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自晕（1/5）

“师娘……”

陈皮闭上眼，苍老的面庞中，一道泪痕划过，随即再也没有醒来。

张言盘腿坐在那，安静看着陈皮气息开始缓缓消散，四个小时后，对方已经再无声息。

“我也老了啊……。”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写满了字的纸，又看了看手上的绷带，又笑了起来“啧，一心软就误事，还有一个小时香就得灭了，有点紧啊。”

张言站起身，熄灭了陈皮的火星堆，然后取出了青铜法印。

很快，一片黑暗中，一道幽幽蓝光从兽钮口中的绿珠里映射了出来，直直指向一个方向。

张言最后看了眼靠坐在那寂然无声的陈皮，摸索着顺着光线从石墙堆爬了上去。

不知是钻进了哪里，接下来的路再无一丝光线，似乎什么都摸不到，也感受不到四周情况，仿佛是一片虚无。

只是……，在这段暗沉无边的路上，张言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捂住嘴，瞪向肩膀的人面鸟“是不是你鸟毛？”

人面鸟茫然歪头：“？”

＃被迫挨锅的倒霉鸟＃

在某无良道士一脸老子要拔光你鸟毛的瞪视下，某鸟委委屈屈的把头缩了回去，跳到张言小腿上窝着了。

张言摇摇头，继续顺着幽光爬动了一段路后，一顶法印，也不知干了什么，那幽幽的光线瞬间改了方向，

他顺着幽光改道，只一会的功夫，脚下终于有了明显的凹凸不平感，

张言直起身，顺着铺满碎石，凹凸不平的地面走了几步后，将珠子推回兽钮肚身却没完全灭掉幽光，然后打开手电筒向四周照去，

这是一个通道，地面上是已经有些碎裂翘起的黑色石板，通道两旁熟悉的单龙盘柱和装饰无一不清楚的表明，这是在地宫的某处墓道里。

张言转头看了眼身后完全没有任何通道开口的封闭石墙，松了口气，直接靠着一边墙壁坐了下来，

他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下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后，一手捂住眼不看鸟一手把法印伸到一进墓道就又溜回了自己肩膀的人面鸟面前，“累死道爷了，待会怕不是真得让你拎我出去？带着这东西去叫几个你的小伙伴进来帮我干活，把指向的密室里面的尸体搬过来，不准吃！！我就在这休息不过去了，找的到我吧？”

那人面鸟乖巧的轻轻怪叫了几声，但接下来的样子就不那么好看了，

只见它整只凹陷的“人脸”突然扭曲了起来，头往后一仰，瞬间张开了一个跟头颅完全不成比例的嘴巴，露出了满口的獠牙，

接着从它的嘴巴里面，突然探出了一只猕猴一样，却浑身血通通的，似乎连皮都没有的生物，而它的脖子上，正挂着一个看起来挺完好青铜的六角铃铛，

似乎是因为面前的那只青铜法印，那六角铃铛突然自主晃了晃，却奇怪的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