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当团宠的第五十一天(1/2)

("养完纸片人后我穿越了");

第一次围剿鬼舞辻无惨行动,

失败。战损情况,无一人伤亡。

一个堪称奇迹的结果。

外来者失踪,眷者失踪,

下弦易位,局势再次改变。

当柱和普通队员一同回归后,没有一个人露出不寻常的情绪,恢复以往的日常行动,

仿佛生活再次重归平静。

一如既往地杀鬼,

训练,

疗伤,

搜集情报,

教导继子和队员。

但是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悄悄变化了。

厚重的阴影与更多的压力,悄悄地爬上他们的身躯,

沉甸甸地压在了他们的脊背上。

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哀悼,也没有人可以接受他们的悲伤,

他们只有不断地朝前走,

向着更远的地方走去。

因为他们是柱。

蝶屋,明明是很晴朗的天气,气氛却格外低沉。

神崎葵正在为伤员包扎伤口,

有些心不在焉,那双清透的蓝眸里浸着迷茫的情绪。

“葵,不要发呆……”

直到身边的三只小不点轻轻推了推她,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走了太久的神。

她真诚地向伤员道完歉,很快地替他们处理好伤口后,

严肃地叮嘱了注意事项,再看向了身边挨挨挤挤的三小只。

她们的眼眶都有些红,无精打采得像是三棵蔫了的小白菜。

“菜穗,花柱大人现在在哪里?还没有休息吗?”神崎葵轻轻吸了口气问。

菜穗呆了呆,“啊……花柱大人她,还在药室内调理药学,研究新药物。”

她小声补充,“忍大人劝说未果,现在很生气,对花柱大人的继子们进行日常训练时,还发了好大的火……”

神崎葵垂了垂眸子:“……这样啊。”虽然一切看似恢复正常了,但其实大家都在伤心吧。

花柱大人已经接连三天保持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了。

白天将自己关在药室内研究药剂,晚上会更早地出门夜巡杀鬼,直到很晚才会回来。

神崎葵在天将亮起的黎明时看到蝴蝶香奈惠回来的身影。

浑身都很疲惫,像是所有的精力被无形地吸去了,却在看见神崎葵的下一秒牵起了温柔的微笑。蝴蝶头饰轻轻摇晃。

“无论您到底在想什么,您需要休息了!”神崎葵焦急地劝说,双马尾被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揪了揪,“我们都很担心您!”

蝴蝶香奈惠浅浅地笑了笑,拒绝了她的要求,“抱歉,葵。谢谢你的关心。”

神崎葵还想继续开口,被她用金平糖堵住了嘴,蝴蝶香奈惠笑着眨了眨美眸,“甜吗?”

口中的糖融化,神崎葵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怔怔地望见了蝴蝶香奈惠的笑颜。

“你啊,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

色彩斑斓的蝴蝶羽织在黎明与微风里扬起。

蝴蝶香奈惠的态度出乎异常的坚定,在神崎葵想追上去时,低声说了句话,“我不能再让更多的人为我死去了。”

神崎葵终于停住了脚步。

她睫毛颤了颤,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花柱大人在自责。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能发现,精灵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故人。

神崎葵听蝴蝶香奈惠说过往事,她说,阿绮是个温柔有趣的女孩,她和蝴蝶忍大人都喜欢她。在说起这些时,蝴蝶香奈惠的眼睛里都是浓浓的笑。

像是咀嚼着岁月里为数不多的糖。蝴蝶忍大人虽然总会板着脸,但是那双眼睛里分明也是快乐与怀念。

可是现在……神崎葵慢慢眨了眨眼,起身,向屋外走去。

全都没有了,全都失去了。

在她的脚步即将跨过门槛时,身后三小只轻轻的疑问让她胸口一闷。

“葵……”澄用哭腔问,“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铂拉大人了?”

