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是个无赖(2/2)

笙歌、燕舞跟着自家姑娘离开,庭院恢复寂静。

崔家九郎大白日人在家中糊里糊涂被去势,等小厮察觉不妥推开门去看,人早已昏死过去,齐根断,血淋淋的画面吓得小厮当场瘫软。

这事在秋水城闹得沸沸扬扬,崔家好歹是秋水数得上号的名门,掘地三尺愣是找不到下手之人。

崔九郎一朝成了不折不扣的太监,去了大半条命,更成了满城的笑话。

不少和崔九有过节的浪荡子弟取笑他常在花丛过,终于遭了反噬,以后做不成男人,再上青楼就没崔九仗着好皮相抢别人的相好,简直大快人心。

窗外凄风冷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遭了反噬的不止崔九一人,昨夜莲殊姑娘吃鱼被刺卡了喉咙,很是邪门,连着呕出两口血,至少十天半月说不得话,便是养好伤能说话了,嗓子也要不得了。

流烟馆金字招牌之一,馆主在这件事上态度却是暧昧,好似存心给莲殊一个教训,又像是在忌惮什么。

凉雨敲窗,琴姬听着花红念叨外面那些热闹,一个人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

若非恩人提早和她讲明关乎前世之事,恐怕不明不白的听了莲殊的话,急火攻心吐血的便是她了。

莲殊昨日巴巴跑来诛她的心,结局她已然猜到了。

恩人教会了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一巴掌姑且扇得莲殊脸肿,换了恩人来,那巴掌就重多了。

莲殊活不久了。

因为她总在自寻死路。

世家主威严不容冒犯,莲殊管得太宽了。恩人看似温厚宽和,可在感情一事向来霸道,她愿意宠着谁就会掏心掏肺,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

那是个把心头挚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痴人。

琴姬意识到自己想什么的时候,又在吃醋了。

她想得出神,花红柳绿悄无声息退下,昼景冒雨而来,衣衫素洁雅致干净得和这潮湿雨天并不相配。

香草味侵入心脾,琴姬一笑,转过身来抱住她腰肢:“怎么这时候来了?还以为你不会来。”

“怎么可能不来?夜里没睡好,翻来倒去,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听说有人惹你不快,我掀了被子就去找她算账,她以后不会再说没用的了,昨儿个可有气着?”

“气着了。原想告她一状,想想又觉不妥,哪有我上赶着告状的道理,你还得哄我,怎么着都得上赶着为我出气才是。”

“你说得是。”昼景一夜没见她,想得很:“哪只手打的人,可有伤着?”

“就是伤着了,你这会来也晚了。”少女吟吟浅笑,松开环着她细腰的手臂,挑眉:“你今天来,不怕我给你气受?”

“怕也得来啊。”昼景坐在她梳妆台前的圆木凳,长腿有些无处安放,小腿伸平:“再说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巴不得你‘吃’了我。”

说了没几句话又开始不正经,琴姬眉目璀璨,不再看她:“你想得美。”

“我确实生得美。”

“……”

她一笑:“舟舟,我来这就是供你撒气的。”

话音未落,她坏心眼地捉了少女裙下小腿,三下五除二地替其褪了靴袜。

玉白娇嫩的脚趾羞涩显于人前,琴姬羞得不行,脸色润红,手心开始冒汗:“你、你放开我!”

“不放。”莹白可爱的玉足踩在怀里莫名激起她的兴奋。

她眼睛清澈洋溢着热烈欢喜:“昨夜我辗转反侧如何都睡不着,想入你梦生怕唐突了你。你怨气迟迟不消,定然是我做得不好,我也不知该如何做,偏生打心眼里想亲近你。

你不准我近身,那就使劲欺负我罢,我给你欺负。欺负够了,莫要再冷着我、勾着我、馋着我,我身子骨没你想得那么好,火气旺,烧坏了你要心疼的。”

琴姬羞红脸顾自挣扎,听到最后那半句脑子里蓦地闪现一幅画面,总觉得下一刻这人要流鼻血,她心一慌,动作就止了。

“好舟舟,你再多踩两下,踩到怨气消了为止。”

敏感的右足被她握在掌心,肌肤相触,琴姬浑身起了细微的战栗,她急着收回腿,哪知昼景并不放她:“气消了没有?还生不生气?再来两下?”

她每问一句都要带着少女纤细的脚踝乱踩一下,仿佛没看见那蜷缩起来的润白脚趾。

“还气不气了?还怨不怨我?踩着软不软?害羞什么,听话,好好冲我撒气。”

琴姬被她弄得身上出了一层汗,羞极了喊道:“恩人!”

这、这究竟像什么样子!

“你放开我……”

“我不放。”昼景摸着那段脚踝不撒手地往怀里带,故作委屈:“是你踩得不满意么?那换个地方踩?”

琴姬心被她唬了一跳,不知道她大清早发得哪门子疯:“你、你……”

“我什么?”

她如此不要脸,琴姬又羞又气:“你不要太过分!”这哪里是带着她撒气,这是…这是……

她眼尾红了又红。

“我哪有过分?”某人软声哄她:“要你撒气好好消了怨气还不好么?我想了一晚上才想到的好主意。”

她一脸“你辜负我美意”的表情,看得面若桃花的少女赌气闭了眼:“恩人一晚上还怪忙的。”

昼景假意听不出她的真意,顺杆爬:“是啊,睡得很不安生,梦了你好几回,醒来洗了三回澡。”

“你——”

“好舟舟,你就原谅我上次不告而别,可好?你不原谅我,那就一直踩着好了。你把我踩没了,踩平了,我也不撒手。”

什么叫做踩没了,踩平了,琴姬直想堵住她的嘴!

这么没羞没臊的恩人,她真是……真是……

“原不原谅?消不消气?”

“你无赖!”

“我就是无赖了。”昼景看她不松口,继续抱着玉足踩,轻一下重两下,对自个毫不客气。

琴姬被她气得胸前不住起伏,也不单单是气的,挣扎一番无效她认命地咬了唇,心想恩人大晚上不睡,估计脑子里全想着折腾她了。

外面大雨哗哗作响,雨水沿着屋檐冲下,这么大的雨都没阻了她前来的意,想来恩人是认真的。

她被作弄地气息紊乱,红着脸睁开水雾弥漫的眸,脚趾屈起,明知问出来可能更惹伤神,还是小心翼翼启唇,既在意,又别扭:“你现在…现在这样,可有对着我的上一世做过?”

作者有话要说:家主(狐躯一震):送分题还是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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