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当团宠的第二十四天(1/4)

("养完纸片人后我穿越了");

荒村郊野。

齐腰的杂草茂盛地生长,

掩去了斑驳墓碑,乌鸦停留在碑头,歪着脑袋梳理羽毛,

嘶哑的呱啼。

猗窝座警惕地扫视四周,握紧双拳,暗暗防备,满面狐疑。

他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强行转移到了这里,

宛如全身被泥潭包裹,

反抗只会越陷越深。

是谁干的?

是哪个鬼的血鬼术吗?

他把自己转移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无数惊疑不定的想法争先恐后地挤进脑袋里,

仿佛一窝蜜蜂般搅得脑海不得安宁。

但唯有一点可以肯定——暗中搞鬼的一定是个强者。

猗窝座拧起了眉毛,

金色的瞳孔透着似于兽类的残忍与凶性,

好战的光芒在不歇地闪烁。

他下意识地开始细细地捕捉空气中的斗气,宛如一只被挑衅的豹子仔细嗅起了敌人的气味。

可是……没有。

没有一丝斗气。

只有荒凉的野草在蔓延生长。

受惊的野鸟在扑扇翅膀飞向半空。

难道……那个人已经离开这里了?

是害怕得躲起来了,

还是根本不屑和他来一场正面战斗,只是故意开他的玩笑?

猗窝座握紧了拳,

刻印着深蓝色刺青的脸上依稀看出几分不愉。

……不管是哪一种,

都让人无比恼火。

他起伏了一下胸膛,脚腕上的念珠顺着他的大步走动而晃动,十二角的阵型在脚底浮现,

术式悄然展开。

他来到了荒村中。

草屋破败不堪,枯树歪歪斜斜。

一切摆设都落满了时间积攒的灰尘,看得出早已荒废了有一些年头。

猗窝座调动着浑身的肌肉,涌动的力量精纯地灌注进每一寸身体,仿佛一壶满溢的水,

往外源源不断扩散斗气。

直到一句话响起。

“这么谨慎是好事。”

醇哑的声音忽然随着穿过院落的风落入了耳底,附着在耳畔,无故多了嘲弄,“但是在实力差距过大时……无畏的反抗只会死得更快。”

有风起,风在轻轻划过。

是谁?!

他居然没有发现半点踪迹!

猗窝座史无前例地集中所有的精力,深蓝色的巩膜延伸出黑色蜘蛛丝般的细纹,拳头握紧,却在下一秒——

黑影千丝万缕地勾连,短刃滑出腕部护甲的一声清脆响声。

在身后!!!

猗窝座猛然高高跃起,急速踏空远离原地,果决地抬手攻击——

『破坏杀·空式!』

拳头向虚空中连击六次,流畅而凝练的攻击透着千锤百炼的娴熟,速度快如闪电!

大地“隆隆”地震颤轰鸣,烟尘四起,遮蔽了所有探测的视线,可猗窝座却心一沉,想都不想就要往更远处跃离!

他的攻击——尽数落空。

猗窝座并不想承认这件事,但他不得不承认——

这次的对手很棘手。

在哪里?

现在敌人的方位在哪里?

他的术式完全起不到作用,无从辨别!

又是风起。

野鸟的啼叫越发惧怖。

猗窝座这才感觉到了那一丝丝的难以捉住的不对劲!

这个位置无从起风……这是哪来的风!!!

心口骤然一跳。

他的意识在脑内发出警报,如同一口重钟用力敲响,震得脑海翻涌,可行动上却因为惯性的迟钝而被风紧密抓住——

淬着毒的短刃,刃尖出乎意料地一挑,快狠准地刺入他的后颈!

黑色的头纱,霜白的发丝。

形成极致冷淡的对比。

暗幽幽的紫色瞳孔,明暗不定。

潜行偷袭的人,一只手以巨大的力气卡住他的肩膀,一只握着锋利的黑色短刃,慢条斯理地搅动着他的后颈,丝毫不抖。

肌肉,筋络,血管在痛苦地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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