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女大儒与女厨子(6)(2/2)

乐瑜等着眼前这个漂亮姑娘的打量后一幅放松下来的模样,琢磨着扶珍估计年纪小还没懂得收敛,不过至少脸上的笑容还算不得罪人,她微微施礼:“我是乐瑜,今日多有叨扰。”

嚯,这苍坞乐瑜的名号一处,附近的少女们都和看稀奇动物一般靠近,有打探有好奇,甚至有一个同她一般娃娃脸的十来岁女孩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袖口,好似震惊这是真人而非戏剧一般。

勾着微笑,乐瑜脑海里却已经开始构思千百个人设模板,最后还是选定了活泼路线,实在是自己外表太具有特殊性,她大方的眨眨眼,语气调笑道:“各位女郎,我可是真人?不若我再给你们摸一摸热乎乎的手?”说着,还把手给伸了出来。

扶珍看着人群中被围着的乐瑜,笑容明媚妖娆,清喉娇啭不自觉加重了声音:“好了,好了,这人都回来了,你们这般猴急做甚。走走走,这后院节目都开始了,就等着咱们一同观诸君风采了,至于其他,稍后爬山有的是时间互相认识呢。”

乐瑜可不管她的小心思,依旧得体回礼,表示歉意,跟了大部队前去。

曲水流觞,这还是乐瑜第一次参与传闻中“名士”聚会的玩法,说来说去,其实也就是造词造句的语文公开课,她观望了一下周围其实也就十几岁模样的女孩们,都兴致勃勃,嘴里重复着少儿郎们说的花词诗句,如同绝世名作一般回味。

虽然,她眼里是真得有些无聊,当然,可能这和她在诗词上浅薄之能有关,这些年连乐赜都对自家孙女在诗词创作能力上表示无奈,便是证据。

要知道古诗词创作,除了韵脚以外,意、境和情其实都是诗词的灵魂。

可这中间,乐瑜也就能欣赏那些在人生某些阶段强烈抒发出来感情的诗句,那种带着坚定的意志,比如杜甫的《春望》,可这样的作品,没有特定的坏境和人生体验,根本写不出来。

而如家这群少爷们,辞藻华丽,诗句如画,可真没办法去深入体悟。

同样,对纯理科逻辑的乐瑜来说,让她把那大雁南飞比作归家,对不起,这不就是迁徙与生存么?怎么就能比喻出什么情啊,爱啊,更过分的还能比自由。

真要自由了,它还需要按时按点为命迁徙么?

所以说,这些诗词的浪漫,乐瑜是完全琢磨不透,但这并不妨碍她现场欣赏美色,还严重怀疑身旁的少女们也是看着这一个个英俊潇洒少年郎们而那么专注。

这身份最为显贵,同时让在场不少女郎们或暗送秋波,或大胆对视,便是姿势最为潇洒卧躺着的少年郎,乌发由一根发带随意绑着,露出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绝伦,尤其是剑眉下的一堆桃花眼,多情得让人目眩,这潇洒不羁的模样,据说是幽朝如今对男子时尚的定义,此人便是当朝司空之子,萧策。

其次才是这次宴会的主人之一,扶珍的哥哥,扶禹。

不同于萧策的洒脱,扶禹则是典型的儒家代表,乌黑的头发干净利落竖起来,上面银冠的白玉衬托着他白皙的皮肤,意见白雪的长袍,直挺的坐着,丰神俊朗,气度逼人,不得不说,扶氏的基因非常好。

“哥,我们也要加入!”扶珍看到刚刚结束了一轮,便迫不及待朝着扶禹喊道。

说完,也不顾那边的回复,直接对着身边的女孩们问,哪些要一同报名,看起来对这样的场面很是熟练。

看着眼前溪流、美人与酒,这一看就是穿越女最喜欢的环节,只可惜乐瑜真没兴趣参加,连连摆头:“瑜不善诗词,便不献丑了。”

见此,扶珍刚要说点什么却被姚清月打断:“那你便帮我喝酒如何?早就听你说酒量惊人,这次可要让我瞧瞧?”

“善!我的酒量,就怕你的诗情都难以填满。”乐瑜一副骄傲拍拍胸口,眨眨眼,眼中带着姚清月一看就明了的调皮。

扶珍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还急速转了弯,有几分调笑一般熟络:“你们这样是以多胜少,到时候可不算赢。”

这游戏嘛,总有输赢,因每个人都有一支菊花可以赠送给觉得极佳诗词的异性,当然亦可以表达其他意思。因此最后男女皆回取一个一位,而这女子中的一位,可优先挑选一位男子结伴而行,前往山顶。

姚清月轻抿而笑,很是随意:“是是是,胜之不武,那不若结果就算减半如何?”

“那可说定了,哥哥我这可不算耍赖,看来这次我有机会拿一个头筹。”扶珍娇俏地对着刚刚前来迎接的扶禹撒娇,只是眼里一直看着一个方向。

“你啊,就会偷奸耍赖,那各位便入座吧。”扶禹带着宠溺,声音里还有一些无奈,对着姚清月拱手行礼,以示歉意。自家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有几分争强好胜

作者有话要说:“曲水流觞”是上巳节(三月初三)中出来的一种习俗,这改成了重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