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2)

要说许未迟给樊期留下了什么印象。

其实已经很浅了,具体算来,他们已经快要九年没有见面。

他们当初只谈了将近两个月的恋爱,匆匆忙忙的,那时正值他青春期的尾巴,除了能写进疼痛文学里的那些,剩下的都不太能播。

第一次谈恋爱就遇到许未迟那样的,樊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应该难过。后来他确实也有尝试过再找一个喜欢的,但怎么尝试怎么失败,总是还没开始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再后来他开始接戏了,忙了起来就不会去想这些,并开始觉得自己为了忘记许未迟而找别人这事特别傻。

找的人身上没有许未迟的影子就不想要这点,更傻。

他和许未迟虽然在一起时不太和平,但分手分得非常和平,分手那天两人做了那么多天最纯洁的事——只简单拥抱了一下。

然后,他给许未迟送了个分手礼物,一个他自己做的小印章,印章上有他樊期的名字。

那个印章,不管是形状还是上面的小篆,都是樊期一点一点亲手雕的,他觉得意义非凡。

重点是那个印章很小,和小指的指甲盖差不多大。一切手工如果小了,难度就高了,难度高了,看起来就精贵了!

不知道是心照不宣,还是临时找了个东西充数,许未迟也给他送了礼物。

穷人送手工,富人奢侈品,许未迟给樊期送了一块手表,分开之后樊期转头就去网上查了手表的价格,惊得他当场想回头抱许未迟大腿,并觉得自己这个小精贵算个什么?

往事随风,往事随风啊。

许未迟去澳洲了之后,樊期也像今天的齐越似的抱着手表伤春悲秋了好几天,那时他才刚19岁啊,才刚高中毕业,根本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这么一分手,这不,开始疯狂非主流了嘛。

特别是凌晨那段时间,提笔就是一首月亮花儿星星你我的失恋打油诗,还必须押韵,仿佛下一秒就有出版社找他出书,写的是十分严谨。

一开始也戴了几天手表,不过没两天就收起来了。

首先他的生活圈根本没人看得懂这块表,其次他戴得实在难受,手表走一秒,他就想一秒的许未迟,再次,他生怕表哪儿嗑了撞了,稍微碰到哪,都宝贝地检查好多遍。

综合上述,他实在是心脏受不了,最后还是收了起来,再藏起来。

他高考刚结束时想买部手机,但看中的手机太贵,他不想跟爸妈要钱,就去接了个家教,教的是一个初中小男孩的英语。

而许未迟呢,就是他学生的哥哥。

一个不经意的决定,他的爱情就开始了。

仅两个月,他经历了非常多。

许未迟比他大三岁,也才22岁,多血气方刚的年龄啊。19岁和22岁碰撞,不做点什么碰撞的事,简直对不起这年纪。

现在想来,他们那时确实是挺刺激的。

而在最后,他想要的手机买了,甚至还有余钱给弟弟买画具。

哦对,还收获一块表。

瞧,多好。

过去这玩意儿,总是谁回忆谁知道味儿,几年前樊期还不太愿意想起,毕竟分手后那段时期的他实在是太傻逼了。

不过这两年他已经释然了,要是有机会有别人提到这段,也问他当初的事,他一定能非常轻松地和大家分享,并给大家看他的大作。

不过这个机会很渺茫,因为根本没人知道他谈了这么一次恋爱,连齐越都不知道。

齐越那时不在霖城,高考后齐越就环游世界去了,玩累了再去他外公的岛上度假。

等大学开学,两人再见面,齐越还是从前的齐越,樊期已经不是那个樊期。

为爱非主流,后腰无完肤。

齐越那时问樊期,你没事纹个厕所在身上干什么啊?

樊期说,我喜欢洗厕所。

齐越听着笑了起来,真的假的啊?是有多喜欢洗厕所,还纹身上。

樊期说,非常喜欢。

想到这儿,樊期压了两下自己的纹身,然后切了声就把睡衣穿上。

好困。

睡觉。

第二天早上樊期11点才醒,他睡时怕齐越打电话他没有关手机铃声,没想到齐越竟然这么想得开,连消息也没给他发。

这在樊期看来是天大的好事,但等他打开微信,看到齐越的朋友圈,他觉得齐越还不如给他打电话呢。

一连十多条,一小时伤感一次,还配网图,图片水印都没去,尬到樊期想当场删好友。

他的最后一条停在十分钟前,樊期打开这条的图片,看到水印来自@心灵说,他皱了皱眉,扫了一眼文字就退了出来。

刷了牙,吃了饭,看了公司发来的工作时间表,再和经纪人沟通进度,等到终于闲了,才给齐越打电话。

半分钟那边才接起,一份不属于樊期这边的吵闹声传了过来,他立马把手机移开一点,听那边齐越喊:“樊期,怎么了?”

樊期:“没事了,本来想关心关心你,看来你没事。”

正想挂,齐越又喊了:“我有事我有事!”齐越那边渐渐安静下来:“我正在失恋啊哥,你今天有空吗?”

樊期:“没空。”

齐越贼兮兮笑起来:“有空的有空的,过来玩嘛,我一会儿发定位给你。”

樊期:“不去了,我吃个午饭想继续睡,这几天没怎么休息。”

齐越:“那晚上来嘛,睡饱了过来,我今天都在这边,你晚上来。”齐越说着把声音放软:“樊期哥~”

樊期这边学他:“樊期哥~”

齐越笑起来:“他们叫我了,我定位发你,你晚上一定来哦!”

樊期:“晚上再说吧。”

樊期困是真的困,挂了齐越电话后没多久,他就上床睡觉了,好像是要把这几天缺的觉都补回来,一睡就是一下午,还把手机声音关了。

醒来是被饿的,他开了台灯一看,已经晚上7点多,而手机上有齐越的无数电话和无数消息。

樊期简单洗了洗,再用手机点了个外卖,才回复齐越:一会儿去

齐越这个人,谈恋爱时和一个人疯,单身时和一群人疯,和一个人疯时是怎么疯怎么来,和一群人疯是怎么幼稚怎么来,一群大男人,订一个非常有气氛的大包厢,一起玩大富翁,一玩就好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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