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下)(1/2)

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你背后的三步自己内,还是在墓室这种黑暗环境之中,那对方到底想干嘛,就是毫无疑问了。

那一刹那,吴三省心跳急速加快,

可因着这人的出现,他同时也松了口气,这壁画他是没辙,但是对付人他可是行家里手,

重新回到熟悉领域的他情绪顿时稳定下来并恢复了自信,瞬间明白这人肯定也是他们考古队的人,可到底会是谁,这还是个谜。

他迅速把考古队所有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圈,还是没能想出这人可能会是谁,随即就不再想——等抓到就知道了。

深知黑暗中对敌,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位置,而且速度一定快的他立刻将手电晃到一边,整个人悄悄离开原地,迅速想偷袭,哪知,那人居然比他还老辣,甚至可以说十分熟悉他的行为模式:就在他来到光圈身后就要扑上去的那一瞬间,代表着手电位置的光圈突然动了动,

吴三省以为对方发现了、硬是顶住了身形,咬牙收回了身势,由于收力太过突然,他自己顿时有些立不稳,索性旁边有个柱子,他干脆踮起脚尖后退了两步,靠到了柱子上,

哪知再在看前方时,对方似乎察觉了他的偷袭,那带着荧光环的手电突然就被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连串的滚动声。

吴三省立刻懊恼起来,一边在心里埋怨那人浪费他搞懂壁画的时间,一边就往柱子后面挪准备把自己先隐藏起来,

就这时那手电却没了进一步的动静,吴三省顿时感觉不对,同时,他正靠后的手突然摸到一片湿润的感觉。

吴三省一惊,瞬间收手并下意识一闻,一股咸腥海水味,他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他缩手的功夫,那背后的神秘人直接对着他裆下来了个猴子偷桃,并用力一捏——吴三省直接痛的滚到了地上,眼泪都掉下来了。

但他毕竟经验丰富,趁着对方扑倒身上锁扭他手的功夫立刻一肘子反击了回去,可惜也只是勉强摆脱钳制,没能没把人控制住不说,还被那人挣扎乱踢时又踢了一下裆部……

吴三省说到这时,脸部表情都是扭曲的,“…那天杀的狗东西,老子从前都没吃过这样的亏,又捏又踹的,老子卵蛋都快给捏爆了!”

张言听到这表情古怪,他上下扫了扫吴三省,确认对方这一段好像是真没说谎后,尤其关注性的瞄了下吴三省身下某个地方,缩在腹前的手指有些蠢蠢欲动“好歹老板一场,……要我帮你看看吗?”

吴邪更是目光奇异,神情无比微妙的看着自己三叔,一见张言都开口了,他狗胆瞬间肥了起来,忍不住道:“……原来你一直不结婚生孩子的真正原因其实是这个?”

吴三省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他看了看两人,尤其是自己那仗着有人撑腰,憋笑憋的不行的侄子,用力指了指他,最后重重哼了声,一句没理会,自顾自说了下去。

再次被踹中要害的吴三省自然是抓不住人了,而那人一挣脱吴三省,也没继续纠缠下去,捂着打斗时被重击的肚子,勉强捡起一边的手电,打起电光跌跌撞撞的回身向莲花棺处跑去,

吴三省自然不甘心,看着光线身后那个看不清的模糊人影,也咬牙爬起来,拔出一把匕首追了上去。

两个跌跌撞撞的人一跑一追的就到了棺床前,那人看吴三省眼看就要追到他了,突然就把手电整个向吴三省面门甩去,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就越过了供台,凌空抓起供台上的那把铁剑,直接落在棺床上,迅速消失在照壁之后。

吴邪听到这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这人居然这么厉害?”

见吴三省沉重点头后他想了想,顿时又想到了当时同样混在考古队里的张起灵“那这人会不会其实是小哥?”

毕竟连吴三省都发现了解连环的小动作,那当时的小哥更应该发现了才是,

但这话一出,他自己也觉得这想法欠妥,不太可能,

果然这时张言也摇头开口了“不可能是老闷,他那个时候应该不知道那海底墓里面有什么,没可能有兴趣管闲事。”

吴三省也是连连摇头“小哥路数我也算见过,真是他,就凭我那三板斧不可能跟他周旋那么久,一个照面我脖子就得给他扭了,而且他后来虽然可疑,但更可疑的另有其人。”

说着他一脸沉思的自我分析道“从那人最后两下子看,明显是极有章法的练家子,跟我这种靠狠劲和不怕死打泼架的不一样,我打架虽然也有一套,但到底不是“武林高手”,遇到真正学武术的主,虽然不至于肯定输,但是嬴面儿自然不大,就是不知道他开始为什么不使出来,……我当时看他那么一手,手里那剑又寒光闪闪的,好像没怎么腐朽,也是有些犹豫,但也不至于怕,该追还是得追,于是停都没停,只是看那台上还有个玉莲花盏,我随手就想把它顺走当个锤子使,哪知又闯祸了,我根本没能拿起来,直接被力量带着摔到了地上,那居然是和台子连一起的,是个机关……”

