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有赌未必赢(2/5)

你一个南京协同守备,在没有遇到任何战事的情况下,这就擅离职守到江北来,被我告上朝廷,信不信治你的罪?

施鉴轻叹道:“建昌伯,你应该清楚老朽前来的目的,有些话也不必兜圈子,就是为了南京守备衙门中论资排辈之事。”

张延龄呵呵一笑,指了指一边的椅子。

就在施鉴以为张延龄是要让自己去坐时,却见进来个下人模样的人,居然把那把椅子给搬走了。

“你……”

施鉴还没见过这种待客之道的,我上门来,你就这么撤我的椅子?意思是不欢迎我?

“不好意思,我在后院准备一场戏,正要开锣呢,谁知椅子不够用,刚才我过来就是为让人搬椅子的,要不怀柔伯与我一同前去看戏?”张延龄的话,显得很飘忽,这思路也不是施鉴这种搞政治的小老头所能理解的。

或许是京师的那些大佬们,对张延龄天马行空的说话做事风格已有了解,但南京这旮旯的人还真需要时间去摸索。

“不必了,老朽今日便会离开南京。”

施鉴当然没有看戏的心思,他现在只想着跟张延龄做政治上的沟通,最好是能把事谈成了,然后马上回南京。

他也怕被人状告,说自己擅离职守。

尤其现在他在南京守备衙门中,其实以资历来说,比徐俌更高,等于说他是以协同守备的职位,在做守备的差事,这也是南京守备的内部纠纷,这涉及到南京最高军权的问题,也涉及到了地方的安稳,连皇帝都不得不在意,需要厘定次序。

“那就站着说吧。”张延龄倒也爽快。

施鉴道:“建昌伯,你看你我都是伯爵,在朝中也是有各种外力的胁迫,在这种时候,更应该理解彼此的境遇才是。”

“啊?”张延龄惊呼了一声,好像是对施鉴的话非常震惊。

施鉴太不适应这种说话的节奏,根本不是与文官或者武将在对话,说眼前是个市井泼皮,反而是更像一些。

可要这真只是个市井泼皮的话,他能混到今天的地位?皇帝会派他到江南来主持大局?

“建昌伯没听明白吗?”施鉴其实已经不耐烦了。

张延龄惊叹摇头道:“我是觉得怀柔伯说话非常有趣,你上来就跟我说,咱二人同是大明的伯爵,意思是说,你是怀柔伯,我是建昌伯,所以有事情我都应该帮你,所以不讲利益,只讲是不是伯爵?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施鉴黑着脸道:“老朽也听闻,在京师中,成国公世子曾拜访过建昌伯,好像也谈过一些事。”

“你消息倒很灵通。”

张延龄没有正面回答。

但施鉴作为南京地方,现在军职最高的人物,相当于整个江南的军政都为他所掌控,他是不愿意交权的。

如果连朱辅拜访张延龄,跟张艳玲发谈定利益交换都不知道,他也早就不用在南京混了。

“建昌伯,请恕老朽说一句不好听的,成果公跟魏国公资历颇深,即便他们有意要招揽于你,也绝对只是加以利用……”施鉴准备拿出跟一般人谈政治的口吻,如果动之以情不管用,那就要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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