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045章(1/2)

傅温言面色紧绷,眼神已经透着十足的戒备。

白屠就喜欢他这股“纯情”。

他又死不要脸的凑了过去,笑道:“莫不是让我猜对了,你从没有与任何人亲/过/嘴/儿?”

妙啊,温温当真完全符合他的审美与要求!

傅温言快受不了,右手拇指摁在了剑柄上,宝剑稍稍出窍,配合着他愠怒的眼,仿佛是誓死护着清白的良家妇女。

白屠点到为止,不再继续逗他了。

但这厮脸上持续/性/荡/漾/着欠揍的笑意。

傅温言:“……”度日如年!要不是为了见太子,他岂会留下来活受罪!

*

“兄、兄长!我/热……”

晓芙嘟囔着,试图去推开埋在自己面前的黑色头颅。

那颗头颅顿时僵住,然后缓缓抬起头来,他眼睛里仿佛有一团小/火/苗,就那么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晓芙。

须臾,萧慎极力让自己控制住。

然后,他无力苦笑,又亲手把刚才/扯/开的/衣/襟/合/上。

他在做什么?

孙晓芙把他当成了沈颢,他却还是/情/不/自/禁?

他是真的魔/障了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萧慎觉得自己受伤了。

从一开始药王谷第一次见面,是孙晓芙欺骗了自己在先。

现如今,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被她一脚踹开。

他这个大庆储君,竟已莫名其妙/卑/微/到了这种境地了。

此时的晓芙,面/颊/绯/红,一双/含/情/眼中氤氲着薄薄雾气,仿佛游神在外,又若是身处梦境之中,美得惊心动魄。

萧慎心里很清楚,在沈颢没有插手之前,他很轻易就能将少女占为己有。

但他心有不甘。

他不想让梦中的景象变成现实。

萧慎把晓芙抱回了房,将她安置在了榻上。

而此时,晓芙已经将睡未睡,她闭着眼,微/肿/的/红/唇/还在喃喃自语:“兄长别走……芙儿会听话的,也会少吃些,不会变成小胖子……”

萧慎:“……”

那沈颢此前竟是如此抠门?

还不准她吃太多?

过分了!

萧慎心头愤然,恨不能去找沈颢算账。

走出房门,萧慎这才意识到,他还带了一只八哥过来,他将八哥挂在了廊下,这才离开了晓芙的院子。

*

院外,傅温言与白屠正在眼神对/恃/着。

萧慎一走过来,傅温言立刻觉得救星来了,他持剑走上前,抱拳作揖,面无表情道:“殿下,我有事要说。”

萧慎应了一声,嗓音有些低哑。

虽然他方才偷香窃玉了一把,但神色看上去并不愉悦,甚至是有些阴郁。

白屠暗暗挑眉,恨不能眉飞色舞一番。过日子吗,就是要在平凡中发现/绝/妙/之处。

白屠明知故问:“孙姑娘睡下了?”

萧慎冷冷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交代,说:“以后莫要/诱/导/她饮酒。”

诱/导……

这是个好词,白屠无言反驳,嘀咕道:“我也是间接帮了太子殿下,方才殿下对苏姑娘那般,我与傅公子都看见了。”

萧慎身子一僵,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傅温言垂下眸,不敢与萧慎对视,他真的不是有意偷看。

萧慎故作镇定。

他是个太子,是一个男人,他看上了一个姑娘,仅此而已。

无伤大雅!

自我洗脑一番,萧慎面无表情,仿佛是没听见白屠方才的话:“你二人跟孤过来吧。”

于是,三人到了前厅。

傅温言的面颊,有些诡异的红。

萧慎的耳根子是红的。

白屠瞅了瞅萧慎,又看了看傅温言,只觉得无比养眼。他整日里被美人们包围,也难怪过得如此滋润。

婢女们端了茶上来,是刚泡好的雨前龙井,青翠茶叶上浮,一看就是佳品。

但傅温言不敢碰。

但凡是郡王府的东西,他都不敢轻易碰触。

倒是萧慎,直接喝了一盏。

白屠贴心道:“殿下,我这里有大批上好的降火茶,我这就命人给你泡一壶。”

说着,白屠立刻吩咐。

萧慎:“……”

傅温言坐立难安,总之,郡王府让他浑身心不自在,现如今,白屠也算是自己人,他就长话短说,至于为何白屠会有大批降火茶,他选择不去多想。

傅温言:“殿下,水长东的主子已经找出来了,不是旁人,正是……丞相府的长公子,卫松林。”

言罢,傅温言朝着太子递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看来,相府并不想把女儿嫁给太子。

而且相府还想置太子于死地。

太子一死,剩下的四位皇子就有机会了。

而更关键的是,卫二小姐私底下与英王关系密切……

这其中弯弯绕绕,一下就能想明白了。

白屠也递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给萧慎。

好惨的太子,不仅被亲家谋杀,还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戴上了/绿/帽/子。

萧慎:“……”

他不要面子的么?太子也有太子尊严!

萧慎没有勃然大怒。

第一,他对那位弱不禁风的卫二小姐,实在不感兴趣。

而来,他不想表现出在意这桩婚事。

并且,实际上,他的确不在乎。

但傅温言与白屠的目光,让他很不喜欢。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傅温言提醒了一句:“殿下,过阵子吐蕃使臣会来京比武,殿下到时候势必要观战的,药……不能停。”

萧慎不能见血,他体内巨毒一直无解,不知几时会复发,药引子需得随时放在身边才会安全。

傅温言这才是暗示萧慎,要把孙晓芙尽快弄到他自己身边!

白屠插了一句话:“怎么?殿下现如今还需得天天吃药?”

萧慎:“……”他淡淡瞥了白屠一眼,不做理会。

白屠被无视了,他知道萧慎与傅温言并没有完全信任他。

白屠指着萧慎的唇,道:“殿下,你唇上染了口脂。”

晓芙初来京城乍到,白屠送了她口脂,她今日出门,图个新鲜,便就用上了。

萧慎方才强/吻/了晓芙,动作过猛,都蹭到了他自己唇上了。

闻言,萧慎正要抬手擦拭,但又动作一滞,他收了手,看样子是想保存唇上的口脂。

“……”

傅温言面无他色,实则内心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殿下啊殿下,偷/吻/就算了,你还想要留下口脂做纪念?!

他都怀疑,殿下回去之后不会净面……

白屠耸耸肩:“我这里倒是有不少口脂,二位需要么?”

大庆,是个以貌取人的王朝。

精致的男子也用口脂。

但习武之人却是不屑一顾。

萧慎与傅温言异口同声:“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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