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 596 堂吉诃德如是说(中)(2/5)

    朱尔如同叹息般轻轻吐气,又像在发出一种细微的嘲笑声。

    “容我把这件事再仔细讲述一遍。”她说,“最初,我们只想尽快找出切分器的结构错误在哪里,而那需要大量游离病神经网络作为参考……我想我不必向你解释思维的复杂性,姬寻先生。即便是由游离病患者的神经结构也有很大不同,试图靠分析来合并它们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几乎是在猜哪一部分影响了无限性。试错是这过程里的一部分,而在成功以前我们不能保证究竟还需要多少样本。与此同时一部分人要求我们划出控制线,要我们保证不再使用任何轻度游离病患者进行分析,因为‘他们仍有望康复’。”

    “我也做过一些简单的尝试。对于轻度病患而言,缓解症状时可能的。至少,避免恶化是较为容易的。“

    “你接触的并不是真正的患者,姬寻先生。如果和我们遇到的状况相比,住在这儿的人只是有一些轻微的幻想症。真正的游离病是不可逆转的。不,他们不会再康复了。困住他们的是一个伟大的概念,一个我们尚未理解的东西。我们能如何治疗呢?他们已成为后来人的基石,一架通完概念的阶梯。这正是他们所能做的最后的贡献。如果他们尚在可交流的时候,我认为他们自己也会赞同。这没有什么需要衡量的:成为拯救文明的基石,或是像死物一样毫无知觉地迎接末日。很多人在得病以前向我表达他们自愿加入切分器研究。”

    “很多人,”姬寻指出,“但不是所有人。”

    “要做成一件真正重要的事,你不能指望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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