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当团宠的第二十九天（2/3）

“你说对吗？鳞泷左近次。”

她神色冷淡着，突兀地问了一句话。

锖兔尚且有些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师父苍老而稳重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您终于愿意出现了，鬼杀队的盟友，精灵小姐。”

精灵小姐？他的三个徒弟呆了呆，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了空白的神情，那不是只存在于故事里的生物吗？

锖兔想要说话，却被身后的真菰和义勇一左一右按住了肩膀，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别开口。

鳞泷师父有意无意要把他们撇出去的态度，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鳞泷左近次不信任精灵。

精灵自然也察觉到了他隐隐防备的态度，略略冰凉的目光，仿佛寒冷的水浸过骨髓。

她转过身望着他，身上披着的灰色斗篷却无法遮掩她过于明亮的光芒，冷漠地陈述事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类幼崽太闹腾了，吵到了我的休息，我是不会出来的。”语气里的意思昭然若揭。

——不要自作多情，认为她是来找麻烦的。

她还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

戴着天狗面具的老人听出了她的题外话，依旧气定神闲，“我只是保持着惯有的怀疑，如果让您不适，我很抱歉，精灵小姐。”

“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进屋说话吗？”

屋中。

为她倒好茶的真菰对她礼貌微笑，锖兔和义勇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精灵垂眸不言。

古朴的长弓被她摩挲着，她静聆着鳞泷左近次的话，“精灵小姐，初次见面，多有冒犯。”

精灵摇头，“无碍。我早就习惯你们人类的做派了。”

鳞泷左近次听着，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自若地转向其他话题，“您可以说说那孩子的来历吗？他并不简单。”

即使昏迷过去，身上那种野兽般可怕的直觉与敏锐的气息，却时刻存在。

这很反常。这也绝不应该是一个普通孩子会有的气息。

精灵只恼了半会儿，又复归为毫无波澜，“我不清楚他的来历。但毋庸置疑，以人类的眼光来看，他是个天才。”

鳞泷左近次顿了一下，“天才？”

精灵言简意赅，“他未得到任何教导，自创了一套呼吸流派。”

仅仅是听到这样的消息，鳞泷左近次就轻轻抽了口气。

他有些疑虑，“您为何会……”

“不必多问。”

精灵制止了他想要问更多的意图，“我只是想知道，你愿意把这个弟子收入门下么？”

鳞泷左近次遗憾地摇了摇头，“很可惜，精灵小姐。我现在并不能确定——他的呼吸流派是否属于水之呼吸的衍生呼吸，所以我还不能轻易做决定。”

“但如果不是，我会写信把他推荐给更适合他的培育师，也许不能多教他什么，但至少能让他懂得一些呼吸法相关的东西。”

精灵思索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暂时谈妥这件事后，鳞泷左近次眉间又多了些隐忧。

他踌躇片刻，“精灵小姐，您在狭雾山上时，是否感知到了其他的气息？”

红色的天狗面具遮掩掉他所有的情绪变化，但他确是心事重重，“山中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阻碍，一直在阻挠我前进。”

“我怀疑那是一只拥有血鬼术的鬼，且级别不低。”

被当成鬼的俞绮:……不，那其实是我。

我该怎么优雅而不失礼貌地和你解释，我真的只是想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呢。

心中逐渐涌出暴躁.jpg

但情况紧急，俞绮没工夫多加犹豫，飞快地拍板定下了主意。

话音落了许久。

鳞泷左近次半天没有得到精灵的回复，“精灵小姐？”

精灵的面上，浮现了沉思。

在鳞泷左近次的注视下，她斟酌道，“不，不是鬼。”

她抬起那双翡翠绿的眸子，“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也许只是我的故人来到这里了。她没有妨碍我，所以我没有多管。”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明日我与你一同上山便可以了。”

故人？

鳞泷左近次愣了一下，又忽地想起了面前披着灰色斗篷的少女的种族，心情陡然升起了奇妙的复杂——对了，她也不是人类。

俞绮与他认真商讨，顺着鳞泷左近次抛出来的问题解释，不动声色地加了很多比较模糊的补充。

鳞泷左近次听着听着，下意识地分析脑补，顿时以为自己懂得了精灵的意思。

于是，商讨完毕，两人意味深长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