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火烧岳家:至贱无敌(2/2)

铃木四郎在梅子身后问道:“你叫张贵?”

张贵儿不认识梅子等人,瞧他们不像来找张书影玩耍,怕有祸事撞到头上,一脸惶惑的垂手侍立,不时偷眼瞧着梅子,说道“是,小人张贵儿,敢问两位少爷贵姓。”

铃木四郎介喝道:“狗奴才,少爷的名号是你问的吗?”

张贵儿挨了骂,不仅不恼,反而笑的更贱,嘴里不住声的说:“是,是,奴才该死。”

梅子起初恼恨张贵儿,见他一副奴才嘴脸,又生起厌恶。恼恨加厌恶,让梅子忍不住高叫一声:“狗奴才!”

“奴才在。”明明是一句讨厌的话,可张贵儿却应承的很快,“少爷叫奴才有什么吩咐?”

铃木四郎差点笑出来,李克定在一边看得连连叹气,张贵儿显然做奴才做习惯了,奴性深入骨髓,就好像你不把他当做奴才,他反而浑身不自在,真是至贱无敌。

梅子发现张贵儿倒是机灵,不仅仅是会讨好,难怪岳擒虎会喜欢他,真是上有所好,下必趋之。想到张贵儿侍奉岳擒虎,为虎作伥,梅子心头动怒,厉声问道:“你这狗贼,当年是怎么陷害周夫人的,还不从实讲来?”

铃木四郎要教训一下张贵儿,听完梅子的话,迅疾转身,来在张贵儿身后,飞起一脚,踹在张贵儿的腿弯,张贵儿登时跪伏在地。

见梅子动了怒气,张贵儿心中开始害怕,口里喊着:“少爷,奴才冤枉,冤枉啊。奴才从没陷害过周夫人,当初奴才只是奉岳擒虎的命令,去找了老东条,其它的没做什么,更没有对周夫人不敬,还望少爷明察。”

张贵儿说话时,不住偷眼观瞧梅子脸色,从李克定这边看来,就是张贵儿的眼神游移不定,他有些怀疑,便在一边问道:“张贵儿,你可曾见过周夫人?”

“奴才没有见过。”张贵哭丧脸着回道,“奴才身份低微,那时候,周夫人一直有人伺候,奴才哪能见到周夫人。”

“我且信你一回,若是胆敢说谎,你看到没有。”梅子向铃木四郎瞧去。

铃木四郎会意,将手中长刀一挥,从张贵儿头顶掠过,带下一绺头发。长刀闪着寒光,架在了张贵儿脖颈之上,吓得张贵儿胆战心寒,连忙说:“少爷,奴才不敢撒谎,不敢撒谎啊。奴才身份低微,能力有限,不得不任由岳擒虎和岳擒豹摆弄,哪里有自己的主意。就连亲生女儿,奴才都保护不了,怎么能主动害人。少爷,您相信奴才,奴才说的句句属实。”

李克定见他奴颜媚骨,实在生厌,在一旁又问:“那我问你,你恨不恨岳家兄弟?”

“奴才恨呐!但有什么法子,奴才得活着。”张贵儿声音带着哭腔,含着无奈。三十年来,他一直低三下四的伺候人,没有半点尊严,深知其中辛酸。想眼前的两位少爷,出身豪门之家,哪里能懂他的苦楚,便又说:“奴才是个穷苦人,自小就是伺候人的命,少爷请想,谁还不愿意风风光光,可奴才没有活路,但有办法,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梅子看他男不男女不女,已经一副太监样子,也知道他没有多大能为和胆量,不再怀疑他,问道:“张贵儿,你为什么和岳如山过不去?”

“少爷容秉。”张贵知道自己过了一关,心中放松不少,回禀道,“奴才和岳如山过不去,起初是因为岳家闹鬼。岳如山便经常冷言冷语的说,奴才这副鬼样子,岳家不闹鬼才怪。”

“岳如山这是什么话?”梅子问道,“你老实讲,岳家闹鬼是怎么回事儿?”

“哎呦,少爷,这个说来话长了。”张贵儿便开始讲道,“从三年前开始,每个月的十三,一到后半夜,就会出现鬼影,能吓死人。今年闹得更频繁,为此岳擒虎睡不好觉,所以岳家的事情都交给了岳如山和岳如海,小姐岳如恒因为害怕,早搬到外面去住了。”

岳家闹鬼,岳擒虎不得安生,无心处理事务,岳如山又被逐出岳家,看来岳如海一手遮天了。梅子已经明白,原来张贵儿和岳如山交恶,还藏着一层意思,怒问道:“张贵儿,你休得扯东扯西,你与岳如山闹僵,老实讲,到底因为什么?”

张贵儿有些心虚,忙说道:“少爷,少爷明察,奴才和岳如山闹僵,其实都是为了岳如海。因为奴才希望岳如海,将来能在岳家主事。”

“为了岳如海?你说的好听,我看你是为你女儿,为你自己吧。”梅子想到了这层关系,张书影和岳如海混在一处,如果岳如海掌控岳家,张书影会得到更多好处。

“嗯,少爷英明,少爷真是料事如神。”张贵儿决定不再隐瞒。

他也不必再隐瞒了,到在被岳家遗弃,我为鱼肉的地步,他还有什么可以顾及的。其实,他也从来没有真心顾及过岳家,岳家对他来说,就是混口饭吃的地方,现在他混不下去了,岳家的好坏,再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甚至岳家倒霉,他才愿意见到,不说是心恨岳擒豹宫了他,即便看着岳家兄弟狼狈,只当个乐子,他也愿意幸灾乐祸一回。

梅子看张贵儿颇有解恨之状,看来岳擒虎被鬼闹得不轻,问道:“还有呢,岳家闹鬼,岳擒虎就没想法子驱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