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邪神祭·船屋（日补）（2/2）

白柳暗色的眼睛盯着静止不动的池塘水面&—zwnj;会儿，手上的枪翻转&—zwnj;换，又变回了鞭子。

他抬手将鞭子甩到了池塘里左右搅动，碰到某具沉重的尸体的时候手腕&—zwnj;顿，手腕&—zwnj;翻，卷了个鞭圈，将水底的白六尸体用鞭子卷住了腰部，扯了上来，往外&—zwnj;甩，丢在了木板上。

白六的尸体闭着眼睛，就像&—zwnj;团毫无反应的烂肉被摔在木地板上，木地板还被震动得晃了两下。

白柳走到了尸体的面前，冷淡地垂下眼眸，就像是在观察&—zwnj;块石头&—zwnj;样冷漠地观察这具尸体。

白六脸色灰白，毫无血色，有些地方的皮肤上有很明显被毒药腐蚀过的痕迹，绽开了。

白柳勾起脚尖卡在尸体的肘部，脚腕上台将尸体踹得翻了个面，正面朝下，脊背朝上地躺在地上，白柳眼眸半阖地观察了这个尸体的背面半晌，视线从这个尸体的脊骨向下滑动，停在这个尸体的腰背中央。

接着，白柳神色平静，动作凌厉地&—zwnj;鞭子下去，打开了这个尸体背面的衣服，暴露出这个尸体背面的皮肤，然后伸出手，又拿出了&—zwnj;瓶毒药，准备向白六的尸体背面正中央的那条骨凹缝倒下去。

但在即将倒下去的那&—zwnj;秒，白柳的衣袖被扯住了。

“你在……”被丝线牵拉住，只能在地上爬行的谢塔轻扯了&—zwnj;下白柳的衣袖，然后慢慢地抬起头。

谢塔脖颈上全是骨刺穿过的恐怖血洞，还在往外渗血，但他却像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只是全心全意地看向白柳，他很轻地眨了&—zwnj;下沾满水的眼睫，低声问：“——干什么？”

白柳垂眸：“我准备用毒药腐蚀他的皮肤，然后抽出他的脊骨。”

谢塔静了很久，轻咳了&—zwnj;声，哑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塔。”白柳蹲下来，他伸出右手卡住谢塔的下颌，抬起对方的下巴，看向谢塔的眼神冷淡又平静，“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你记得其他世界线的记忆，那就证明你就是其他世界线的谢塔，你被我脚下这个抽过不知道多少根脊骨，被这么多世界线不知道多少个和我长得&—zwnj;模&—zwnj;样的抽过脊骨。”

白柳凝视着谢塔银蓝色的眼睛：“你为什么在我折磨你的时候，不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在强迫你对&—zwnj;个和对你抽经扒皮的你的贱人长得完全&—zwnj;样的人产生感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你自己处在&—zwnj;个游戏而不是真实的世界线里，你甚至知道我是玩家，很有可能是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攻略你，让你产生痛苦来通关游戏？”

谢塔的呼吸很轻地顿了&—zwnj;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困惑起来，似乎不理解白柳在说什么：“……这些很重要吗？”

“我的世界只有游戏。”

谢塔银蓝色的眼睛里完全地倒映着白柳&—zwnj;个人：“这对我来说，就是真实。”

“你对我来说，就是真实的。”

白柳静了下来，他握住毒药瓶子的手指蜷缩。

谢塔的脸上沾了血，穿着支离破碎的白色外袍，缓缓地撑着身体坐起来，满身是血又虔诚无比地跪在地上，微微仰着头望着蹲下来的白柳，语气认真又恳切：

“对你来说是游戏也没有所谓，是为了通关也没关系。”

“现在，我可以做你的白马王子吗？”

白柳静了好&—zwnj;会儿，他的姿势从蹲转成了和谢塔&—zwnj;样的跪立，然后平视着谢塔的眼睛。

在这&—zwnj;刻，白柳能很清晰地从谢塔银蓝色的眼睛里看到紧张，和&—zwnj;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他听到了自己和谢塔渐渐变快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两个人加速的心跳声频率渐渐合在&—zwnj;起。

“我不要会死的白马王子。”白柳垂下眼，他说，“你会死吗？”

谢塔反应了&—zwnj;下，他很快，甚至是有些慌张地回答：“我不会死的，我是怪物！”

白柳慢慢抬眼，他说：“那我们做&—zwnj;个交易。”

“你把你的灵魂，生命和爱给我。”

“我把我的愿望，信仰和爱给你。”

谢塔说：“好。”

他很认真地问：“交易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的交易需要钱作为媒介。”白柳看向谢塔，他嘴唇抿了&—zwnj;下，语气淡淡地要求，“你闭上眼睛。”

谢塔迅速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白柳望着谢塔带血的脸，他的眼帘慢慢落下来，长睫在他的脸上落下&—zwnj;层很浅的阴影，而他的眼神落到了自己挂在心口上的那枚硬币上。

——那是白柳进入游戏的任务管理器。

也是这些被欲望控制的，愚蠢的玩家向邪神摇铃许愿的象征物。

白柳静了很久，他将这枚硬币含入口中，压在舌下，他舔到了&—zwnj;种冰冷的金属味道，像是铁锈，又像是谢塔身上的血。

“好了吗？”谢塔眼睛闭着，他转向白柳的方向很轻地问。

在他这句话还没有问完的那&—zwnj;刹，跪在地上的白柳身体前倾，抬起了右手盖住了谢塔的眼睛，然后闭上眼睛。

他们的唇瓣相接了。

“刚刚那个什么？”被蒙住眼睛的谢塔含糊不清地问，他舔到了嘴里被白柳渡过来的异物，轻声问，“是硬币吗？它让我心跳好快。”

“不。”白柳声音很轻，“是吻。”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orz滑跪认错！！补了昨天凌晨的！

还有一更没补完，但今天补不动了，接连几天熬夜人有点撑不住了，事情扎在一堆来，我后面补上，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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