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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死乌鸦嘴,真特么欠用线缝上。

跟这里的人告了别,我看到新蛊神在一块很大的落地玻璃后面跟我摆手。

一个小孩儿露出大人才有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吉利。

刚要上车,却看见年轻姑娘正在后备箱边忙个不停——在往里面塞东西。

我过去一瞅,好么,蘑菇,竹荪,各种山珍,大袋子大袋子的给我往里放,跟超市抢购不要钱似得——我一瞅,这些个东西,估摸都是她从自己家客栈里拿出来了,赶紧就拦着她:“你这是干啥,这些东西你们家做买卖不用了?”

“还有呢!”年轻姑娘小脸红红的:“两位阿哥这次可救了我一辈子的幸福,这点东西算么子,买鞋都不够!”

买鞋钱就是谢媒礼的意思,搞得我还挺不好意思:“这也是我们早就答应好的……”

“阿哥你们答应我。”年轻姑娘兴冲冲地说道:“么子时候我结婚,你们一定要来!第一个伢子的名字,你们来取!”

把孩子的“命名权”交给你,是这里对友谊的最有力证明。

“好好好。”我还答应着,一只手拎着我的脖颈子,就把我给塞到了副驾驶上:“就你屁话多。”

是死鱼眼这个王八蛋,你特么也太冷漠了,人家跟你送行,话还不许多说一句了。

屁股已经钻上了车,很赞同似得还“汪”了一声。

唐本初阿琐他们也上来了,还在车窗后面跟送行的人摆手,只听“咣”的一声响,年轻姑娘运货完毕,也跟千门少年站在了一起,卖力气的挥手。

车在一片青绿的竹林里面开起来,风的味道特别清新。

“师父,这次回去,咱们的香火没准得发了!”唐本初在兴奋的狂按手机计算器:“咱们十里铺子兴盛,九里坡衰弱,到时候赛神会,咱赛不死他!”

而陆恒川倒是一言不发的,车飚的特别快,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了——他心里肯定有事儿。

奇怪,他有事儿,一般不瞒着我,今天是咋了?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长痔疮了?

我也没多想,靠着座椅就睡着了。

这一睡,做了个梦,梦见我骑在一个高头大马上面,跟古代的新郎官似得,胸口结红花,正在跟人拱手:“谢谢!谢谢!”

而唐本初也穿着长袍在我身后:“我师父大喜的日子,多谢捧场!”

阿琐则把黑布巾换成了红布巾,挎着个篮子,跟善财童女似得,四处里撒喜糖撒红花。

老子要结婚了?

回头一瞅,马屁股后面,是有个大轿子!

诶嘿,老子的人生大事有着落了?好!可新娘,是谁啊?

我兴奋的抓耳挠腮,繁文缛节的礼行完,好不容易才被送入洞房,跟新娘坐在一起,我抬手就要掀开盖头。

结果新娘的脸还没露出来,她红色嫁衣下却伸出了两只白惨惨的手,死死卡在了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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