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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泽仿佛一连几天都没看见对方了。

填饱了肚子,他回到卧房,简单冲了个凉,洗去一身铁煤味,埋首在书桌前批阅积攒下来的文书。

发条时钟滴答滴答走着,屋子里燃着添加了药草的香料,沈轻泽闻得昏昏欲睡,不知熬了多久,终于抵不住疲倦和困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窗子大敞着,夏末的晚风轻轻拂起窗帘一角。

时钟走过转点,刚从校场赶回来的颜醉,同往常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主祭大人的卧室。

黯淡的煤油灯在桌前投下一片圆弧光影,沈轻泽趴伏的背影落在颜醉眼底,他脚步一顿,默默脱下了军靴搁在一旁,抖落一地风尘仆仆。

颜醉赤脚踩着地毯走近对方,目光扫过桌上凌乱的文书,皱了皱眉。

熏香中有安眠成分,沈轻泽在熟悉的环境下睡得很深,他没有选择叫醒对方,只是伸出手穿过对方腋窝和膝盖弯,轻柔地将人打横抱起。

颜醉的双手极稳,从小练枪练出来的功夫,即便抱着沈轻泽这么一个大男人,也毫不吃力。

他将沈轻泽放在卧室的大床上,自己却没有急着躺到对方身边。

沈轻泽的书桌和书柜里,全是他利用零零散散的时间,凭借记忆撰写的现代知识理论,像是备忘录,想起什么来就添上几笔,显得非常凌乱。

颜醉从柜子里挑了部分书稿,在沈轻泽床前的单人椅里坐下,一点点仔细翻阅。

沈轻泽写的东西,对于这个世界里的土著而言过于晦涩了,颜醉往往一句话要反复读上几遍,却始终保持着兴致和耐心。

他指尖触碰着沈轻泽的笔迹,阅读得是他的记忆,他的知识,他的过去。

夜很深了,他单手支着脸颊,手里握着一支削尖的铅笔,一边阅读一边做记录,直到倦色覆上眼底,颜醉揉了揉眉心,正欲合上书页休息——

忽而衣角被什么勾住了,颜醉低头,正迎上沈轻泽无声望着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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