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首发晋江文学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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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街上。

“好热闹啊,这是怎么了?”宁琮带着小风小川他们走出来逛街,时奕臣最近忙的很,他在园子里也无聊。

今日恰好天气晴朗,一碧万顷,街上人山人海,相互拥挤。

“今日是西陈国使者过来朝拜的日子,看大门敞的开开的,那进献的队伍就要进城了。”人群里也不知是谁说了句,宁琮顺着他的话像城门口看去,果然有队伍浩浩荡荡的像里面使进。

看来时奕臣有的忙活了,这个使臣来也不会就三两天就离开,看来余下的一周估计他都不要想着能在园子里看到他了。

西城国来的人不少,前面骑马护卫,跟着步兵,中间抬着一顶精致的轿子,是有八位骑着马的士兵扛在肩头,那轿子四面白纱飘舞,里面俨然做了一个人,看不出男女,但是料想坐在这种轿子里的那必然是不丑的人。

在后面依旧是步兵跟一些像物资类的东西,看来是进献的宝贝了。

人群因为他们的缓缓走进,都自动的让开一条道,宁琮站在道两边好奇的盯着那顶轿子,这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排场可真大。

带到轿子从他面前走过时,他透过白纱帘子依稀看见里面坐着一个长发及腰,半蒙着面的绝色佳人,这是个男人。

宁琮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的衣服,白纱翩跹,加上他的竖冠头饰,宁琮就判断出来,这轿子里做的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啧!!

这是西城国的王子吗?

除了皇亲贵族,还有谁有这么大的阵仗?

街道两边的百姓都在赞扬这轿子的精美,讨论里面是谁。

不晓得轿子里的美人听没听见,总之他笔直坐落,目光连稍微瞥一瞥外面似乎都不屑一顾,前面开路的将军也是目不直视,不发一言,有条不稳的像皇城里进发。

“世子,那人好大的气派啊,这西陈国还真是会享受,做个轿子还要在空中飘。”他们大兴人坐轿子多实在,只是几个人在地上抬着,这个人呢,却要人骑马在空中抬。

“也不怕跌下来。”小川也跟跟附和。

宁琮听了笑了:“他一定身份尊贵,所以才这么显摆。”

“难道是西成国的大王亲自来了?”小六思索。

西城国的皇帝吗?

宁琮想了想摇摇头,不置可否,西城的一把手那么年轻吗?

管他呢,过几天问问时奕臣就知道了,反正他是吃瓜的,来谁都跟他无关。

“我们去前面看看,买点饼子,上次那家的甜饼很好吃。”宁琮目光很快收回,不在关心西陈国的使臣的事情,他这次出来就是吃吃玩玩的,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

皇宫内——

时奕臣一身大红蟒袍直立在汉白玉雕砌的台阶上,今天西城国使臣到访,皇上派他过来迎接。

“晚宴准备好了吗?”他看着身边的小太监低声道。

“回公公,一切准备就绪。”

这时又有小太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公公,使臣已进门。”

时奕臣眸色一凛,挥手让他们下去。

自己站在那儿,他已经听了前来禀报的心腹说了,西陈国此番来的人力物力。

美人吗?

他心里冷笑,这个西城国也知道要投其所好了,知道皇上喜好佳人,还单独的调//教一位绝色过来

不过这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人,更有萧美人这等天天死死盯着,怎么会允许有外人来抢夺皇上?

也不知送来的这位是个什么等级,希望能在这诡诈的后宫里多活几天日子吧。

前几天萧美人还命他把那才册封不久的才人给横着抬了出去,那个才人叫什么他都忘记了,总之就是仗着皇帝三分喜欢,听说走路上遇见了萧美人连个招呼不打还不说,还出言暗讽了几句,大意就是明日黄花碟也愁,日落西山,要变天了,便连轿子也没下就让人将他抬走了。

想到这里,时奕臣嘴角就高高扬起,那个什么才人来着,两天后就横死河中,而皇上接到的消息不过是那位才人在赏花时不慎落水而亡,最后,皇上也就命人将他给厚葬了,还是差遣的萧美人经手。

什么落水,萧美人的手段他可是见识的紧,这后宫里要想有哪个人敢跟他争夺盛宠,多半不是不慎落水而亡就是失足跌下来摔死了。

西陈国这位,也不知能在他手底下坚持多久,这个西陈国王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有好的美人自己留着用也比送来这里的高强。

这么想着,西陈国的使臣已经向他这面走过来,时奕臣不知怎么的就多瞟了两眼,人群中一袭白纱飘舞,长发垂落,迈着玲珑小步,肤如凝脂,手如柔荑,领如蝤蛴,螓首蛾眉,一举一动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果真是个顶级货色。

