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三日回门(1/4)

和上一世不同,这一世的昼景有的是时间度过她新婚的每一天。按照琴姬的话来说,就是缠人。

在床上缠人,下了床更缠人。琴姬的时间远没有昼景充裕,可想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心和昼景比起来,不差分毫。

坐在马车车厢,她左手持琴谱,右手持白子,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哒哒的,很是动听。然这声响落在某人耳里就不那么悦耳了。

昼景身上穿着金丝银线缝制的春衫,胸前的衣襟绣着一只雪白狐狸,单单是这只狐狸,花费了浔阳城手艺最好的绣娘两个月的时间,金尊玉贵的家主再婚,心态仿佛年轻了大几十岁,幼稚的时常教人没话说。

她漂亮的眸子轻轻转着,思量夜里也没弄得太过分,舟舟何故不理人?这和她下棋,也要翻看琴谱的架势着实刺激地她不轻,她皱了皱鼻子,清咳一声。

琴姬眼皮轻抬漫不经心地看她,面上温文尔雅,心里憋着坏:恩人几次三番要她讨饶,不过是讨饶,也不是丢面子的事,只是这讨了饶反而还不得痛快,被吊着的感觉难受的紧,她又是初尝滋味,哪怕是为了孕育子嗣,多数的时候也受不住这如火的热情。

她自是喜欢那等亲昵,可还是气不顺想看看这人的窘态。毕竟恩人连她那样失态的样子都看得分明,琴姬心思敏感,总想着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她故意不理人,眉眼淡然,若说这通体冷傲的美人还有哪点像是新婚的娇娘子,怕是要剥开那层层衣衫,方能从那如雪的肌肤看到新婚应有的黏糊劲。

昼景被她‘折磨’的心里像揣了七八只兔子,故意在棋盘卖了破绽,连着损兵折将被吃了一小片的棋子都没换回美人垂怜,她暗自咀嚼一番,索性丢了手上的黑子,扔进玉质棋盒:“认输认输,不玩了。”

她主动认输,琴姬得了轻松,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研究琴谱上,没防备马车一个摇晃,身子倾斜,完完全全‘投怀送抱’扑到昼景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昼景在心里赞了声驾车的车夫,只面上不显,嘴上柔声斥责:“这车夫是怎么回事?回去我就辞退他。”

她嘴上说的‘辞退’不是真的辞退,琴姬被她搂着腰肢,连日来的亲密身子早已有了下意识的反应,腰身软绵绵地倚靠在那温软清香的怀抱,她暗自脸红羞耻,一张嘴不饶人:“你是小孩子不成?”

只有不成熟的孩子才会习惯迁怒无辜。

她肯开口,昼景眉眼飞扬,牢牢抱着她:“我是不是小孩子,舟舟难道还不清楚?”

这话不禁让琴姬联想起恩人在床榻花样百出的种种,素白的手揪上左边那只耳朵,她笑意吟吟:“恩人,我允许你再说一遍。”

猝然被拧了耳朵,昼景连声讨饶,狐狸的耳朵敏感着呢,轻易揪不得,她吃疼地嘶了一口气,一下子老流氓化身小可怜,琴姬怪不习惯的,但不得不说,她喜欢恩人这样眼眶含泪地瞧她。

她心情极好,想着此前怎样被欺负,还要被冠以‘生小狐狸’的重任,当真是难捱又享受,她眉眼弯弯,悄声问道:“恩人,狐狸怎么叫呀?你叫一声我听听?”

这奇耻大辱昼景怎能受?她忍着疼,九分做样子,剩下一分切切实实忍忍也能受得的可怜,抿着嘴,威武不能屈。

被此方天地宠爱的狐妖哪能为了哄人而践踏尊严?

不说狐妖,退万步来说,她还是星河里孕育而生的长烨圣君,是统帅星河执掌星河令的大元帅,她咬了咬牙,娇妻的话权当做耳旁风。

她这等骄傲姿态,落在琴姬眼里,便和占了女子清白又自矜身份不肯迎娶的世家子差不离。

想着这几个日夜她是如何被欺负,她心底泛上一缕异样,偷偷和某人咬耳朵:“恩人方要了我几天,就懒得哄我了,你的尊严是尊严,我的尊严就不是尊严,我肯为你如此那般,你嘴皮子动动都觉得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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