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配（2/2）

张言没出声，他明白张海楼的意思，他们只是想让张起灵这个名字，实至名归。

张海客身体前倾,直接把得意明晃晃的摆在了脸上，笑的无辜又邪气“你之前既然一开始没警告我，肯定就是猜到些我们想法了,对吧？”

不，他开头只是觉得休息更重要，懒得折腾而已，张言其实略略有点跟不上对方脑回路，他看了眼窗外不断飞逝的昏暗沙景：“那你现在这是在干嘛？”

“我就只跟踪一小段，就凑近一点点，确定一下他是不是跟我猜的一样真在这，张海客那支的王八们死活不肯共享情报，我们这一支真的太久没族长的真正消息了。”张海盐比了比自己小拇指的尖尖，坦白道“张海客跟我说了，如你所说，一直以来的确不是族长需要我们，但我需要他。非常需要。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们找他找的快发疯了。”

他自嘲一笑，“可能你无法理解，反正没了族长，我们这些姓张的，就彻底是孤魂野鬼了。”

张言沉默了一会，突然就想到了吴邪，他摇摇头“不会的。你不是，我也不是。”

张海盐没把这话放心上，他瞟了眼外面景色，又看了看手上那小铜球，示意司机停车：“到了。”

“我们可不是北边那些缩着脑袋不吭气的心虚鬼。你绝对可以放心我们的目的，真的，我拿我自己和族名发誓。”

重新看回张言时，张海盐表现得无比殷勤“族长一直一个人实在让人难放心，我们是不能过去，但你行啊。”他笑嘻嘻的“你肯定有办法悄悄追上族长的，对吧？”

张言扫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该从张海客那套走计划后，事先不商量一下就直接把吴三省的计划改了。”

“我也需要显示出我们作用的地方嘛。相信我，这件事的善后我们肯定给你解决好，保证不威胁到你身上。”

张言看着张海盐在那避重就轻，再次强调“别装傻，我说的是吴三省。”

张海盐不在意道，“我们这些弄的这些小意外干扰不了他的大计划的，我们到底都是外人，他不可能把所有宝压在外人身上。”而且说难听点，除了姓张的，其他人对他们来说同样都是外人，通常连死活都挺无所谓，更别提这次是因为目的需要而打乱一个计划了。

“相反，那些计划本来就太危险，你要真出事了，我就白挨那么久下水道了。不出去看一眼，族长那我都觉得到时候我没法交代。”

张言略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我去看着可以，但我要求还有一个得陪我下水，不然我一个人去太显眼，怕被你族长算账。”

“谁？”

张言古怪一笑“除了我的名义，不管你们以什么身份怎么做都行，总之，你们得把王月半王胖子也给我拉下水。”说着他从张海盐手里拿回子母铃就下了车。在他身后，张海盐表情相当古怪，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又似乎憋笑憋得很辛苦。

张言刚走两步，就听张海盐在后面突然大声问：“兄弟，你真不进我们张家？我们明明那么熟，都一个空间睡过了，不然再考虑考虑？我觉得你命里肯定跟我们有缘，进来连改姓都不用。”

张言回头，夜色里略苍白的脸上只冷冷一笑“你性子是真的跳，再胡说八道，等我找到你族长，就去做谗臣，让你一辈子发配边疆。”

张海盐立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