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诚讨欢心(1/2)

都好。

是我不好。

我就不该烫了舌头。

家主被问得哑口无言,眼神呆滞,一道白光闪过,化作毛茸茸的小狐趴在少女腿边。

甚是乖巧。

陡然见到巴掌大的小白狐,琴姬拿着药膏的手颤了颤:“恩、恩人?”

昼景权作自己死了,不说话。

可爱乖巧一身雪白的小狐被抱进怀,不管琴姬怎么逗弄都不吱声,心知方才的问题吓到了她,此刻再回想自己所问,羞意渐渐晕染脸颊。

她们默契地谁都不提之前旖.旎危险的一问。

琴姬满腔的醋意被忽然变小的恩人驱散,目色爱怜,感慨出声:“恩人不仅会变大,还会变小呀。”

小狐试探着哼唧一声,内心生出躲过一劫的庆幸。尾巴摇晃,卖好地伸出舌头舔.舐少女掌心。

“先不急。”琴姬抱着她:“恩人被烫了舌尖还没好……”

她私心里想抱着小狐不撒手,然而更想看昼景面上是何表情,犹豫道:“恩人变回来,我不难为你就是。”

狐狸眼轻眨,现出人身的昼景被少女横抱在怀,她笑了笑:“舟舟。”

“恩人肯理我了?”

先前装得一手好‘死’,家主不认账,献上薄唇便要吻她的姑娘,被躲开。

琴姬似笑非笑:“伤了舌头都不老实。”

昼景双臂揽着她脖颈,轻轻下压:“不妨碍。”

她偏要吻,少女没了法子,蜻蜓点水地在她唇瓣亲了下,不敢缠绵,更不敢如梦中一般将神魂都献上。

梦里梦外,她总是分得很清。

被打发了,昼景不敢恼,乖乖巧巧被她抱了会,担心累到她的舟舟,挣扎着就要从她怀里下来。

她身量长,人也削瘦,抱起来没多少分量,琴姬自是不肯,一双清寒的水眸似嗔似恼地看过去,昼景不敢妄动,生怕她再问一些要命的难题。

于她而言,无论水玉、怜舟还是这一世的舟舟,前世今生不都是一个人么。她爱的是舟舟,和她贪欢忘情的仍是舟舟。

狐妖天生的霸道专情、机敏狡诈注定她们不会被表象迷惑,她既许给舟舟生生世世,是以比谁都在意和心上人魂魄相缠,心心相印。

她指腹摩挲在少女尖尖的下颌,触感细腻温滑:“饶了我?”

琴姬问她:“饶了你什么?”

昼景仗着生来一副好皮相:“饶了我此刻心火莫要再往上烧了,会坏的。”

前世不就是在寒潭憋坏了,憋得心尖火种裂开缝隙,以至于情火蔓延不得消解的那些日子,常免不了流鼻血。

琴姬低头亲她鼻尖,温存片刻,终是松开束缚在腰肢的手。

得了自由,昼景深呼一口长气,连饮两盏凉茶才缓过来。

她体质如此,弄得琴姬不敢多招惹,却也生出疑问:“恩人遇见我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

昼景不敢看她,轻声道:“避世而居,不问世事。直到某一日借星辉修行念起过往,邪火侵体,修行出了岔子,无奈之下,唯有前往极寒之地闭生死关。”

‘生死关’她说得轻飘飘,若非少女始终专注望着那两片薄唇,许是会遗漏这要紧的三字。

怎样的伤势才值得闭生死关?

一生一死,又是何等危险。

“你就、你就不能不去想那些事么?”万一伤了没熬过来,万一极寒之地的冷压制不住心头火,该如何是好?

昼景被她这一问,问得不解:“至情者,至性。情.欲其可分?”她们狐妖一族顺应本性而为,从来没有说要改了性子图一个安稳强求的。

意识到说错话,琴姬连忙抱着她胳膊:“我是担心……”

“舟舟可以忘记我,我岂能忘记舟舟呢?我在一日,当是要念你一日。”

琴姬心神震撼,唇瓣微张,竟不知说何做何才对得起她的情深。

眼前猛地闪过流鼻血的恩人,恩人是发乌黑亮丽,远不是今时的雪白,画面悠长深远,再想去看,无路可寻。

她眼睛里似有水意流淌,昼景不敢出声擅自打断她的‘追寻’。

良久,琴姬眸子干涩,疲惫地依偎到她怀抱。

“方才,我好像看见以前的恩人了。”

“还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佳人花前月下模糊不清的拥吻。

她揪着昼景胸前衣襟:“过往我和你之事,恩人,有朝一日我会完全想起来么?若想不起来呢?”

“想不起来,便是时机未到。”不敢教她胡思乱想,昼景拉着她的手走到箱子前:“看看,我的好岳父送来的。”

诸多的思量被她一声“岳父”打散,琴姬莞尔,欢喜她的称呼。

散去了愁思去看箱子里琳琅满目的好物件,从小到大的都有,每一件都挂着满有时光痕迹的木牌,刻着年份月日,所赠何人。

无一不是元十四。

“岳父说了,这些年出远门,无论去到哪儿都带着这口箱子,为的就是哪日见到你能亲手送出去。可他不敢贸然动作,怕你不收,于是送到我这来。”

“他倒是好投机的心思。知道我喜欢你。”

昼景被她寻寻常常的喜欢弄得身子起了燥意,学着她的模样蹲下.身子来,从里面捡了一件狐形玉佩,女孩子用来压裙的玉件。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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