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各自心事:五个问题(1/2)

柳之思又独自连饮数杯,面不改色,李克定心中暗自讶异,更加佩服于她。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不是恭维。今天听你弹琴,把我的魂儿都听飞了,难怪夫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儿。”李克定借机仔细看着她。

“那你现在还知道肉味吗?”柳之思见李克定痴痴凝望,也不以为意,含笑问他,“这里有鹅肉,你吃一块儿尝尝,仔细品品有没有肉味儿。”

李克定夹起一块,慢慢嚼着,咽下说:“肉味还是有的,只是和以前不同,我今天高兴,吃什么都觉得好吃,酒也觉得好喝。”

柳之思听他讲完,举杯说:“如此看来,是你今天心情好。其实,我今天酒兴也很好,你再陪我喝一杯吧。”

二人饮下后,柳之思说:“克定,你以后还想听琴的话,我弹给你听。”

“那敢情好!”李克定脱口而出,看她端庄秀美,又说,“大家都说你国色天香,真是恰当,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四个字。”

“看你,又来了,以后不许再夸我。”柳之思眼波流转,语气貌似责备,实则亲切的说,“去年在我们家门口,有个邋遢老者唱曲儿,你说他叫华盖,他的唱词你还记得吗?”

李克定经常回忆起那日的情景,他和柳之思站在柳家的门口,外号一壶酒的华盖,醉醺醺从身边经过,嘴里唱着曲子,可惜当时只听一遍,勉强记住了前面几句,后来又反复回忆,所以记得很熟,但后面一段却再也没想起来过,于是说:“记得一些,他唱的是:乍见了国色天香,乍见了痴痴少年郎,乍见了如玉美人在水一方。唯有我知端详,唯有我不哭不笑不夸张,说的是爱恨情仇命有定,嗯,嗯…剩下的,不记得了。”

柳之思便接道:“道的是高低贵贱世炎凉。问一问公侯將相,抛开那功名谁管他帝王;问一问士农工商,跳出那生死谁管他阎王。我不羡神仙羡鸳鸯,情依依来对红妆,自在逍遥比天上。”

李克定瞪大眼睛,他万万想不到有人听一遍,就能把华盖的唱词全记下来,惊讶的说:“哇!你都记得?我却只能记住一段,后面的连个大概都忘了。”

“他的唱词长短刚刚好,要是再长两句,我也记不住了。”柳之思解释着,又问李克定,“你说他为什么要唱这个,是不是有意唱给咱俩听的?”

李克定从字面上能懂唱词的意思,这个不难,但华盖是有意还是无意唱给他们,李克定真把握不好,回答说:“好像是吧,这个我也不确定。”

“你又见过他?”柳之思问道。

“是的。”李克定回答说,“去年夏天,我在申州又见过华盖,因为他状似乞丐,人们也称呼他为华丐,外号‘一壶酒’,乃前清进士,是个奇特的人。”

“华盖,你讲过的,他的名字不祥,应该是故意如此,看来不是个常人,或许真有些异能也未可知。”柳之思说。

李克定没注意到华盖的名字,听柳之思提起,也觉得奇怪,想起宋舜臣曾经说,华盖怀有异能,故而辞官不做,只愿逍遥快活,便说:“我听人介绍华盖的时候,也说他身怀异能,但到底具备什么异能,我就不清楚了。”

“且不理会这个。咱们只须知道他当初唱的是什么即可。”柳之思趁机问他说,“不羡神仙羡鸳鸯,这句,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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