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王的联络（1/2）

人怕的不是死亡那一刀，而是刀子慢慢逼近时，死亡逐渐降临带来的精神折磨，那才是恐惧的关键。

所以大多数人在被问到怕不怕死的时候，都能随口轻飘飘的回答一句“不怕呀”，但真正面临危机和死亡时，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紧张，惧怕，惶恐。

白水水也一样，危机解除的时候，她可以淡定的告诉自己，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像她之前被车撞死，迅猛而毫不拖泥带水。一秒终结，当事人毫无体验感。

所以，能有什么好怕的？

但当危机再次在她眼前铺展开来，她还是没办法做到淡定躺平挨刀。

就像如果现在拉她去马路中央，让她眼睁睁看着一辆车开过来撞她，她该逃还是会逃，傻了吧唧才会站等被撞。

所以，如果有机会让森先生给她一条活路，她当然还是会愿意为了这个机会想破脑袋的！

来到首领办公室，看到穿着标志性的首领外套加披标志性红色围巾的黑发森鸥外，白水水一点都不意外，但还是悄悄在心里带过一丝失落。

啊……森先生的发际线果然好高啊，颜值真的打不过《明恋》里那位森鸥外。

当然，画风是一个原因，年龄设定也是一个原因。

总体来说眼前这位森鸥外在中年大叔款里面还是算帅气的。

白水水之前是宅女一枚，极少和人接触，自然也就没好好练习过人际交往所需的表情管理那招。

她自认为有好好的把想法藏在心里没表现出来，实际上眼睛里的神色清楚的暴.露了她的情绪。

比如她看到森鸥外时，眼里有不意外和些许失望。太宰治和森鸥外都看到了，两人对视一眼，达成交流。

太宰治：她果然认识你呢，森先生。

森鸥外：确实像是这样，不过为什么会有失望呢？

太宰治（恶劣）：因为知道森先生已经把人家忘了吧，渣男。

森鸥外（苦笑）：我很确定我的记忆没有问题哦，太宰君。

太宰治：怎么都好，反正和我没有关系。其实我还挺期待看到森先生遭遇情杀事件的，那画面一定很有意思。

成熟的大人不跟未成年置气，森鸥外重新将目光落在白水水身上。

其实昨天听太宰来跟他说起抓回来的一个女孩子的事情时，他就挺感兴趣的。

一个资料过分简单的少女，一个他没见过却知道他和太宰的存在及身份的少女，一个会像呼唤依靠一样喊他“鸥外大人”的少女。

真的很难不感兴趣啊。

但是他毕竟是个首领，就算篡位上任的遗留问题已经解决完，前任首领留下的财政赤字问题也都得到改善，他作为首领也还是很忙的。

所以，到今天才算能腾出时间来见一面。

当首领真辛苦啊。森鸥外在内心感慨，他忙得都快半个月没带小爱丽丝出门买新衣服了。

对了，他没见过她是真，她认识他是真，她的失望也是真。

那么，假设此鸥外非彼鸥外……

森鸥外心思流转，他已经得知审讯室发生的事情，如果眼前这位少女的身份没什么问题，好好培养一番或许能成为不错的部下。

组织里人很多，但人才实在是太少了。只要能招揽到人才，他倒是不介意被当做另一位森鸥外的替身，只要掌控权在他手上。

这么一想，森鸥外脸上的表情真诚起来，微笑中带着来自上位者的安抚。

“白小姐，太宰君请你来的方式或许有些粗鲁，请不要被吓到。代表我本人，我很高兴能够见到你。”

白水水大脑的运转跟不上他的语速。

虽然森鸥外的语速并不算很快，带着从容的味道，但偶尔出现的好懂字眼就如同地鼠机里面冒头的地鼠，在白水水的脑袋刚要把发音和对应的中文翻译画上等号时，其他半生不熟的字音就应接不暇的钻入了脑中。

一句话听完，她只能抓住听懂的最后一个词，呆蠢的回应：“很高兴、我也……”

没敢提出“请讲慢一点”的请求（主要原因是她不知道这句话应该怎么讲），白水水傻愣愣的站在地毯边缘，和首领办公桌保持着不会远到惹人不满也不会太近的距离。

眼睛不自觉的往森鸥外身后昏暗的角落瞄了一眼，她低下头，暴.露鸵鸟心态。

按照小说剧情的描述，首领办公室里，森鸥外的背后会藏有两个持.枪的护卫，枪口时刻有可能对准来面见首领的人。

她合理怀疑，如果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者动作有什么不对，下一秒就会有子弹射穿她的脑门。

主动开口什么的……需要不少勇气。

好在森鸥外并没有打算用欺负人的手段逼人主动开口坦白所有。

这孩子的胆子清晰可见的小，那仿佛只要再稍微吓一吓就会哭着脸露出认命表情的模样，就算是他，也会觉得欺负起来于心不忍呢。

森鸥外的嘴角不经意地上扬了一点。

他的手旁，办公桌上放着从白水水身上没收来的东西。

钱夹、钥匙和手机，都有被好好检查过，但即便是手机上，也没能查到特别的信息。

手机是新手机，购买记录在一周前，使用记录很少，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倒是有个游戏软件很有意思，太宰发现后兴致勃勃地拿着手机玩到没电。

因为要送到他这里来，所以昨晚情报部的已经负责充过一次电了。

此时，森鸥外将其从办公桌上拿起，开始步步引诱：“白小姐，这些你想拿回去吗？”

埋头的鸵鸟抬头看来，试探的反问：“还回来，是可以的吗？”

虽然拿回来她也没办法好好使用，但可以求助警察的时候，拨个110她还是能做到的。

“当然可以。”森鸥外看起来很好说话的点头，像极了正在给病人做心理疏导的心理医生。

如果他脱下首领装，换上平时穿的白褂，就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