神崎葵伸出手慢慢按住胸口,很久,她说:“是吧。”

随后,她走向了蝶屋后院,将身后澄和清的哭声远远地抛开。神崎葵陡然想起来,平日里的精灵虽然总是神色冷淡,但是面对蝶屋的女孩子,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宛如在对待妹妹般好脾气。

她给她们雕刻簪子,教导她们分辨一些植物,为她们治愈一些平日的擦伤,抚摸着她们的头顶声音淡淡地说一些森林的故事。

可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这么做了。神崎葵加快了脚步,在花丛中碰见了香奈乎。

她低头抚摸花枝,神情还是那样微笑着,可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在平缓流动着哀伤。

在知道精灵不可能回归后,她自动把精灵和死亡划为等号,明明在悲伤,却连哭都哭不出来。神崎葵捂住了双眼缓缓吐了口气。

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呢。

蝶屋里的每个人,都在悲伤。

紫藤花之家。

胸口裹着厚厚的绷带的不死川实弥被痛意逼得面无表情地睁开眼,慢慢坐起。

他动作利落地套上鬼杀队制服,正要系上白色的羽织,门口传来阿婆慢吞吞的话语,“哎呀,风柱大人不需要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不死川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用了。我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再继续下去,就只不过是无用功。”

阿婆思索片刻,和蔼地继续劝,“就算您不认为自己的身体需要爱惜,在乎您的人也会心疼您的。”

不死川实弥动作一僵。许久许久,他嘶哑地开口,“没有人。没有人会在乎我了。”

他的声音轻的像是尘埃,“已经**。”阿婆没有听清楚,困惑地再问了一遍,不死川实弥就没有再说,道完谢后匆匆离开紫藤花之家。

他似乎总是在失去。

明明可以挽回的,明明可以拥抱住的。不死川实弥加快了脚步,脸上纵横的伤疤与肃杀的表情,惹来路人怪异的目光。

那就想尽办法,把夺走这一切的混蛋,统统灭杀!

阳光正好的午后,狭雾山的后山,锖兔望着坐在巨石上的真菰,“真菰。鳞泷老师说你该回去了。”

黑发的少女戴着白色的花环,像是没听到般编织着手里的花环,阳光落下淡淡的阴影,让她的睫毛都根根分明。

她自言自语般说,“她说过要给我带花的。”

锖兔一震。

真菰每一次呼吸都像在轻轻地抽泣,那双眼里凝聚着哀伤。

“她在蝶屋答应我的。可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我的花。”

锖兔没有回答她的话,更像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菰知道,他的痛苦一点都不比自己少。

真是奇怪。明明那个人就是个骗子,欺骗了这么多的人,可是他们的心里却没有愤怒。

真菰想起来,在她还小的时候,容貌可爱的少女喜欢揉着她的脸蛋说,“我最喜欢真菰编的花环了!”

然后她会把小小一只的真菰抱在怀里幸福地蹭来蹭去,“呜呜呜呜真菰好可爱!和你戴一样的花环的话,一定就像是亲姐妹一样!”

亲姐妹啊。终究是奢望。

真菰像是没看到锖兔死死抿紧的唇,“很奇怪吧,明明不想哭的。”

她的声音渐渐染上了哽咽,“明明不想哭的。”

“但是阿绮答应带给我的花,再也带不回来了。”

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蹲在树下的富冈义勇睁着那双海水般毫无波澜的眸子,低低地开口,“为什么又离开了。”

“我……又被讨厌了吗?”

桃山。

桑岛慈悟郎接到了鬼杀队前线的情报,得知剿灭失败后,皱眉更凶地呵斥两个偷听情报的徒弟,却没察觉到他们神色的异常。

黑发粗眉的少年脖颈上挂着勾玉,他坐在桃林里,很用力地捏住手中已经有些成熟的桃子。

他重重地,像是在掩饰什么般道,“骗子。”

他没有理身边那个金发的少年哭哭啼啼和追问,伸出手掌,用手背慢慢盖在了眼上,“明明说了让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为什么不听呢。”

战国时期。

缓缓流动的河流旁长着许多茂盛的野芦苇,俞绮惨白着脸,宛如鬼一般虚脱地倒在芦苇丛里,满脸生无可恋。

就算有「隐者的诗」buff给她缓解了疼痛,可是操纵五个马甲带来的后遗症简直让她想要怒骂一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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