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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霖盛连夜赶到医院时,桂娘站在病房门口相迎。

一身黑衣的女人,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嘴里没有多余的话:“少爷和少奶奶睡着呢。”

她口称少奶奶,至夫人不觉有什么,眼神急切:“我能进去看看吗?”

桂娘恭敬地让开路:“请。”

一间病房,住着两个病人。原本醒来睡不着的至秀,因着受伤缘故,身子终是撑不住躺回了病床,她侧卧着,眼睛闭合,手还不忘握着春承那根玉白的指。

病床紧挨着,一进门,见了两人睡梦之中执手相握的画面,至夫人率先红了眼。

她不敢大声说话,压低着喉咙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人弄成这样子?”

春少爷容色苍白也就罢了,阿秀怎么也面无血色?

春霖盛看向桂娘。

桂娘微微阖首:“有人暗害少爷,少爷强行出手伤了筋脉,少奶奶为少爷挡了一刀。是我失职。”

一刀划在后背,三寸长。至夫人眼眶噙着泪,哪好意思去怪旁人?

阿秀愿意为春少爷挡刀,以她的性子来推断,定然是喜欢极了春家少爷,更别说,两人还是未婚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至夫人守在女儿床边抹泪,春霖盛寒着脸,轻声道:“桂娘,先出来说。”

站在医院昏暗的走廊,楼道悬着的灯不算明亮,站在门外,桂娘堪堪能看清眼前人忧虑的眸。

“承儿这伤,医生怎么说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少爷手腕的伤得细细养着,急不得。”

“会不会落下后遗症?”

“不会。”

春霖盛愣在那好一会才感觉抛到高空的心落回了原地,眸色转而蒙上浓郁的阴沉:“是谁对承儿下手?可是燕家?”

“少爷在京藤就学,平素乖巧,人缘极好,若说得罪了谁,唯有燕家。”

“好。你照顾好她,此事我来办。”

“是。”桂娘又道:“有一事还未告知老爷。少爷,对少奶奶,动了男女之情。”

春霖盛脸色总算有了一丝柔和,不觉惊奇:“她开心就好。有什么不懂的,你多教教她。”

“好。”

从凛都到陵京,长途跋涉而来,春霖盛却无倦意,看过了病人,他带着管家火速离开,心底酝酿着一场风暴。他是优秀的商人,商人有商人行事的准则,他更是慈父。

春承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伤了她,无异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南春北夏,掌握经济命脉的两大姓氏,春霖盛漏夜往夏家递帖子,深更半夜,叩开夏家大门。

夏家古朴的大宅院,灯火通明,此间的主人以极大热情欢迎这位老朋友的到来。

正堂,春霖盛精神奕奕:“北方是夏兄的天下,春某来此,有个不情之请。”

夏沉渊作为夏氏一族的族长,年轻时家族夺权多仰赖好友暗中支持,也因此欠下春霖盛一个天大的人情。

此刻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春贤弟何必客套?凛都距离陵京千里之遥,你既来了,想要什么,为兄哪有推辞之理?你我兄弟二人,不讲究虚礼,还请直言。”

“我要陵京再无燕家立足之地,要燕家父子骨肉相残,家不成家!”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夏沉渊低头沉吟,好奇道:“燕家做了何事,惹来贤弟惊天怒火?”

春霖盛放下茶杯:“燕纬想要我儿子的命,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牵扯到小辈性命,夏沉渊当即明了:“得罪了贤弟,也是燕家注定有此一劫。贤弟千里迢迢来陵京,想不想在陵京发展?”

都是纵横商海的老狐狸,春霖盛微微一笑:“正有此意。”

笑谈中,定下燕家结局。

有夏家这条强龙,第二日,陵京一家名气不小的报社刊登一条令人眼镜大跌的丑闻——

世家少爷勾搭姨娘,某某被戴绿.帽犹不知,可怜!可叹!可悲!

报纸被拍在茶几,燕家,燕父喝了两口清茶,批判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管家一阵汗颜:“无良报社为博人眼球,没他们不敢写的。”

“你说乱写?”燕父拾起报纸快速扫了一遍:“我看不见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连那家儿子怎么和姨娘勾搭成.奸的过程都写得清清楚楚,裤子什么时候脱的都讲得有鼻子有眼……”

“老爷!”家丁规规矩矩走过来:“车准备好了,现在要去医院吗?”

燕纬随手卷起报纸:“炎究那些人找到没?是拿着钱跑了,还是死了?”

家丁回道:“那边有人清早来传话,说事情很快就会解决,教老爷不要急。”

“不急?”燕纬神色淡淡:“我听说那个狼崽子住院了?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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