吴三省长叹了口气“……当时两边很快就有了铁链响动和‘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我顿时就想到了来时看到的那些空铁鼎,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深知古墓之内机关的可怕,不过那次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出冷汗,

事实上越是精巧的机关越不危险,真正危险的是那些同归于尽,啥也没弄就整个墓塌了的机关,那种纵使再厉害的土夫子也没办法逃生。

不过这个古墓修建的如此隐蔽,显然墓主人是舍不得自己宝贝的。

而吴三省紧张是因为这个古墓有点儿“偏”,不是很正规,就如这触动机关后的奇怪声音,他一点也摸不着头绪,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

“…因此那声音一响,我顿时就顾不上逃跑的那家伙了,立刻就捡起之前摔地上的手电往离我最近的中间那个鼎里照,虽然声音等我到时已经停了,那手电被摔的电眼珠子都出来了,聚光很有点差,但我还是照到了那声音来源,那几个铁鼎之内,有好几条碗口粗细灰黑色地精铁链条正从墓顶哪里垂进了鼎里。听之前那声音动静,就像是摔了些什么重物进去……”

“我毕竟胆子大,见好像真没动静了,就直接走到边沿贴着上下照去……”

只见铁鼎之上的墓室顶上,设有翻板,老话又叫“鬼踏空”,墓室顶上这样的机关内往往放置着极其重的压舱物,一旦触发,重物砸下来,瞬间能把人砸成肉饼。

但这样的东西一般放在过道正中,放两边和中间的鼎中却很罕见。

再看铁鼎之内,却是一套锁人的刑具,铁链的尽头是两只黝黑的鬼爪一样的枇杷锁,然后锁下空无一物。

吴三省顿时更惊讶了——用枇杷锁穿锁骨,是古代的一种酷刑,用来限制犯人的自由,古代武功高强之人,一般的锁具困不住,就会使用锁“骨”的方式禁锢,锁骨穿孔之后极其脆弱,一旦过度用力就会骨折,锁骨之所以称为锁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被穿锁骨之人,极其痛苦,而且伤口容易腐烂化脓,所以一般锁骨之人,也离死期不远了,这里既然有刑具,不知道当时锁的是什么。

“……我那时越发感觉离奇,一边警惕着那人,一边抬头再去看“鬼踏空”上的空间,只见上面只是一个冰箱大小的空洞,黑漆漆的,好像根本没东西,似乎这个锁从来没有锁过什么东西,完全不知道那苦主到底想用他干嘛……”

“……就在我爬上铁鼎,准备看个仔细的时候,从另外一边的铁鼎处,却突然传来了锁链策动的响声,我当即一转手电,朝那边照了过去,就见对面从墓顶垂挂下的铁链正在不停的扯动,一具灰白色的巨大类人骨骸,吊于铁链之上,肢体和铁链条纠结在一起,并未完全坠入铁鼎之内……”

那骨骸极其魁梧,身着破烂不堪的青铜鳞甲,头骨奇异,那琵琶锁正锁着骸骨的锁骨,一条锁骨已经断裂,另一条却还牢牢的挂在上面。

骨骸已经腐烂殆尽,连骨头都起了死鳞,然而不知道为何,却还在不停的抖动,震的铁链策动作响。

那头骨更是异于常人,不说头骨的大小,其长度就比普通人长了一倍,使人看着诡异莫名。

“……除了我面前这个空的,那旁边四个鼎上,估计每一个都有这样的骸骨,一碰供台上的机关,这四具骸骨就会陡然吊下,机关确实精妙,可我当时无比疑惑这是为了什么,这尸体虽然明显不普通,但这机关又不可能防盗啊?我甚至怀疑这就是尸变的粽子,毕竟传闻苗疆那有能人可以在阴地养小鬼和走尸……”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吴三省正一吐心中疑惑,旁边却响起一阵嗑瓜子的声音,他抬眼转头看去,就见张言已经换了位置,正歪靠在另外一个床头欢快的吃零食,而自己那刚回的伙计,也正焉头怏脑的束手站一边,一脸受胁迫的无助看着自己,而他买来的盒饭也正在那挂着。

大概是吴三省沉默凝视的时间太长,长到同样听不到接下来内容的吴邪都有点忍不住了时,那边张言终于停下动得十分欢快的手和嘴,抬起头看过来“看我干嘛?你继续说啊。说完好吃饭嘛。”

吴三省看着某个特别特别毁气氛的无良家伙,没好气的呵了声“你再打断我,我可就赖账了!”

张言耸耸肩,“那老板你就说快点,你手下快饿死了,正等着吃饭。”

吴邪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一害降一害,似乎除了自己和小哥他们,其他人好像都有点忌惮这张忽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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