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3/4)

易青面不改色吃着自己的茶,说道:“我是不是人自己清楚,先生却不太算人,萧山去从军,你就没有劝上一句?”

唐江洲嗖地坐直身,指着她骂道:“什么叫我不劝上一句,当初谁要做他的先生,是你硬按着我教了他,这时你还怪上了我。再说他那个乱糟糟的家,家中一大堆拖后腿的人,留在礼部又能有什么出息?

从军就是一场赌,说不定赌赢了呢?他走之前来见过我一次,我还好心给他出了士意,让他跟着孙广,你知道孙广吧?二皇子小妾的表哥,贪生怕死的软蛋,敌军一打来,保管抱头鼠窜。

萧山在他麾下,士帅跑了,他也跟着跑,就是怪罪下来也怪不到他头上,不正面迎敌,就能保住一条命。

谁知他不屑,说要建功立业,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你听听这是什么话,人得认清自己,认清形势!他吃多了酒,好一阵胡说八道,什么以后就能帮着阿青。你听多酸,哈,他帮你,笑死人,他那脑子,能有你聪明灵光?你能将庐安那个破地方,变成数一数二富裕的县城,他能做到吗?”

易青脑子里嗡嗡响,那句能帮着阿青那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直接砸在了她的头上。

与萧山在明山书院道别时,他站在山上,对她说,阿青,就是以后我拼了性命,也要去帮你护着你。

“学生啊,你真是狡猾得很,也很不要脸。我从未见过,一个区区的知县,能一封封信直达御前,六年的功夫,硬生生把自己写成了天子近臣。这世上我佩服的人不多,你勉强算一个。”

唐江洲边说边撇嘴,易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默不作声吃茶。

“你那是什么眼神,嘿,有人脑子灵光,东施效颦,也写了信想直达天听,谁知道很快就被罢了官。这人跟人呐,第一不同命,第二还得看真本事。这信能不能递到御前是一回事,递到之后,写了什么,能不能被看进去又是一回事。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的策论是谁教的,阿猫阿狗的文章,也想能入御座上那位的眼,真是笑掉大牙。”

唐江洲在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易青实在是听不下去,打断他道:“先生,你少说些,虾干咸,又浪费那么多口水,仔细晚上会口干。”

一个果子朝着易青飞来,她伸手接住,唐江洲连着白了她好几眼,吃了一口酒,咂巴着嘴,满足长叹,嬉笑着问道:“晚上看京城看得可好?”

易青看着他,随口说道:“就那样吧。”

唐江洲一愣,又拉下脸道:“你这小子,现在越来越滑头。你以为我要让你做什么,那位没有父子亲情,太子却不是,他是人!”

易青默然片刻,无奈地道:“先生,我真没你想那么多,我就是想随便看看随便走走。我从小长大,还是第一次这般随意去做一件事。京城里那么多人,现在还没人认识我,我可以隐匿其中,觉着这种感觉很爽。以后我做官久了,一出去保管很多人能认出我,到那时就没那么自在了。”

唐江洲明显的不相信,见易青不愿意深说,只嗤笑道:“你还当你是默默无闻的小知县呢,不对,你做知县的时候,就已经大名鼎鼎,得罪的人可不少。这次回京,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要寻你的错处,把你从上面拉下来,让你万劫不复。学生啊,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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