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三十九章(1/1)

清早吃饭的时候,钟熠发现李海棠时不时盯着他的嘴看,就说:“小朋友在呢,你的目光不能含蓄点吗?”

“不是”,海棠撂下碗筷,伸手指了指自己左边的唇角,“你这,怎么了,溃疡吗?”,钟熠趁乐瑶不注意,小声说:“被人咬的。”,海棠听到这话后,就埋下头喝粥,不再搭理他。

钟熠说:“李海棠,你连自己的醋都吃,可真有你的。”

海棠点了点自己的鼻尖,“你意思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除了你我还能允许谁在我身上这么撒野”,乐瑶吃饱后去一边玩了,钟熠没了忌讳,连珠炮似的说:“李海棠,咱俩毕竟住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啊,你就说,哎,钟熠,我垂涎你很久了,你你,给我亲一下好吗?”

“谁垂涎你,有病吧!”

钟熠摊了摊手,“你说,我能不同意?别说是嘴,你想亲我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可以脱衣服奉上,至于吗,趁醉酒把我咬成这样,然后还死不承认。”

“我算是明白了”,海棠气的冷笑了几声说:“钟熠,你就是个无赖。”,她把碗筷收拾好,拿去厨房,路过钟熠的座位时,觉得不解恨,又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出了门,钟熠随口问:“今天这么冷,你还去那边吗?”

“去呀,要的就是这种西北风天气,晾鳗鱼最好了”,海棠可能是因为最近休息的足够好的原因,气色特别好,本来白白的脸上,铺上了一层粉,嘴唇也红艳艳的,钟熠捏了捏她的下巴,“你是不是涂口红了。”

海棠说:“没有,我涂那个干吗。”,阳光直直照过来,她仰头看钟熠的时候,微敛着双目,钟熠还以为是她害羞不敢直视自己,大清早的心里就开始冒粉红泡泡,“给我看呀,我那么喜欢看。”

这次,海棠一点没睬他,骑上电瓶车就走了。

到了米酒巷沈焕祖父母的家里,海棠换上衣服就开始忙活,鳗鱼是凌晨四点多钟从船上买好后直接送过来的,很新鲜,靠海的人都知道,鳗鱼有普通鳗,和沙鳗两种,普通鳗的肉质发白,沙鳗被阳光晒过之后不管是外皮,还是里面的肉质,都呈现出一种金灿灿的黄,口感十足的好。

海棠是内陆人,没怎么见过这种鱼,拍视频之前,她在沈焕的淘宝店,练过一次手,但那次的鳗鱼又细又小,还是冰冻过的,但这次的又长又粗,鳗鱼身蓝中发白,通体光滑,一不小心就会从手里溜出去,海棠处理完一条,已是满头的汗,第二条的时候,她按照沈焕祖母教她的法子,先把鳗鱼的尖嘴巴固定在木板上面的钩子上,再给它开膛剖肚,相比较,做鳗筒会简单很多,取出鱼的内脏直接晾就行。

但做鳗鲞还得在它的脊梁骨上划一刀,再压平,一不小心就会被上面的大刺割到手,海棠不那么幸运,一上午下来,几根手指头全被扎成了血窟窿。

沈焕的祖母人很好,她用碘酒把海棠的那些伤口,一点点清理好,又给她用纱布包上,中午也是老人家烧的饭,腊蹄子火锅,几个凉拌菜,还有五谷焖饭,几个人围在厨房里的小圆桌旁吃,沈焕在李记酒坊那儿打了两斤黄酒,用红糖和鸡蛋熬了,满屋飘香,海棠没管住自己的嘴,又喝了两杯。结果直接把自己给放倒了,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海棠到家的时候,钟熠已经把孩子哄睡着了,沈焕的那辆小破吉普四处漏风,海棠坐了一路,冻得浑身发僵,她到了杯热水捧在手里,瞟一眼钟熠,“你让乐瑶练琴了吗?”

