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王越苏醒(2/2)

王禀说的话看起来好像有些玄乎,不过这种情况在古代其实并不少见。

就像先前在1665副本中提互相的白砂糖能做药一样,

古代先民身体的耐药性很低,因此有很多东西可以做到肌体的快速复苏,起到吊命药引的效果。

比如白砂糖,又比如一些地主老财家常见的老人参。

因此若是徐云猜测不错。

童贯手中的那枚灵药多半也是类似的机制:

灵药由一些珍贵药材杂糅组成,其中可能有某些药材可以暂时抑菌,这才将王越的性命多吊了几天。

至于之所以用‘暂时抑菌’来描述,主要在于按照正常历史轨迹,王越回京后没多久便去世了,压根没撑多久。

因此灵药显然不具备大蒜素这样的特效性,真的只是“吊”着命罢了。

所以抛开王禀的描述,单看事件本身,这并不是一件很玄乎的事儿。

视线再回归现实。

屋子里。

听完王禀的叙述,王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那么正臣,代价呢?”

王禀胸口起伏了几下,逃跑说道:

“只要兄长能撑至汴京,无论最终生死与否,小弟都要从玄勇卫调至童监军账下听用。

今后他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王越闻言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嘴角嗫嚅几下后,最终还是没说话。

一旁的老苏和徐云二人见此情形,则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老苏是在叹息王禀跟了个不太好的上家,毕竟无论童贯战绩如何,他终究是个太监。

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朝代,听命于太监,并不是一件特别光彩的事儿。

而徐云叹息的则是......

又一个历史谜团被揭开了。

其实徐云...或者说后世很多宋史研究者都很奇怪:

为什么王禀这样一个有气节的人物,在太原事变之前,一直都选择追随童贯呢?

而且追随就追随吧,两个人的关系也很特殊。

无论是平定方腊还是西线征战,王禀都是童贯手下当之无愧的首选将领。

可以说是相当信赖的手下,一如李逵之于宋江。

但偏偏是这样一位亲信,却和童贯几乎没多少往来,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

而眼下随着王禀这番话的说出,这个历史谜团也总算是有了个答案:

因为王禀压根不是为了官位追随的童贯,而是因为一个承诺!

如此一来。

一切便都说通了。

或许是感觉气氛有些沉默的缘故,王越又起了个话题:

“对了,正汝,不知西线战事如何了?”

王禀神色微微一正,心知自己兄长有意岔开话题,便道:

“放心吧,兄长,王厚将军前日已领军渡过黄河,顺利取下宁洮寨、癿当城、宁川堡、南宗堡等诸多要地,击杀夏贼五千余人。

东至黄河、兰州京玉关。

西至省章峡、宗奇界,次西至廓州黄河界。

南至河州界,北至盖朱界,尽数归于我朝。

不出意外的话。

今年入冬之前,大军可推进至鄯州、廓州城外,青唐收复在望矣。”

“照啊!”

听到这个消息。

王越顿时激动的一拍手,连先前的郁闷也都忘了,却不想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只能一边抽气一边道:

“青唐若能收回,便是断了西夏贼子一道膀臂,看他多罗巴还敢来否?”

王禀笑了笑,补充道:

“兄长,不仅如此,朝廷若能招纳一些养马的部族归降,今后你我或许皆可骑乘上等好马了。”

一旁的老苏原本没怎么说话,不过在听到上等好马几个字后,似乎也被勾起了某些回忆:

“若能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眼下朝中乘马不多,昭武校尉以下骑乘的还是挽马甚至驮马。

老夫听闻青唐有处名叫卑木羌海的湖泊,内中草木优良,乃是养马的上佳之处。

若能以此地圈养乘马,想必定然可以缓解部分军需罢。

七八年后顺势北上,或许便不再惊惧外族骑兵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三位历史人物,一旁徐云的眼中又冒出了一股疑惑。

在古代军队中,军马大致分成三种:

即乘马、挽马和驮马。

其中骑兵和军官乘坐的是“乘马”,要求有较轻快的速度和强悍的体力。

也是综合要求最高的一类马。

挽马和驮马则是用来牵引辎重的马匹,大多马背向下凹,骑乘体验很差。

至于卑木羌海便是青海湖,青海湖盛产一种名叫浩门马的优良马种,也就是历史上的青海骢。

这也是华夏著名马种之一属,体格中等,体质结实,步伐灵活敏捷。

善于翻山越岭,是非常优良的乘用战马。

甚至现在有些观点认为,青海湖就是孙悟空的养马地,青海骢便是西游记里的龙驹。

这种观点是否正确暂且不论,但至少从战略角度上来看,北宋收取青唐的战役无疑是一次非常有价值的战略行动。

至于徐云疑惑的则是......

在场的王越、王禀以及老苏三人,类别上有文有武,官位上有高有低,但他们却能很迅速的汇总出青唐地区的战略意义。

也就是说。

这种价值观应该是具备一定普适性的,可以拓展到基层军官和高层文官两个群体。

那么问题来了。

这样一个大家都知道价值的要地,为什么没多久就会被拱手送人了?

大宋皇帝真就和迪迦奥特曼里的tpc似的,全宇宙都知道大古是迪迦,就tpc不知道这事儿?

这显然有些不对劲。

而就在徐云沉思之际,

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道敲门声,

片刻过后,谢老都管的从屋外响起:

“老爷,有客人来了。”

老苏朝屋外看了一眼:

“来者何人?”

“拜帖上盖着中侍大夫的章印,不过来人却是中侍大夫的女儿,说是......”

“要见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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