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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那老头是活该,可陆恒川那王八蛋虽然确实是腹黑,可是谁瞅着一个认识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都不会好受的。

不管怎么样,到底死里逃生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一手架住了冰山女,就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先休息会。

可是抬头一看,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哪休息?

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我也不知道哪里是东西南北,只得没头苍蝇似得乱闯,无奈走了半天不见有人家,尼玛,难道我们迷在这里了?

正在我忍不住又想骂娘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浓雾沼沼之中出现了俩模糊的人影。

我大喜过望,赶紧冲着那俩人影喊道:“请问这里是哪个村?我们是外地来的,遇上点麻烦迷路了,请行个方便,给我们指指路!”

但是那俩人不动地儿,我没办法,只好架着冰山女吧冲着他们过去了,仔细一看,这里是个十字路口,是一男一女正站在十字路口中间,俩人岁数都不小了,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碗,碗里装着水。

大雾天站这也太危险了吧?不怕被撞了?瞅着穿的整洁,神经不像有问题的,我心里有点纳闷,就又问了他们一遍。

没成想我们这么一走近,那俩人忽然就凑上来了,用特别奇怪的腔调说:“我家二宝家来了吗?”

说的是当地话,家来就是回家的意思,这话问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家小孩儿回家不回家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但是刚想说不知道,我觉得不对劲,这一男一女捧着碗的手哆哆嗦嗦的,眼神非常紧张,像是听最终审判似得,贼诡异。

我忽然就反应过来了,开口就说道:“你家二宝回来了,在炕上坐着呢!”

我这话一出口,这俩人眼圈一下就红了,抱头呜呜的就哭了起来:“这下好了,二宝有救了……有救了……”

这是个民俗,说白了是种迷信,叫讨口彩。

就是拿着一个碗,装半碗东西,站在十字路口上,问过路第一个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不管过路人说的啥,都会预兆这件事的结果,说的好,这事儿就成了,说不知道或者不好,这事儿就完了。

济爷还给我讲过一个关于讨口彩的故事,就是有个老农民,有天下地干活,在一个十字路口上碰到个黄鼠狼,黄鼠狼跟个人似得站着,两手捧着个破碗,里面装着点玉米粒,问这个老农民:“你看我像人不?”

老农民那天可能心情不好,一开始没搭理它,结果那黄鼠狼站在那里死活挡着老农民不让走,一劲儿问他自己像人不,老农民不耐烦了,回答道:“像你妈个大驴吊。”

那黄鼠狼当时就蔫了,碗一摔,四脚着地喃喃自语:“我修炼三百年,就修炼成个你妈的大驴吊……”

济爷说,这就是黄鼠狼在讨口彩,其实只要老农民说像人,那黄鼠狼就真的能修成人形,而老农民也会得到福报,可惜这一下,把黄鼠狼的修为全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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