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2/2)

姜伟挥了挥拂尘,一众大臣立刻会意,躬身退出,顺带还将门给关上。

“怎么忽然就来了?”宗启颢双手虚虚环着祝斯宁,姜伟在旁边送上一杯热茶。

“想……想见到你。”祝斯宁吸了吸鼻子,鼻尖通红。

宗启颢笑:“现在见到了。”

祝斯宁捧着热茶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宗启颢替他整好头发。

祝斯宁:“圣旨。”

宗启颢飞快承认:“我发的。”

“你知道……”

“你在萧逸明那里。”

祝斯宁抬手就一拳打向宗启颢胸膛,被他一掌包住。

宗启颢:“我就是故意的。”

被握着的手指尖还是冰凉的,宗启颢顺着祝斯宁的手臂慢慢往上攀爬:“我说过很多次了,你还去,不过没关系,以后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才不想见他!”祝斯宁瞪大眼睛,他被风吹了一路发疼,眼眶绯红。

宗启颢没有再回答,抬起祝斯宁的下巴,俯身吻下去。

祝斯宁坐的椅子太小,容不下两个人,宗启颢将人抱起来——他早就练习惯了,一步一步向金阶上最宽大的位置走去。

殿内宫人尽数退出,姜伟扬了扬拂尘,抬头看着飞扬的雪粒。

“不应该在这里的。”祝斯宁很后悔,以后宗启颢还要在这里开很多场会议,有无数臣子会在台下仰望他,仰望金阶上的龙座。

“没事,会收拾干净的。”宗启颢替他拉好衣领。

“这是收拾干净的问题吗?!”

祝斯宁忍不住踹了宗启颢一下。

他没穿鞋,还没什么力气,宗启颢只觉得像是有羽毛轻轻扫过去。

令他心痒。

殿门打开,冷风带走殿中旖旎的气息。

“还要不要自己走?”

“这里不是陛下寝宫最近么。”祝斯宁自己跳下金阶走了两步。

宗启颢:“你不想回椒房殿吗?”

祝斯宁:“……”

一想到寝殿被王昭仪搞的那些,为了小命,祝斯宁觉得今晚还是不回去的好。

祝斯宁:“不回去了,天好冷的,赶紧回了。”

宗启颢没有太计较,依着他一起回了寝宫。

只是第二天起来,祝斯宁迫不及待地要回椒房殿就有些奇怪了。

在心中暗暗记下,所有的等待在接到一封急报后,宗启颢立即前往椒房殿。

入殿就是满目的红。

祝斯宁都要给王昭仪跪下了:“不是说还要改吗?怎么就忽然都做好了?”

王昭仪道:“是没好啊,还有好些差几针才能做好,臣妾昨天看了下,殿下这里有好些家具是改过吧,之前殿下坐轮椅,是要注意些。”

“有吗?”祝斯宁毫不知情,他自己是不会注意这些细节的。

“喏,比如说这个桌角,”王昭仪指向一个圆桌角,“陛下吩咐的吧。”

“啊……”祝斯宁无话可说,能想到这些的,除了宗启颢,再无其他人。

宗启颢也不承认,就看着祝斯宁耳根通红,面上还要强自镇定。

王昭仪:“所以都要先试一下,看着改改,还有,殿下觉得寝殿那些怎么样?”

“呃……还不错,”祝斯宁只想快点换掉那些大红色罩子,特别是寝殿的,免得让宗启颢看见,“是不是那些也要拿回去改?”

“不错?殿下觉得好看吗?”

“好看,就是有些细节再回去改改就更好了。”

“殿下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啊!”王昭仪气到连自称都忘了,“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回来,看都没看一下!太敷衍了!”

祝斯宁:“……”世道变了,后宫唯一的傻白甜都会套路他了。

后宫现在是徐淑妃主管,范充容辅助,王昭仪只要问一下就知道。

祝斯宁:“那……那你想怎样?”

“好不好殿下用了再说,”王昭仪坚决维护自己京城刺绣第一的名头,“殿下且用着先,臣妾先告退了。”

她朝两人一礼,这才退出。

“这是干什么?这么喜庆?”宗启颢忍笑。

祝斯宁面无表情:“王昭仪搞的,陛下要不喜欢,我这就让人拆了。”

“挺好的,很应景。”宗启颢拿出急报递给祝斯宁,“看看。”

“这是?”祝斯宁立即就将大红色的家具罩子抛到脑后,迅速打开急报看起来。

京城才下第一场小雪,边疆的积雪已经有小腿深。

祝广和祝修永带兵深入腹地,双面夹击,将外族的主力尽数歼灭。

宗启颢:“一切顺利,此战必胜。”

他说得很平淡,然而这一场胜利,他前世就错过了,这一世又耗费无数日夜,说服各方势力鼎力支持,才能换来。

“陛下真的好厉害。”祝斯宁抱住他,“我早就说过了,陛下是不会错的。”

他眼睛一眨,将急报上的墨迹晕染开来。

“怎么哭了?”宗启颢手指抹去他脸上的泪。

“才没有,你看错了!”祝斯宁闭上眼睛,死活不承认。

“是,我看错了,我们阿宁可是再疼也不会哭的人。”宗启颢吻住他的眼睛。

祝斯宁细细喘气呜咽:“你又套路我……”

“是,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

宗启颢抱起祝斯宁,向着布满大红色装饰的寝殿走去。

就像他们当初大婚时那样。

雪依旧在下,树枝上挂了乳白色的雾凇,精致又美丽。

唠唠叨叨的老太监提着灯笼,带着几个小太监,点亮宫道旁的灯座。

点亮一个灯座,小太监呼着白气,眺望半边落日沉没在巍峨的宫墙后的远山。

长风掀落老太监头上的毛毡帽,顾不得呵斥拖磨的徒弟,他返身追着帽子跑。

几个小太监哈哈大笑。

风卷起毛毡帽,向前继续走,那是无尽的远山与翻腾的云海。

鸟雀扑簌着翅膀归巢,底下是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孩童唱着歌转圈扔石子,被砸到大人惊怒回头一路撵作鸟兽散;顺着长风远去,更远一些,是苍凉的边疆,士兵们欢呼着庆祝胜利,旺盛的篝火照亮每个人的脸庞。

骏马撅起马蹄,哒哒地跑过冰冻得坚硬的土地。

大大的秦字旗在风中招展。

风转了一圈又回到宫墙内,放下老太监的毛毡帽,从一座宫殿的窗缝中溜进去。

纱帐内,一双人影靠在一起,较矮的那个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我明天要是起不来,就是宗启颢你害的。”

他披了件衣服下床倒杯热水,头也不回地朝后面的人影道:“这次给我自己喝,你要喝自己倒。”

窗外明月高挂,一室春光暖。

繁华好胜景,江山共此时。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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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案:

高二开学前夕,文理分科重新分班

乔越之一个人拖着一大堆行李搬入新宿舍,推门进来,看到初中时隔壁一中的死对头

好死不死,这家伙还是他的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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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两方人马互相对峙,在地上拉出长长的斜影。

场面紧张,乔越之拎了块砖头站在前头,盯着对面带头的,激动道:“再看再看,信不信我亲你!”

“……”对面沉默半晌,竟然转头挥手,走人了。

乔越之的哥们转过头来,脸上满是钦佩:“万万没想到,越哥你还留了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