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下 为女甘吃哑巴亏 教子要做明白人(2/3)

“不干什么!什么是瞌睡虫呀?”

“老是睡觉的虫子叫瞌睡虫!”

“嘿嘿嘿……那我好像真是个瞌睡虫!”漾漾笑了,接着背靠后一闪,缓慢地打了个大哈欠。

“爷爷问你个问题好不好?”老马靠漾漾身边挪了一点。

“什么问题?”

“小文老师是怎么要你的笔的?她是怎么说的嘞?”老马演出一副如来佛的笑颜。

“小文老师说她很喜欢那个笔,她问我那个笔可不可以送给她?”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什么也没说……”

“小文老师把那个笔从你手里拿走的?”

“不是从我手里,她是从我桌子上拿走了!”漾漾闪着大眼,那干净的脸庞如天使一般。

“没事没事!那个笔不好,爷爷有很多更好的笔呢!你要不要?”老马抬起糙得硌手的掌心,轻轻地抚摸着漾漾的黄发。

“我不要!”

“为什么?”

“那笔太重了……我拿不起来!”

“嘿嘿嘿……”老马笑了。

祖孙之间的对话停住了,漾漾继续抄作业、看爷爷。几分钟以后,漾漾一脸忧伤地问爷爷:“爷爷,我是不是犯错了?”

老马一听,凝视片刻,无语可答,只觉鼻子灼刺,然后他大幅度地摇摇头说:“你个瞌睡虫、糊涂虫能犯啥错呢!你不跟爷爷玩才是犯错呢!”

漾漾一听憨笑不言。

“爷爷再给你一个玩意好不好?”老马从仔仔的书桌上抽出一张纸,用那张纸折了一只飞镖,然后扔出房外,那飞镖飞了好久才落地。漾漾站在房门口捂着下巴,像看流星坠落一般欢快。她跑去追飞镖,然后也学着扔飞镖。老马见她不会扔,一拐一拐地出来教她。

漾漾像只小狗一样在屋里自由自在地奔跑,她举着双臂如追风筝一样去追飞镖,那飘在空中的欢笑萦绕着老马。回想同样的场景,对老马来说,竟是四十年多前教兴邦扔飞镖的时候了。他的孩子一直在他眼前,也一直离他很远。他像扔飞镖一样把孩子狠心地扔着飞出去,然后用余生等着他们飞回来,结果他们从未回来——兴邦如此,桂英亦如此。

桂英两口子站在校门口外打探一个一个出来的中学生,一直没见仔仔。做完最后一道题,仔仔看到致远发的信息,骑着自行车飞一般地出了校门,见了父母忽又无话可说。

“累不累?晚自习怎么样?”三个人并肩,仔仔推着自行车,致远走中间先开口。

“今天上午有点累,晚上还好!你们怎么来接我呀,这学期还是第一次两个人来接!”桂英听了最后一句,禁不住泛起忧伤。仔仔是她一手带大的,当年致远在上班,她专门看孩子。可从她进了这家公司之后,她们母子的人生好像分了叉一样。

“你这么大了还让人接呀!羞不羞!我们把你当宝宝你老嫌我们管得多!实际上我们巴不得你是个宝宝呢,像小时候多乖呀!”致远笑言。

“你们有新宝宝了哪顾得上我呀!”

桂英听了这一句更是不好受。她忽略了老大,更忽略老二,看着漾漾一天天长高变重,她时常端详她如陌生人一般。

“她是我们的新宝宝,也是你的妹宝宝呀!将来我们两不再了,你想我们了还能去找妹妹!”致远苦口婆心。

“知道知道,说了一万遍啦!”

“对了,你外公的笔虽不是你拿的,确实不见了,漾漾好奇拿了,结果被她老师要走了!”

“几个意思?”

“哎,跟你小学时你们班那个熊文斌的拍立得相机差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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