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9（2/2）

最终将他从梦里拉出来的，是个掐住嗓子的尖细声音。

“圣旨到，两位速来接旨。”

“雪雪？雪雪！”献菊跑进来，晃动将而未醒的莫清，“皇上下旨了，你再不出来接旨，会被降罪的。”

“我不是已经在天牢里了吗？”莫清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一把推开献菊的脸，“太近了。”

近看献菊唇红齿白，眼含春水，雪白缎子下若有若无的锁骨露出来，盈盈不堪握的一把细腰轻轻摇晃着，在这样一个容易冲动的早晨实在太有诱惑力。

换成一个攻，甚至一个直男，可能都无法抗拒他的诱惑。只有莫清这种弯成蚊香的铁0，才舍得把人推开。

献菊委屈的嘟起嘴吸吸鼻子，翻了他一眼，拉起莫清的胳膊往外走，“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有罪在身了，但是皇上的圣旨还是要听的。”

“为什么？难道他还能做比诛九族更过分的事？”莫清不情不愿的跟他走到外面，迎接见鬼的圣旨。

“那倒不是，只是每次宣旨的时候…”献菊朝周围看了眼，果然在拐角处的灯影下看到诡异的突起。他侧过身，小声跟莫清说，“皇上都在旁边看着。”

“呃。”莫清忽然有种听鬼故事的感觉，身体抖了下，闭嘴老老实实的听太监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雪氏、献菊两人藐视君威，欺君犯上，按律当斩。但当朝皇帝有好生之德，赦免你二人死罪…”

“又不诛九族了？”莫清有些失望的问，“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雪雪，”献菊拉了下他的衣服，轻声说，“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大概是回不去了。”

果然，宣旨的小太监继续念，“可活罪难逃。先下旨将献菊打入冷宫，雪氏即日起进圣书房伺候笔墨，钦此。”

总算念完圣旨，小太监感觉背后被人盯得起了满脊背的鸡皮疙瘩。他飞快的把黄色的圣旨往两人手里一塞，弯了弯腰溜出天牢。

莫清打开绢纸，歪过头看上面的字。

蝇头小楷整整齐齐，字迹工整走笔锋利，看起来非常熟悉。记得他最初跟胡亚一起蹭课的时候，还曾经羡慕过他的字，端庄整齐，落笔大气。

现在关系有了变化，再看胡亚的字，依旧那么好看，比自己狗爬的那些好了不知道多少。

“伺候笔墨是什么？”莫清从书法鉴赏模式跳转出来，问道。

“就是给皇上研墨铺纸，伺候皇上批阅奏折。”献菊溜到莫清房间里，抱了个枕头出来，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心的说，“那我去冷宫了，你要经常来看我的。”

“你好像挺高兴的。”莫清不看现在的宫斗剧，但根据小时候某些经典电视的经验，一般这种时候，皇帝的嫔妃皇后们都因该哭着闹着满脸悲伤，甚至剪碎头发才对。

“哪有啊~”献菊语气里荡漾出波浪。他瞧瞧往拐角看了眼，确定皇帝已经走了没有偷听，才小声说，“其实我早都不想跟那帮讨厌人的人在一起争宠，以后到冷宫里，咱们就可以偷情了。”

“放弃吧，咱们不合适。”莫清第无数次冰冷干脆的拒绝献菊。

献菊失望扁扁嘴，垂下眼抱紧怀里的枕头。

莫清看到他压下去的嘴角，暗暗觉得有些愧疚，想要说些什么安慰。

没等他开口，献菊重新露出笑容，眉眼弯弯的跟莫清说，“无所谓啦，反正我会等你的。”

就算你等我，也没办法解决咱们属性上的差距啊。莫清忍了又忍，没把话说出口，目送他离开天牢，跟着领路的小太监去冷宫。

留在莫清跟前的小太监等他们说完话，才凑过来说，“走吧，我带你去圣书房。”

莫清没难为NPC，应了声跟着他一路到轩辕觉罗的书房前。

还没进去，里面争执声透过薄薄的木门，清晰传入莫清耳中。

“皇上你真的是糊涂了，废后雪氏当初做了什么，难道您忘记了吗？为什么平白无故，又把他接入宫中！”目前身份应该是皇后的徐艺颇为激动，声嘶力竭的说，“你这样，不怕朝堂动乱吗？”

轩辕觉罗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强势的说，“君无戏言，朕的决定不容你干涉。”

徐艺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悲怆，哽咽的说，“皇上要执意迎废后入宫，请先下旨让我去寺中修行。”

皇上没有立刻接话，大概又在脑补刁民想害朕。隔了会他才说，“好，你去吧。”

“皇上，不可啊！”书房里其他人连忙求情，噼里啪啦跪了一地。

这剧情才像是正规的宫斗戏啊。莫清在外面看得起劲，不嫌事大的说，“反派永远不会缺席，果然狗咬狗的故事最好看了。”

“阿嚏——”轩辕觉罗打了个喷嚏，斜过视线，“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