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1/2)

西弄村原本是一个隐在大山深处的小渔村,因为临近碧螺岛,就被驴友慢慢发掘出来,成了远近闻名的网红打卡景点。

云书的姑姑家住在西弄村的东头,门前一左一右长着两棵高大的皂角树,云书的姑父前年因病去世后,她姑姑就搬回了这里住,并开了一家小超市维持生活。

正恺和云书到的时候,卓阿秋正靠在红漆大门上不时朝远处张望,等看到云书从车上下来,卓阿秋先是愣了愣,然后绞着围裙搓了搓手,飞快的迎了上去。

卓阿秋中等的身材,穿着寻常妇女穿的衣服,留着齐耳的头发,看着非常朴实,她抓着云书的手往家里带的时候,不时往正恺身上扫,云书忍不住说:“阿娘”,她拍了拍正恺的胳膊,“你不认识他了吗,我小时候跟你住这儿的时候,他来过一次的。”

卓阿秋停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正恺,眉眼慢慢的舒展开,“阿恺?”,云州人称呼熟悉并亲昵的人,总喜欢在名字前加一个阿字,正恺笑着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卓阿秋凑在云书耳朵上问:“侬和他,相好?”

这话问的太直白,云书一怔,然后掩饰着掖了掖耳边的头发,小声的嗯了一声,卓阿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俩打小就好,这是老天爷定的缘分”,她竖了竖大拇指,“好着呢。”

卓阿秋家是座两进的院子,后院的几间屋子被她当作了超市,前院用来住人,她带着云书和正恺从穿堂里过去,拎了两把竹椅放在廊檐下让他们坐,今天太阳很好,云书被晒的有些犯困,正恺揉了揉她的头说:“三姑跟以前不一样了。”

云书探身捞过一小根月季枝折下来,捏在手里,弯腰在地上一道一道的划,“哪不一样了。”

“老了。”

云书拧头看了看他,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么多年了,谁能不老。”,她脱下大衣塞正恺怀里,小声问他,“你习惯吗,不行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去。”

正恺捋着她的马尾说:“有什么不习惯的,刚来就要走,你不怕你三姑想别的吗?”

云书说:“我是怕你······”

正恺温声道:“我没事。”

云书垂眉笑了笑,“二哥,从小到大一直是你迁就我。”

正恺说:“我愿意迁就。”

云书瞥了他一眼,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你先坐一会儿啊,我去去就来。”,正恺捏住她的手腕,冲她手里的信封抬了抬下巴,“多少?”

“啊?”,云书愣了愣说:“一万。”

正恺说:“回头我补给你。”

云书站起来,拽了拽衣角,“你再这样,我就生气。”,说完,她就步下廊子,朝厨房走,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贴身毛衫,蓝色直筒牛仔裤,高帮帆布鞋,再寻常不过的打扮,但就是撩的正恺的心发痒。

卓阿秋正站在流理台前切菜,云书走过去把信封塞进她的围裙兜里,卓阿秋反应过来后,死活不要,云书紧紧捆住她的两只胳膊,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嘟着嘴说:“阿娘要是不要,就是嫌弃我给的少。”

卓阿秋回过身,红着眼圈拨了拨云书的刘海,“还是养闺女好。”,她朝外面颔了颔首,“阿娘能看的出,他呀,眼睛里全是你。”

云书说:“现在倒是,谁晓得以后。”,卓阿秋摸了摸她的脸,“活在今天,就看他今天对你怎么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云书笑着搂住她,“阿娘总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到我心上。”,卓阿秋翻她一眼,“要不咱是娘俩儿,好了”,她捏了捏云书的脸,“你去陪他吧,阿娘做饭。”

云书和正恺一直待到下午的四点来钟才离开,走的时候,卓阿秋把汽车的后备箱都塞满了,他们俩在西弄村南边的古镇转了一圈,吃晚饭的时候,正恺接到一个电话,是何辉打给他的,因为都是在度假中,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附近的民宿上,何辉推荐他去住小兰山山顶的荷枫苑,说那里毗邻大无涯寺,远可以听梵声,近可以看竹海,总之,非常绝,正恺被他怂恿的,撂下碗筷就载着云书出发了。

车子行了半个多小时后,正恺按着导航,从一条叫桃西路的某个岔道口右拐上了一条山道,曲曲折折的又开了二十多分钟,到了。

荷枫苑是一所中式仿古建筑,假山池阁,回廊水榭,无一不有,穿着月白色旗袍的服务员带着正恺和云书穿过几道月亮门,来到一个庭中长满枇杷树的院落,并引着他们上二楼。

一进到房间里,云书就呆住了,太古典了,简直像穿越了一样。

最让她吃惊的是那张放在屏风后面的紫檀木大床,风格有点像古代的架子床,床四周有立柱,床顶上还垂着大红色的纱幔,总之,让人一看就不自觉的朝男女之间的风月事上联想。

云书挂好大衣,拿出换洗衣物交给正恺,正恺故意逗她,“要不,一起?”,云书的那双秋水眼湿漉漉的盯着他,“挤,你先吧。”,正恺探身凑到她耳边,揉了一把她的腰,“卓云书,你今晚要是再难为我,我,估计得毙了。”

山上灯影稀少,推开窗往外看,可以见到天上密密的繁星,云书穿着她阿娘做给她的一身浅绿色的睡衣,和正恺坐在窗下看星空,只一会儿,正恺就不耐烦了,他对这些无聊的小情小趣一点不敢兴趣,只想干点正事。

他站起来两手抄起云书,走了几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落账子,灭大灯一气呵成,他靠在她枕侧,眼睛里像是燃着火一样,灼的云书的心口有点发烫。

云书动了动身体,躺平了望着天花板说:“二哥,像是做梦一样······我想起来一首很有意思的诗,你来猜好不好。”

正恺躁的身上像是点着了一样,这么好的氛围,他才不想瞎当什么湿人,他只想做男人,但他不忍扫云书的兴,就说:“好吧,怎么猜?”

云书捞过他的大手,“我来写中药名,你来对诗句。”

正恺嘟囔,“专挑我不会的,对上了有奖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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