不过再好看的人时奕臣终归是感叹两句并无其他任何心思,任何一个人在他眼中都是只可令他远观,近乎亵玩他是没有半点想法的。

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个天天挽着他娇娇笑着喊着:“公公公公”的声影,宁琮没有这个美人精致绰约,但是时奕臣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比不过宁琮。

“有劳公公.”使臣走进,对着时奕臣双手交叉弯腰行了一个礼,满脸尊敬。

时奕臣扬着标准笑,回了他一个大兴礼,客气道:“应当,使节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先稍作休息,晚间,陛下特为你们设了宴。”

“感谢陛下圣恩。”西陈国使臣再次行礼,无比虔诚。

时奕臣有意无意的看了身后那个白纱影子,对方蒙着素面,看不清楚脸蛋,但是透过隐约的纱布跟一袭纤尘不染,谁都明白那张薄纱下的脸是怎样的倾国倾城,惊为天人!

时奕臣也不愿跟他们继续唇舌,便寒暄几句带着他们下去,命人给他们准备住宿。

他发现那个白衣美人的步伐极为轻盈,似蜻蜓点水有股子脚步沾尘的味道,这种感觉要么就是苦练舞蹈,练如掌上飞燕般的境界,要么就是此人精通武功,轻功一绝。

精通武功吗?

时奕臣扫了一眼淡淡收回视线,不露半点痕迹。

洛凌在面纱下的嘴角轻微扬起,看着前方悄无声色打探他的人,心底不屑的嗤笑,任何人见了他脸都会不由自主的多看几眼,他早就不以为奇了,只不过这个太监居然也会多瞧他几下,这个大兴国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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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琮在街上吃的差不多了,浑身倦意袭来,时奕臣今晚注定是回不来了,估计连着几天都跟着回不来,那他一个人在园子里岂不是要憋死呀。

一边想一边像风雅园的方向走去。

“干爹。”身后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宁琮回头,是戴雨泽,有嗲意外又有点不意外,这个戴雨泽他已经了解了,就是个爱抬街的主,有事没事就喜欢在大街上乱晃,偏生也是因为这个才入了时奕臣的眼,收他当了义子。

“你又在这游手好闲?”宁琮瞅着他。

戴雨泽道:“干爹,我这是出来寻找情报,我做正事儿呢。”

说完,看着宁琮脸色似乎有些蔫不拉几的,他立刻上去小心讨好:“干爹,您不舒服?还是.....想找乐子找不到?”

宁琮听他这么说,精神来了不少:“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说完又觉得不对,戴雨泽这个跑街的肯定知道哪里有好玩的不好玩的,上次去寺庙里祈福不就是他带的路。

“那是自然,干爹您要玩什么,儿子这就带您去。”戴雨泽得到时奕臣的示意,要好好的孝敬宁琮,他自然乐的给宁琮办事。

宁琮看着他,虚着眼睛,似乎在认真思考——

半个时辰后。

“哈——糊。”

宁琮趴在一张四方桌子上玩的不亦乐乎,先前的疲惫早就甩到了九霄云外,一屋子闹哄哄的,戴雨泽跟在他的身后也是满脸堆笑。

没想到这里也有麻将,不过这里人称它们为打马吊。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快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来了,可惜他的手气不是太好,已经连着输了几盘了,好在戴雨泽精通,他跟在宁琮身后给他助阵,后面输掉的钱又回了他的口袋。

宁琮玩的开心极了。

等到回到园子里,天已经黑了大半了。

时奕臣果然没有回来!

宁琮想着这几天如果他不回,自己就去找戴雨泽让他带自己好好玩完,反正窝在家中也不是个事儿。

早上刚醒来没多久,宁琮正考虑要穿什么,就间雕花木门“吱吖”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宁琮一惊,回头。

时奕臣脸色阴郁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

宁琮惊了:“公公,你回来了?”

再看,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时奕臣满身是血,平日里无比讲究穿着的他此刻衣服上都是零零星星的血迹,那身大红色的蟒袍被鲜血染得更加刺目了。

宁琮只觉得浑身一颤,连忙走过去,急道:“公公,你怎么了?”出口的声音都不在来由的带了些尖利刺耳。

时奕臣走进来一脚把门给踢的带上,做到圆木桌前,捂着心口,喘息着,看他一眼;“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都流血了。”宁琮也不管了立刻就做过来,看他那身不像样的衣服,拿上面沾染的都是时奕臣的血,这个认知让他心中有千万大石堵着,时奕臣不是很厉害吗?他记得之前有刺客来刺杀他,他还会武功来着,而且他位高权重,一般人应该轻易伤不了他。

昨日是那西陈国使臣来访的日子,怎么一夜之间过去,就成了这样?难道昨天宫里出了变故?

