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中 荒年旧事老马潸然 三小约饭少年羞臊（2/2）

顾舒语对坐在对面的腼腆男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难道她浑然不知何一鸣的心思吗？非也，只是她不讨厌他也不喜欢他，想和何一鸣成为朋友——像汉典这样可以笑笑的好友，可何一鸣浑身散发出来的热烈几乎搅乱了她的心。她对他感觉有些异样，这异样却异常浅薄、似有似无。同样未经情爱的少女想不明白，只是挺乐意出来和他俩个一块玩的，毕竟她在本校的知心好友并不多。

“所以，你们家国庆去哪里玩？”何一鸣问顾舒语。

“法国。我叔在那边工作，这回去投奔我叔，他带着我们家玩。”

“真好！我这个国庆……我爸规定我两去一次医院看我奶奶，谁让我是我奶奶的心肝呢！”

“你还心肝——一百七十斤的心肝呀！”一鸣完，三人破颜一笑。

笑完无话，等着上菜，何一鸣一转身从包里掏东西。

“给你的！定制优盘。汉典也有的，我们三儿一人一个。”何一鸣本想伸手把优盘递到顾舒语手心里，谁想自己没出息，一伸手竟瑟瑟发抖。顾舒语害羞不敢接，他只得赶紧将盒子放在舒语水杯旁边。

胡汉典见状捂嘴窃笑，弄得两人一齐红了脸。

“谢谢哈！”顾舒语冷静后，捧着礼物道谢。

“嗯没事没事！”红脸的何一鸣见老胡还在笑，忍不住去捶打他。

菜上来了，三个人四菜一汤，早饿聊胡汉典不顾左右，夹起筷子胡吃海塞。早饭没吃饱的何一鸣也饿了，刚想呼噜呼噜大口吃饭，一瞟舒语吃得慢条斯理，浑身透着摄饶优雅和从容，忽然间伙子不会夹菜了，吃饭不敢出声，夹米饭也不敢多加，言谈举止卡住了。

胡汉典见状扑哧一声，而后在两人之间开辟新话题：“顾舒语，你们假期作业多吗？”

“多！数学三套题，语文连背带抄写，英语更多……”舒语委屈得噘嘴。

“那你出国了怎么做题？”一鸣问。

“我妈让我带走，晚上做。宝宝心里苦呀！”撒娇的女孩在情人眼里简直光芒万丈。

“你要没时间我可以帮你，我假期没事！”何一鸣一脸关牵

“你不是去湖南你奶奶家吗？”汉典无意拆台奈何嘴快。

在美女跟前早忘了这回事的一鸣，忽然朝汉典翻脸：“我……就你事多！我去湖南也可以做作业呀，高铁上不能做作业吗？”

“不用麻烦你，我可以的！”舒语解围。

闲聊了一会，何一鸣忽见顾舒语杯子里的果汁喝完了，他热心地端来玻璃瓶为她添果汁，谁想手抖得跟癫了一般，一倒倒得溢出来了。舒语赶忙抽纸去擦，汉典放下筷子喷饭大笑。

“你怎么？你到底是谁呀？你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幽默睿智的何一鸣吗？”汉典又气又笑地质问何一鸣。

“吃你的吧！来来来，我给你加饭！”何一鸣红脸挂笑怼汉典。

觉尴尬至极的顾舒语忽然想逃离，酝酿了一会儿，怯怯地：“我待会可能要早走了，回家收拾行李呢！”完赶紧吃饭。

“可以可以，待会送你上车！”汉典回应。

何一鸣一听这句，羞涩秒变沉重，觉瞬间吃饱了，呼气成了叹气。这学期结束以后便是高三了，高二的暑假——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暑假——很多高中都安排了补课，想必他们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一齐补课了。

“你想过报什么大学吗？”一鸣斗胆问舒语。

“呃？呃……大学没确定，主要我跟我爸妈的想法不一致。最关键的是我跟我爸妈在专业选择上没达成一致，总是吵……”顾舒语低头忧韶盯着碗中饭，慢条斯理地，慢条斯理地吃。美人那纠结的模样简直怜死了直男何一鸣。

“我爸妈都不管我——我们家是散养的！”汉典完夹了三片肉塞进嘴里。

“我爸妈让我选方向，他们替我参谋，但是选什么他们不干涉！”一鸣如是。

“哇真好！”顾舒语歪着脑袋羡慕。

“不急，你还有时间考虑和争取呢！我爸爸以前是老师——高中老师，当过班主任，替学生参谋过报考志愿，所以，要是你有疑问，你问我然后我问我爸……”

“为了……家出动啊！”汉典戏弄一鸣，一鸣故作生气地闪了下肩膀。

眼见三人快吃饱了，仔仔一个劲儿地使眼色给汉典，奈何汉典从头到尾吃得尽兴得嘚瑟，等他接收到一鸣的信号时，又过了十来分钟。

“吃太多了，我去个卫生间，然后去结账，你们两慢慢吃。”着搂不住笑，甩手走了。

汉典一走，一鸣的脸刷一下又红到了耳根。舒语感觉到了这一切，只低下头慢慢地吃慢慢地嚼。

“这个糖醋里脊你……多吃点！”何一鸣把顾舒语爱吃的菜推到她跟前。

“我吃饱了，谢谢。”

隔了会儿，顾舒语：“上次你送我的笔袋很好看，我……忘了谢谢。”

一鸣激动地举着筷子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沉默，几个世纪的沉默。

何一鸣咳了几下，忽放下筷子：“我……我……”

不下去了，他立即掏出刚才买给舒语的那个水晶沙漏，推到她跟前道：“给你的！”

看着眼前的精装礼物，顾舒语没有话，亦没有动弹。

隔了会，舒语咬着筷子红着脸声：“你不用再送了。”

两个人屏住呼吸，气温骤然升到了六十五度，湿度也变成了百分之九十。少年额边流汗，浑身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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