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交手（1/2）

“如果两个小时内说的完，我洗耳恭听。”

听着张言的话，陈皮奇怪的看着他，盯了好一会，见对方坦然对视，确实不像开玩笑后，他突然笑了起来，“没想到，真是天下之大啊……你要我势力，是想帮吴三省？不像。”

张言一手搭着屈起的膝盖，另一只摇了摇单独伸出的食指“那老东西可使不动我，不过这个就不劳你多想了。”

陈皮回想着那些传闻和这一路的经历，终于有些恍然“你是在帮吴邪。”

这次陈皮是真的有些疑惑了：“为什么？”

张言耸耸肩，也没否认，极为有心情的顺着侃道：“因为他可爱，嘴甜，还特孝顺。”

“……”

陈皮摇摇头，看面色，甚至还带了点嘲讽，摆明了一个字都不信。

张言见状突然就没了兴致，“行吧，我说实话，”

他淡淡道：“因为在他那，我发现我还是个人。看着他们我能安静，就这么简单。”

陈皮微微皱眉，思索着没出声。

不过紧接着张言话语就又变回了那带点散漫随性的调调“话说老陈头，你真的不考虑简单跟我讲讲你的故事了？我还真挺感兴趣。一辈子值得记的事就那些，你全部带土里也太可惜了不是吗？”

陈皮深深看了眼张言，没接话。

张言也没在意，估着时间还够后就开始撸鸟。

一会后，陈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想来想去，我这辈子好像没什么可说道的，他们说的‘天生坏种’这四个字老头子我也听过，不认可，不过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也就随意了，我出来的村庄，那些事想必你查过，不过杀人而已，没什么说头，倒是出来后，曾经跟过一个师父，叫二月红…后来给逐出了师门…因着干起了杀人的营生…但第一笔杀人买卖我就亏了…”

……

张言安静的听着陈皮讲着往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意见，听的很认真，

这样一个讲一个听的平和情况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

但陈皮到底没有讲完。

就在他还在讲着故事的同时，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陈皮出手了，腰间的九爪勾飞了出去，直直甩向张言面门，

原本安静的人面鸟在陈皮动的同时就同时高声鸣叫起来。

张言表情平静，他甚至有空笑了笑，带着种了然和无奈。

“我不想打这场架的，”

他下半身坐着没动，只是侧身向左侧猛然歪曲，同时右手腕里一枚近20厘米的长铁刺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翻至了倚着两指夹在中间，

整只右手捏着铁刺后发先至，根本看不清具体细节的一转一甩，扑过来的九龙爪爪勾后一截绳子就缠绕在了铁刺上，被断了后劲的爪身立刻垂了下来，被甩离的铁刺带着飞钉到了陈皮身后的巨石上。

随着铁刺没入石头发出的摩擦声，张言低头看了眼左手，扭了扭发力的右手腕，叹了口气：“我们这叫老弱欺负病残，纯属互相伤害，破船还有几根钉呢，真让你弄死了，谁替我回去啊？”

陈皮沉沉的看着张言，没说话。

张言重新靠回了石壁，笑了起来“我给你句实话，你要是想继续耗我体力，让我走不动倒是能继续，但旁的就别想了，让你出去不可能，最多自生自灭，就是杀了我，拿了我东西，你也是离不开的。而那地方，你就是撑到了，它也只能让你痛快死，不能让你活。吴老狗这点看的可比你开多了。

别忘了，你其实是早该死了的人了，现在能不生不死的，不过是磨你的精神魂魄罢了，”

他看着陈皮，嗤笑起来“什么飞升留仙蜕，死亡再复生，你是真没看到过那所谓仙蜕什么样不成？不过就是磨没了魂的行尸。你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托张老弟给你续命的福了，但手段也不过饮鸩止渴，不如你自己干脆点。”

陈皮依旧没出声，只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看了看和对面动手完也依旧不带丝毫烟火气的白衣年轻人，面容首次出现了属于老人的暮色和疲惫，他闭上眼，也靠坐回了石壁，轻声道“……是我老了。”

张言表情平淡，摇摇头：“算是吧，心都变了，再活久点也没用。”

陈皮闭着眼，闻言只是道“说交易吧。我听着。”

…………

三人依次走进了干燥石室。

胖子点燃了里面的长明宫灯，室内瞬间亮堂起来，目标明确的把那张简易到不知道是像床还是像长桌的家伙什搬了下来。

吴邪则开始重新整理几个人的包裹，

张起灵看着这地方，习惯性打量了一下这个原本不大还被各种木料堆着占了一半的新空间，伸出手，在四周石壁上比量着，

“小哥，你把衣服也换了吧？”

正在仔细观察一处石壁的张起灵听到吴邪声音，回过头冲着他点点头，安静接过衣服就像外面的温泉池走去。

吴邪看了看张起灵的背影，又看了看刚才对方站这打量了半天的石壁，不由有些好奇，也试着四处敲了敲。

“天真，你敲啥呢？有那闲工夫不如剁木头，快点！”

剁木头？吴邪回头，顿时有点变色“胖子你赶紧停了，那木料底下的箱子里有炭烧！特别你手上那根，那是紫檀！不是柴！你剁哪根不好非剁它？”

紫檀？好像是贵东西啊。胖子手下意识就停了“我去，紫檀多少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