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1/4)

钟伶毫无避讳的紧锁着沈纵的眼睛,不放过他表情的每一分变化。

沈纵碰了碰钟伶紧绷得如同石块的身体,岔开话,拿起他的手贴在脸颊。

“发现我有什么变化吗?”

钟伶眉心渐渐地皱起:“别跟我插科打诨。”

沈纵嗤笑,眼神轻淡:“钟伶,你很聪明,有的事有些答案已经在你心里,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音刚落,激得钟伶反手甩给沈纵一个巴掌,巴掌给沈纵眼疾手快的拦截,他蛮横的掰着钟伶的手背,反压在头顶。

激烈的一番较量,钟伶这几个月关在宅子身体虚乏无力,沈纵几乎没费几成手劲就轻轻松松的卸去他的力气,牙齿抵在后槽牙:“你听话一点,行吗?”

钟伶没有被逼退,喘着粗气:“我要离开这里,放我走——”

他一连逼问:“我父母生死未卜,哪怕他们就是死了,我都要找到尸体。我是他们的孩子,更是一个具有独立意识能自行活动的成年人,沈纵,你以什么立场,以什么身份对我进行人身限制,凭什么关押我?!”

平静的度过几个月不代表钟伶的情绪一直平静,往往越是沉默的表面就积压了越强烈的狂风骤雨。钟伶在沈纵的面前情绪失控,他的焦虑无人诉说,一下子失去至亲的人,却连一个该还原的真相都没有知情的选择。

他双眼通红的瞪着沈纵:“所以我的父母就该白死了是不是,他们死了我也不能给他们收尸对吗。这些事我做都没来得及做,你们沈家却无缘无故把我关在牢笼里,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纵等钟伶说,任钟伶吼。看他把气撒了,嗓子沙哑,才拍了拍对方的背,稍微松开禁锢钟伶的手,从桌上倒了杯水递到钟伶手里。

钟伶挥开,被子摔在地板,铺开的羊绒毯子湿了一块。

钟伶还是那句:“让我离开。”

沈纵维持着举起杯子的姿势,摇头:“不可能的。”

他知道钟伶心底难过,失去双亲的痛苦,不是自己的经历的事,谁都没办法评价,无法与对方做到感同身受。

沈纵本身就不是个言辞丰富的人,他的感情一惯的淡薄高傲,不善于安慰人,所以哪怕现在对钟伶再喜欢,想占有,看不得他受伤委屈,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安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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