯种的青白玉!正常价格可以卖到...呃,应该几千美元不止?朋友你想要的话我便宜698出你了,不过能不能先松手来着...”

    被这么扯住脖子黑人小哥也感到有些不舒服了,也许真正不舒服的来源不是被这饰品拽住了,而是他忽如其来的窒息和压力感,就像芝加哥的太阳温度忽然上升了许多,连带着气压也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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