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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舅问他,记不记得当年在邻村有个安仕昌的老头过世,你是不是收过他家的东西。

破烂王一只脚脱了鞋踏在凳子上,边喝酒边抠脚,笑着说:“兄弟,我破烂王收了一辈子的破烂,十里八村都走遍了,一天能跑十几家,十多年前的事谁还记得。”

他说的也是实话。三舅沉默下来,眉头紧锁,现在破烂王是唯一的线索,这要断了就没招了。

我在旁边问,你收上来的纸制品,一般都怎么处理。

破烂王道:“顺着国道下去几里地,有个垃圾处理站,旁边是造纸厂。我把东西卖过去,他们转头就给打成纸浆,十几年了,你们要找到的那些东西估计已经变成小学课本喽。”

见问不出什么,三舅和我起身告辞。

三舅嗟叹:“茫茫人海,难道这门巫法从此绝传?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轻轻说道:“咱们要不去造纸厂看看?”

三舅心灰意冷,摆摆手:“算了,回去吧。仇人找来,我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我们正要走,从外面进来个瘦瘦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进了破烂王的院子。

我继续往前走,三舅一把拉住我,轻声说:“这人有问题。”

我疑惑,三舅拉着来到屋外,蹲在墙角往里偷窥。

那中年男人在屋里对破烂王说:“老陈,这礼拜收旧书了吗?”

“收了。”破烂王和这个男人极熟,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扔过去:“还在后院的仓库里,自己找。老规矩,论斤卖,一斤十块。”

这男人收了钥匙去后院了,三舅给我做个眼色,我们两个又进来。破烂王诧异地说:“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三舅给他点上烟,问刚才那是什么人。

破烂王道:“我现在不收破烂了,但下面还雇着几个人,在十里八村和镇子上收收旧书,等到周末就到旧货市场去卖。刚才那个是我的老主顾,他每个礼拜都要赶在周末前来,先挑走自己感兴趣的书。”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三舅问。

破烂王道:“七八年了。你是不是怀疑你们要的东西让他拿走了?不可能。你们家卖遗物的时候,我和他还不认识呢。”

三舅又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破烂王告诉我们,大家都管他叫有喜。

三舅跟破烂王说,他也想去看看旧书。破烂王没当回事,都是他的客户无所谓。

三舅拉着我到了后院,仓库门开着,散发出浓浓的霉味,里面放置的都是陈年旧书。昏黄的灯光下,堆了几乎大半个仓库,估计能有上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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