“练,练了练了”,其实没练,所以说话时,钟熠不怎么敢看她,“哎,你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扎到了。”,钟熠捞过她的两只腕子,托在手掌里,他看到裹在海棠手指上的纱布,全染透了,“怎么出这么多血,别告诉我,干你们这行还有生命危险,那我可舍不得让你干了。”

“哪有这么严重”,海棠叹了口气,“本来想洗头的,这下洗不成了。”

“怎么洗不成,去我房间,我给你洗”

“不用”,海棠那句话本来就是随口说的,她没料到钟熠会这么热心,“不用服务这么周到,管吃管住已经挺好了。”,钟熠抓着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你要是愿意,我还有更周到的,心贴心的那种,而且,我保证不收费。”

海棠脸一红,抬腿又要踢他,被钟熠给躲开了,他牵起她的手,不由分说拽着她走去楼上,钟熠的浴室里有个大大的浴缸,他搬了把椅子让海棠坐在旁边。

“其实,每次去理发店的时候,我都挺愿意人家给我洗头发的,比自己洗舒服。”,海棠弯下腰,让头发垂下来,钟熠拧开花洒,试好水温,沿着她的后脑勺一寸寸往下冲,偶尔,他还会用手拨一下海棠鬓边的碎发,“这很好办,以后,只要是我有时间,就我给你洗好了。”

海棠笑了笑没说话。

钟熠眼看着她的一头黑发都湿透了,就把花洒放一边,压出洗发露给她搓在头上,“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是客套话,告诉你吧,我这人最厌恶那些,不是发自内心愿意的事,我懒得说也懒得做。”,他把海棠的头发仔细搓揉了个遍,又拿起花洒给她冲,“可人在社会上混,有些人情往来是避不开的,但,对自己人我完全用不着说谎的,对不对。”

海棠说:“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这么一通长篇大论,钟熠,我发现你这人嘴上从来不愿意吃亏。”

“嘴上吃亏多没面子啊,我只愿身上吃亏,你又是掐我又是咬我的,你看我还手了吗,没有吧。”,他弯腰弯的有点累,转身扯过椅子坐下,“李海棠,你长这么美,什么时候能色/诱色/诱我啊。”,海棠正在擦头发,听到他这话,抓着毛巾就啪/啪朝她身上抽,钟熠呵呵笑着抓住毛巾一角,用力往前一拽,一下就把人给拽到了跟前,然后他趁李海棠不注意,又环住她的腰把人家给按在了腿上。

他自然而然的拿起毛巾给海棠擦头发,就好像他们这么坐完全没有任何不妥似的,海棠几次想起来,他都云淡风轻的说:“急什么,哪坐不是坐,我又不要你钱······我给你买的那个,你穿了吗?”

刚洗完头,那股蒸腾的热气还没散尽,再用这样的姿势坐着,面前这人还问出这么不着调的话,海棠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钟熠等不到她的回答,晃了两下大腿又问,海棠就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吗?合身吗?”,他两手紧紧抱着海棠的腰,用手拨开她额前的头发,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可以的,你干嘛买那个?”

钟熠的嗓子有点干,“你穿的太朴素了。”

海棠低头揪着睡裤上凸/起的褶皱低声说:“穿里面谁会知道。”,钟熠抬起下巴,在她脖子上不停的蹭,他用嘴咬开她锁骨下的两粒纽扣,“给我看看?”,说完,钟熠觉得自己满身的血都往脑子里涌。

海棠睁大眼睛,瞪了他几秒,“你真无耻。”

钟熠沉声笑了笑,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我又不是只这一回无耻,都好多回了。”,他扳住海棠的肩,“其实,我看到过一次。”

海棠一惊,想从他腿上起来,但钟熠的力气太大,她挣不开,“什么时候?”

“每当我做点事的时候,总会在脑子里回放那个画面。”

“不要脸。”

海棠虽然坚持不让他看,但并不妨碍钟熠不停在那个地方磨蹭,“李海棠,咱俩就这样好吧,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再等等,钟熠”,海棠用脑子里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坚持着,“我们才认识了四个月而已,仓促就在一块的话,对谁都不好。”,这句话海棠说的一点都不理直气壮,因为他们眼下的相处,早已经超出了正常男女的交往范畴,而且海棠发现自己虽然嘴上拒绝钟熠,但身体却一点都不厌恶和他接触,相反,她是喜欢的。

钟熠抵着她的额头,重重叹了口气,不再逼她,“周六下午,徐丹君请吃饭,去玉湖湾,你和乐瑶也一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