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这世上没什么本宫不敢的(2/3)

“说的是哪种,哪种人就该清楚,若是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难怪旁人都说朔方是个蛮荒之地,朔方的人都是一群徒有蛮力的废物,若不是靠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妖魔国师胜楚衣,圣朝秋猎之上,谁知道朔方是个什么东西?”

啪,一个耳光!

凤倾城一声惨叫,脸都打歪了,“你们敢打我?”

秦月明揉了揉发麻的手掌,“打你怎么了,我夫君不好意思与你一个娘们计较,你这张小破嘴儿还没完没了了!我告诉你,我夫君涵养好,我可没什么涵养,出门在外也不打听打听,云极太子南下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又是在谁手底下丢了性命!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朔方朔方,朔方是你可以随便叫得吗?不会说话老娘就好好教教你,我就不信了,三巴掌下去还调教不出一个女人来!”

她噼里啪啦连珠炮一般的骂了一大堆,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再打。

凤倾城随行的两个小丫头挺身护主,“大胆!这里是圣朝神都,泛天尊脚下,你们还敢跟我们公主动手不成?”

一道金光闪过,凤倾城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一颗圆滚滚的人头就咕噜噜地滚落在地上,那张人头上的小嘴还在一开一合,话都没说完呢。

“你们!你们还敢杀人!”

萧怜面如冰川,抬手掐了另一个小丫鬟细细的脖颈,拧到正对凤倾城,右手攥拳,“我敢不敢,你看好了!”

嗤!

手背上的血金钉戳穿了那小丫鬟的太阳穴。

“关门。”

萧怜冷冷一声,默默早就习惯了这种杀人放火的场面,嗖地闪身,就把珠宝店的门给关了。

凤倾城见转眼间两个随行的婢女都死了,才开始真的害怕,“萧云极!你敢!”她想要闪身逃走,却被萧怜伸腿一绊,直接跌倒在地。

萧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这世上没什么是本宫不敢的,”她忽然响起胜楚衣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于是莞尔一笑,“只在于本宫想与不想,愿与不愿!”

她抬手招呼秦月明,“此女出言无状,有辱我朝威名,你好好教教她以后怎么说话,怎么做人。”

秦月明小手绢一甩,响脆答道:“是,殿下。”

“萧怜!我是空桑的三公主,泛天尊的未婚妻!”

萧怜将桌子一拍,“老子还是木兰芳尊呢!你说你是凤倾城,谁作证?你说泛天尊是你未婚夫,他人在哪里?身为女子,半夜三更,独自一人,四处闲逛,必不是什么好东西,媳妇,给本宫狠狠地打!”

“好嘞!”秦月明将秦家的狗腿本性此时发挥地淋漓尽致,小巴掌配着长长的指甲,说抡就抡,噼里啪啦一顿打,直打得凤倾城嘴角淌血才停了手。

凤倾城生在深宫养在深宫的娇花,什么时候挨过这种待遇,指着萧怜两夫妻,“你你你……!你们好狠毒!”

秦月明继续揉已经打红了的手掌,“让我打你,是我们爷慈悲,你要是再不滚,我们爷亲自动手,只怕一巴掌把你那个簪满珠花的脑袋扇下来!”

凤倾城痛并郁闷着,到底谁的脑袋才是簪满珠花!

……

等到凤倾城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跑了,珠宝店老板张罗着几个伙计毁尸灭迹擦血迹,萧怜继续跟秦月明挑首饰,“媳妇,看你挑得累,不如把这一桌子都包了便是,咱们回去关起门,上了床,慢慢试!”萧怜挤挤眼。

秦月明感动得快要哭了,小鸡啄米般点头,“好的好的!就知道我的爷最疼的还是我!”

珠宝店老板哆哆嗦嗦张罗着给两位包首饰,一样一样小心放入匣子里,再一样一样用撒金红纸包起来。

萧怜嫌麻烦,“哎呀,麻烦死了,找个大点的箱子,全倒进去便是。”

老板没见过这么豪放的买家,怕她从此死了再也不来光顾,于是深吸一口气道:“这位殿下,恕我多言,你们刚刚打了的那位,说不准是真的空桑三公主啊,她以前来过小店,小的隐约听着她言谈,也曾提起过泛天尊喜爱她什么样的装扮云云。”

萧怜将本来还拿在手里摆弄的一只金灿灿大凤钗一扔,“那依你之见,本宫是不是真的朔方太子?”

“是是是,您必是如假包换的朔方王朝,云极太子。”

“既然本宫是真的太子,就容不得旁人口中吐出有关我王朝的半个不字,就算她打着天命神皇的旗号来,敢口没遮拦,在本宫面前,也是个跪字!”

“是是是,您说的都是!”老板擦了擦头上的汗,算了,碰上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当我什么都没说,您赶紧付钱走人吧。

萧怜与秦月明,手牵着手出了珠宝店,默默仗着有几分武力,给她们捧着一大堆沉甸甸的战利品,勉强跟在后面。

此时夜已深,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她们急着回去细细品鉴今日的收获,就开始往回走。

秦月明心疼默默人小,搬着那么多东西跟在后面太艰辛,就索性把珠宝箱子要过来,自己抱着。

萧怜刚才在店里,因着是男装打扮,也只能把玩,不好意思往身上戴,这会儿四下没什么人,就顺手开了箱子,一路走,一路往身上挂。

“我戴这个怎么样?”

