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直持续的恐吓(2/3)

蒋翼飞摇头,“就是很普通的手,肤色不黑不白。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

“什么?”高云腾激动地问。

蒋翼飞抬手指着高云腾和吉时的右手,又举起自己的右手,指着中指最上面的一个关节侧面,“歹徒的这里,有一块凸起的硬茧,就像你们俩的右手一样。”

吉时和高云腾马上看自己的右手中指,随即明白过来,这个地方的硬茧表明此人经常用笔书写。他们俩现在一个是初中老师,一个是补课学校的老师,批改作业更多要用笔书写,不像现在很多人是无纸化办公,只用电脑,很少用手写。

“这个茧子上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有,因为学生嘛,总是要用笔写字。可后来毕业,很多人的工作脱离了手写,所以他们手上的茧子都多少缩小了一些。”吉时想起了自己从前的高中同学会,当时大家举杯的时候,吉时注意到就数自己的右手中指上茧子最大。

高云腾摸了摸自己的右手中指,赞同地说:“没错,也就是说,这个打脸大师,他直到五年前因为生活工作需要,还经常用笔去写字或者是画画,又或者,他当时还在上学或者刚刚毕业!”

吉时对这个发现并没有太过兴奋,因为就算有了这一条,还是大海捞针。他看见蒋翼飞也跟自己一样,对此无动于衷。

“蒋先生,你好像不是特别迫切地期望我们能抓到歹徒。”吉时试探性地问。

蒋翼飞苦笑,“能抓到固然好,找不到也行。反正对我来说,改变不了什么。我啊,一条腿迈进棺材的人了,计较那些有什么用呢?反正你们或者警方找我配合,我就配合,不找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找警察。”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安静的尴尬。

高云腾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开始播放那首英文歌,并问:“蒋先生,对于这首歌,你有印象吗?”

蒋翼飞静静听了半首歌,茫然摇头,问:“这歌跟案子有关吗?”

高云腾便说了第三个受害者被这首只有打脸大师知道的歌恐吓的事情。

蒋翼飞听完,长长呼出一口气,无所谓地说:“要说恐吓啊,我也收到过。”

“什么?”吉时惊讶,“什么恐吓?你怎么不跟马队说?”

蒋翼飞波澜不惊,“我说过了,我一个将死之人,不想去计较那些了。而且,我也不能肯定,那是不是恐吓。”

“到底是什么?也是歌吗?”吉时追问。

蒋翼飞摇头,“不是歌,是没有号码的电话,我接听,里面没人说话,只有像风雨声的噪音。大概每个月一次吧。不过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信号不好的杂音。”

“风雨声!”高云腾提高音量,重复了那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吉时当下便得出结论,“一定是,你没有听错,一定是风雨声,是歹徒在提醒你联想起那副字,那句话!”

蒋翼飞疑惑地问:“为什么呢?”

“恐吓你啊,让你不断回忆起那段经历,不得安生。”吉时不假思索地回答。

蒋翼飞摇头,“我真正的痛苦和恐惧不是那个时候,而是从我确诊发病以后。我时时刻刻都在饱尝恶果,用得着这样恐吓我吗?”

这番话让吉时哑口无言,因为蒋翼飞说得有道理。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歹徒为什么要通过电话的方式让蒋翼飞不断记起,无法忘却那句话?

吉时和高云腾从蒋翼飞家里出来,不但没有获得更多线索,反而怀揣更多疑问。歹徒在加害罪行结束后,还一直用电话和歌曲的方式不断提醒两个受害者回忆起遇害的过程,这是为什么?

两人又一路向第二个受害者边阳的家赶去,他们俩达成共识,边阳也一定在遭受着歹徒的恐吓提醒,只不过这个边阳跟蒋翼飞一样,没把这事儿告诉马队。

边阳跟老婆孩子以及父母搬了家,从原来的14楼,搬来了现在的一楼。马队说,尽管已经住一楼了,边阳和家人还是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制造出扰民的噪音惹得邻居投诉。边阳更是成了惊弓之鸟,没事儿就在地下室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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