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2/2)

许昭月感觉后背起了一阵凉意,忙道:“如若道君不愿意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一说。”

却见他手掌一摊,掌心上多了一本秘籍,他将秘籍往许昭月这边一丢,许昭月慌忙接过。

“夬阴天书?”

这不是阳城子给他的那本吗?当时阳城子用这本书换了骆修然一命,能让安乾道君手下留情,这书怕也不简单。

“这书给我吗?”许昭月问他。

“慢慢参悟。”

许昭月顿时感激涕零道:“多谢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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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派因为掌门修为被废,门派战还未完就匆匆打道回府,门派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清虚派已经多年未招收新弟子了,门内青黄不接,纪玄铮这一辈的除了纪玄铮和骆修然外,留在门内的就只有几个师弟,几个师弟平日里也不怎么管事,实在难当代理掌门的大任。

阳城子给纪玄铮发了多封传令符招他回师门,不过都被纪玄铮拒绝了,无奈之下,作为清虚派的开山祖师爷只能暂代掌门职务。

骆修然这一次伤得不轻,已卧床休息多日了,他修为被废成了废人,还得长期靠药物来调理身体,这几日来,云乔皙每日都在他床边以泪洗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她趴在骆修然床边呜呜哭着。

一开始骆修然也有不甘心,毕竟几百年的修为功亏一篑,可慢慢的也就看开了,他摸了摸云乔皙的头安慰道:“万般皆是命,你也不要再伤心了。”

“不,师父会好起来的,师父一定会好起来的。”

骆修然笑了,“好,师父会好起来的。”

“都是许昭月!都是因为她师父才这样的!”

云乔皙说得愤愤然,骆修然听到这话却吓了一跳,他忙道:“你不可再去招惹许昭月了知道吗?”

“师父还心疼她吗?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师姑的残魂?”

云乔皙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听说了她前世是靠了姜梦予的元神转世的,她不清楚什么前世,也并不觉得她欠了姜梦予什么,她就只知道她的师父因为许昭月受伤了。

“我是在心疼你!许昭月现在是安乾道君的道侣,那安乾道君心性残忍,你招惹了他,说不准连师祖都保不了你,你明白吗?”

云乔皙心有不甘,也知道此时不该让师父操劳,她点点头,“明白了。”

阳城子虽暂代掌门,不过却没住在掌门院中,而是住在一个简陋的偏院里,他早已习惯了清净简洁。

云乔皙推门进去的时候阳城子正站在桌边写字。他身材高而瘦削,那一身灰扑扑的宽大道袍穿在他身上,越发显得他清瘦,他瘦是瘦,身上却有一股劲道,下笔的动作也是刚劲有力。

云乔皙走到房中,噗通一声跪下,阳城子淡淡扫了她一眼复又低头,“又在闹什么?”

“师祖,我想修炼,我想变强,我要为师父报仇,师祖教教我修炼好不好?”

阳城子轻轻搁下笔,他负手而立,问她:“你下定决心了?”

云乔皙咬牙点头,“我一定要为师父报仇。”

云乔皙随着阳城子来到清虚派的练武场,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鞭子,此时将鞭子往云乔皙身上一扔,云乔皙下意识去接,不料在师祖手上轻如牛毛的鞭子落在她手上却有千斤重,云乔皙被压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师祖,这鞭子怎么这么重?”

“此乃挞龙鞭,你好好用它,将它融汇贯通,再让它和你神魂契合,变成你的本命法宝。”

“太重了,我拿不起来。”

“你连武器都拿不起来,如何变强?”

阳城子的语气比起平日里要凌厉很多,师祖虽然平日里不爱笑,可对她却也没说过重话,此时他面色肃然,语气凌厉,这让她有些委屈。

可想到躺在床上的师父,她咬了咬牙,握着挞龙鞭挥了几下,可是鞭子真的太沉了,她甩了几下感觉胳膊都要脱臼了一样,还没到十下她就没了力气,直接摔在地上。手心被鞭子磨得生疼,身上也没了力气,云乔皙捂着头趴在地上痛哭出声。

“我做不到,好累,我拿不起来,为什么修炼这么累?”她抬起头,一张小脸被泪痕打湿了眼巴巴望着阳城子,“师祖上次给我吃的那种金丹还有吗?给我吃那种金丹好不好?”她上次就是吃了一粒金丹直接突破了金丹期的。

“丹药只能是辅助,哪能当饭吃?”

“呜呜呜……我的手好痛,身体也好痛,为什么这么难。”

阳城子见状,面色倒也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世上有人适合修炼,有人不适合,他也不会去强求,总归他能护好她的。

许昭月终于明白这本书为什么叫夬阴天书了,还真的就是天书,许昭月研究了好几天,一个字都看不懂,她都在怀疑安乾道君是不是故意拿这本书敷衍她了。

安乾道君每日都去那温泉泡澡,一直泡到晚间才回来,回来之后便开始打坐,许昭月都没时间请教他。

这几天来,他每日打坐,那张大床就归许昭月所用,睡得倒是安稳。

今日修炼的法决后半段需要平躺运气,这些时日安乾道君都是打坐运功,已经很久没有平躺过了,所以他也就不计较他的床被占了,此时他站在床边,看着那霸占了他大半张床的人,莫名有种烦躁感。

他独来独往惯了,身边多了个人还真是不太习惯,不过既然已决定要与她结为道侣,那日后也免不了同床共枕,他稍稍将那股烦躁压下去,在床边躺下。

哪知这人睡觉也不安分,在他闭目运转气息时,她突然滚过来,身体挨在他身上,非常不客气将手往他腰上一搭,手指头还往他怀中伸。

安乾道君倏然睁眼,他低头看去,就见那只白嫩嫩的手臂搭在他腰上,他的衣服被她蹭开了,她的掌心就放在他的胸口,还非常不客气在上面抓了两下。

从来没人敢亲近他,更没有人敢和他靠得这么近,他下意识反应就是以手成爪向她天灵盖劈去,不过这一下并没有劈下去,理智在一瞬间回笼,他也知这一劈下去她必死无疑。

待他压制了毒性,她还得与他双修。

安乾道君慢慢收回手来,可手臂被她抱着终究是让她不舒服,他便握住她的手腕想将那只手挪开,本来是想直接丢开的,他掌心捏上去时却顿了一下。

一截细细的晧腕,他随便一下就能握住,触手如柔荑一般温润细腻,在他那张大手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纤细,仿若稍一用力就能将之折断。

他鬼使神差的竟在那截晧腕上摩挲了几下,这手腕看着那么纤细,却并不是皮包骨头,捏起来柔嫩温热,软绵绵的。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次与她双修时的陌生痛快感。

后来他闯了无数秘境,斩杀无数只凶残丑陋的奇兽,他向来喜欢猎杀的感觉,可真是奇怪,连着闯了几次秘境,虽然痛快,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总会想起那一夜。

他竟想要再继续体验那种感觉。

一向喜欢独来独往的他,那时候竟觉身边多个道侣也没什么。

他低头向那女人看了一眼,目光渐深,低声冲她道:“待本君压制了毒便日日与你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