时奕臣眸色阴沉,身上似乎真的不舒服,说话也没有平日里清明,他半晌;“昨夜,遇到了些小事,现在已经解决了。”或许是看到了宁琮眼中的担忧,原本不想跟他说的,现在看着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时奕臣还是说了出来。

“皇上遇刺了。”

“什么?”宁琮也觉得晴天霹雳,皇上身边大内高手如云,怎么会遇刺?

“难道是西陈国使臣出访有人故意闹事?”趁机搅乱朝廷?

时奕臣冷笑:“别人恐怕还不敢在宫内这么放肆。”他宦官做了十几年也没见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明目张胆刺杀皇上。

宁琮听了:“那是谁?”说完只觉得脑子一热,难道是:“不会是.......”

话未出口,时奕臣点点头接道:“你猜的不错,是西陈国派来的刺客。”

宁琮也不管什么刺客,只直勾勾的看着时奕臣的伤口:“公公,要不要找大夫看看?你的伤好像很重。”

“已经止血过了,未伤在根本,还好皇上无事。”不然他跟在皇上身边,如果主子出了事,奴才好端端的,那真就是大祸临头了。

,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时奕臣心中就一阵后怕。

西陈国使臣来访,朝堂之上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来归顺的,他们跟大兴的打了几年仗,眼看着粮草耗尽,就要枯竭,这时候表忠心投诚倒是聪明的做法,反正每年他们只要给大兴国进攻一定的物资,就可以保他们举国安宁,这倒是对他们极好的。

可偏生这个西陈太不识好歹了!

昨夜皇宫大内歌舞升平,莺歌袅袅,皇上特地办了大型宴会来款待这个使臣,一来表尊重二来彰显一下大兴的国力强盛,所以昨夜的皇宫无比热闹。

宴会期间,使臣像皇帝进献了物资物料,最后还附带着送了一个绝色美人。

就是他看见的那个白衣洛凌。

洛凌当场献跳了一直异域舞蹈,皇上被迷得七荤八素,很快就点头将人收了下来。

按照宫里的惯例,这美人收下来那宴会结束后皇上必然要去寻他,时奕臣作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他又当差,晚间自然跟过去寻护。

红罗帐暖,一夜春宵这种美事,一般皇上都会屏退左右,只留了他一人在门外观望守候。

等他听到不对劲的时候,冲进去,里面已然打斗了起来。

皇上虽不是武功盖世,但也练过些日子,一般的打击也可抵几招,想到这里,时奕臣摸着心口,那里本来一块硬的玉佩,现在已经没有了。

打斗间,那个洛凌武功高强,他拉开皇上后就同他展开战斗,一来一回,也是打的难舍难分,洛凌声东击西,以皇帝为引子,诱他入了全套,他急于保护皇上,硬生生的迎上了洛凌迎面而来的一招狠手,那一剑直直向他心口刺去,毫无半分情面。

幸好,他当时心口正中带着宁琮送给他的玉佩坠子,那坠子被刺的当场稀碎,而他也因此躲过了一劫,但还是受了伤加上胳膊上的一点擦痕。

最终洛凌被他反手制伏,加上闻声而来的侍卫,洛凌已经被关进了天牢。

听了时奕臣简单的诉说,宁琮只觉得自己错过了一出大戏,简直了,这个西陈国的美人也太厉害了,居然敢大胆到皇宫内刺杀皇帝,稍微有点脑子的也知道宫内守卫多么森严,感情这个西陈国太靠边界,太落后了,以至于他们想不到这一点。

时奕臣看着他,这次多亏了宁琮送他的那串玉佩坠子,还好他戴在了身上,如果不是那坠子关键时候救了他的命,没准今天他也回不来了。

只不过,那玉佩已经碎的七零八落,当时情况太急,他也没来得及拿,后面再回去找吧。

想到这时奕臣就有些恼怒,那个洛凌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公公,你的伤真的不打紧吗?”宁琮有些担忧,毕竟时奕臣的身上全是血渍,古代人思想观念与他们不一样,不晓得万一伤口感染那会是怎样严重的光景,这个时又没有青霉素,万一感染加重会是要人命的。

“没事,当时已经找了太医过来看过了,要不了命。”时奕臣声音有些沙哑。

宁琮却不太放心,他认真道:“公公,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

时奕臣怔住:“你懂医术?”

宁琮又瞎搞什么,上次受伤不都是他来照顾他的,他能通什么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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