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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归不满,却不敢不敬。喜欢人家妹妹没问题,若因着求而不得针对人家哥哥,这就不是喜欢了,是强求。不仅没风度,还失了气量。

把碍眼的人赶跑,春承志得意满地仰起头:“就这群没胆气的人,哪配得上秀秀?”

至秀含笑:“对,他们都配不上。”

“春承?”穿着小红皮靴的徐浣悠闲地走过来:“春学弟可找好了舞伴?”

“找好了。首支舞我和秀秀跳。”

“哦?那春学弟可有意和我跳支舞?”

春承讶然,不自觉看向至秀。

徐浣轻笑:“是我失礼了,那我换个说法。学校舞会不仅新生会参加,老生也会参加,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想邀请我跳舞的人,很多。春学弟不妨帮个忙?我只打算跳一支舞,如此,也算全了京藤历来舞会的规矩。”

她见春承不语,目光落在她身旁温婉大方的女同学:“学妹,你答应他才能答应,就当帮个忙?”

决定权放在至秀手上,至秀抿唇,指节收紧,抬眸轻声道:“不可以。她只能和我跳。”

“春学弟,是这样吗?”

站在秀秀身边,春承能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不快和防备,像如临大敌的兔子竖起了它的耳朵,她觉得可爱,莫名的又生出淡淡的不忍:“她的话就是我的话。抱歉了,学姐。”

“没关系,那我再去找别人。”徐浣拿得起放得下,走之前颇有兴味地看着至秀,擦肩而过时对着春承耳语道:“学弟可知她为何不愿?”

春承的手忽然贴上一抹温热,至秀突如其来地与她十指相握,力道之大使得春承不受控制地倒退小半步。抬眸之际,徐浣已经走开。

她笑了笑:“秀秀?”

至秀盯着徐浣的背影,笃定道:“她知道我们的关系。还一心往你身边凑,她心思不纯。”

“你怎么知道?”

“直觉。”至秀羞涩地松开她的手:“也不全是直觉,你忘了?她姓徐。”

在陵京,徐乃大姓。春承瞬间明白过来:“你怀疑她是徐老先生的孙女?”

若是徐老先生的孙女,知道她和秀秀的关系也就不足为奇了。

“是与不是,你没印象吗?”

年少时原身和徐家孙小姐有过几面之缘,春承摸了摸后脑勺:“啊,没印象了。”

至秀醋意渐消,弯唇浅笑:“没印象那就不要想了。还有……”

她心如鹿撞,郑重道:“我没乱讲,校庆舞会首支舞也好,每一支也好,你的舞伴是我不能是别人。在学校,男男女女,你……你也只能和我亲近。”

这番话说完她耳根微红,春承和她并肩坐在会堂:“我知道秀秀是为我考虑。好吧,我答应!”

“拉勾?”

春承伸出小拇指:“拉勾拉勾,说好了绝不变。”

大小姐露出得逞的笑容,眸光柔软而深邃:我不是为你考虑,我是在为我考虑啊。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轮清辉皎洁的月,我碰不得,旁人亦绝不能染指!

日久生情,情意生,便想占有。

“不过……正常的往来还是可以的,但他们不能近你身。像是男生勾肩搭背那样的举动,绝不能有。”

“我晓得。”春承贴着她耳畔快速道:“我已经在努力学着怎么扮演一个合格的男同学了。”

温热的呼吸萦绕不散,至秀想起一事:“扮演一个合格的男同学,也包括调戏女孩子吗?像你昨日在照相馆做的那些?”

“对啊。”

至秀目色微沉。

可惜某人浑然不觉:“女扮男装实在太烦人了,初来乍到,我身子病弱,再加上这张脸,不做些掩饰恐怕一眼就被人识破了。”

“你忘了你有未婚妻吗?”

“是啊,我有秀秀,所以我打算今晚舞会结束摘掉头上那顶‘哥哥’的帽子。我不做你哥哥,做你情哥哥怎样?”

至秀忽然站起身:“我、我先回寝室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