“好看!”

“那这个呢?”

“美就一个字!”

“这个如何?”

“我的爷,戴什么都好看!”

萧怜挂了满脖子的项链,簪了一头的珠花发簪,又十根手指串满了戒指,两腕各挂了十来只沉甸甸的大镯子,这才心满意足。

“爷,神皇殿走这边。”秦月明好心提醒,顺便心疼萧怜活脱脱把自己挂成了一个首饰架子。

萧怜头上挂地沉,慢悠悠转过头来,“蠢!这个时辰,神皇殿的大门已经关了,我们去行馆!”

“哦,去找国师?”秦月明心领神会。

“他不在,今晚咱俩睡!”萧怜退着走,撒着欢儿地晃着手腕,腕上的镯子金玉相击之声,好听极了。

“……,怜……”秦月明脚步停了。

“干嘛?快走啊?”

“内个……,要不咱们换条路?”

“就这条路近,直走到头就到了。”萧怜倒着往后跳着走,每跳一下,身上的金银珠宝就哗啦响一声,就像个活得摇钱树。

“可是……怜……,你身后……”秦月明不忍直视了。

哗啦啦啦!

摇钱树撞到了个活人。

“谁特么大胆敢拦本宫的路!”萧怜回头一看,月色下,清冷的脸秀色可餐,千渊正嫌弃地蹙着眉,看着这个恶俗的女人。

“第二晚。”他声色凉凉,牙缝里蹦字。

“哦,给你。”

萧怜抬起手腕子,递了过去。

可是上面全是镯子,完全没地方下嘴!

千渊抓了她的手,一只一只一只往下撸。

叮!

落地一只玉镯子,碎了。

咣浪浪浪,一只金镯子滚出好远。

秦月明心疼死了,把手里的珠宝箱子往地上一放,顾不得许多,飞奔过去,千渊扔什么,她就接什么。

千渊摘了护腕,扔了,秦月明也赶紧捡着,还顺便侦查四下有没有国师的踪迹。

你们俩郎朗明月之下,站在大马路中间,就这样搞这搞那,真的不太好吧?

怎么突然有种帮着自己啊老公偷情的既视感呢?

月轮刀尖利的刀锋划破手腕,温热的唇覆在伤口上,一开始只是吮吸,接下来便不知不觉用上了牙,大口大口地吞噬,嗜血仿佛有种魔性,可以让人痴迷成狂。

萧怜手腕有些痛,“棠棠可好?”

千渊不理她。

她努力想抽回手腕,那抓着她手的看似白净的手却如铁钳一般,狠狠地将她攥住。

“千渊,够了!”

“千渊!”

“日月笙!”

萧怜努力挣脱,浑身的金银珠宝稀里哗啦乱摇。

千渊这才松了口,几乎是依依不舍的抬起头,但转眼间,那一抹不舍就烟消云散,换了清冷骄傲的神情,将那爪子一扔,抹了嘴角的血迹,与萧怜擦肩而过,一言不发,径直走了。

萧怜气得跳脚,“我问你棠棠可好!”

“好得很!”千渊头也不回。

“明天记得把她还我!”

“求之不得!”

的确是求之不得啊,每天都要大姨妈亲亲抱抱哄觉觉,他堂堂王朝储君,未来的帝王,已经快要变成奶妈了!

经过这样一番闹腾,萧怜也没心思玩了,按住到现在才发现棠棠丢了、炸了毛的秦月明,摘了满头满身叮叮当当的玩意,回了行馆,一头扎进胜楚衣的小院,倒头就睡。

可是黑夜中,望着空荡荡的枕边,却心头缺了一块一般,老不死的,跑哪儿浪去了!

她索性抱了枕头,嗅着上面残留的他发间的清冽香气,这才渐渐睡了过去。

当屋内只有萧怜迷人的小呼噜此起彼伏时,便有人如夜色般悄然降临,立在她的床头,抬手轻掀床帐,黑暗中的双眼如星子闪烁。

胜楚衣的脚也就止于床边,再也没法靠近半步了。

阿莲啊,你明明知道了一切,却装作茫然无知,你这样,让叔叔情何以堪,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面对你……

他立在床边,静静看她酣睡的模样,想触碰一下那脸颊,可手停在半空良久,终于落在了垂在床边的手上,将那手重新放回床上,合好帐子,转身便要离去。

“胜楚衣……”帐中一声呢喃的轻唤。

他那步子就挪不动了。

“胜楚衣……,楚衣……呵呵呵呵……”萧怜该是做梦了,竟然咯咯地笑出了声。

既然她连睡梦中都这样开心,那就好,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有种东西,在心中,瞬间冰释开去。

胜楚衣在黑暗中莞尔一笑,悄然离开。

外面,紫龙和辰宿正恭敬候着,一乘黑轿安静地等着它的主人。

“君上,悯生已经恭候多时。”紫龙见他出来时的脚步有些不舍,便小声催促。

“知道了。”胜楚衣稍稍迟疑了一下,立刻加快了脚步,上了黑轿。

黑色的轿撵凌空飞渡,没多久,就落在神都一处僻静的小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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