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几大巨头齐相遇(2/2)

于是诡秘的笑了笑,随即道,“咳,彼此的相识当时错综复杂又源远流长呐~不过光在这站着,实在有违小女子尽地主之谊的本分,还请众位移步别院,再闲唠家常?”

不过,移步到哪里还是个问题。

如今的冥岛危机四伏,她也不敢说哪里绝对安全。

梦魂族府邸或许是安身之处,可是她不希望将族人卷入这场暗潮之中。

那么,整个冥岛唯一能信任的只有山远哥哥了。

可是当初“逃婚”一事在岛上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早已没脸相见。

事情本非如此,更没有实质意义的“婚约”,但是总被长辈们挂在嘴边,也就变了味。

这种时候,凌若真心又觉得冥岛太小,竟然连一个能够坐下来叙旧喝茶的隐秘之处都没有。

欸,倒是不能说全然没有。

少女捏着下巴,似乎想到一个去处。

师父和道兄已从不远处走到跟前,如今四人聚首,气氛去有些怪异。除去小老头在捋胡须,另两位各怀心事。

虽无人催促,可凌若自己心中焦急。方才脑海中闪现的画面,或可作为容身之选。

不过,也只是或可罢了……

那里是她儿时常去的地方,不归八大柱族任何一柱管辖。地处偏僻,平日无人过去。

不过,此地并非毫无风险。因为那里是一块露天空地,并无房屋遮挡。虽说一般没人去,可凌若想起自己这一身专招特异怪事的体质,还真不敢把话说死。

所以,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要不,恳请玉郎君施个术法,捻出个类似幻境、虚无的存在?

回想位于京城北郊的紫阳仙府,在各种传送符阵和虚无空间的保护下,神秘且安全。

当初被人有意指引而误闯,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想及如此,不少画面跃然心头,少女悄咪咪的瞅了一眼玉郎君,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所幸彼时玉郎君极度虚弱,根本无法离开灵池,更无力在阵法之上投放更多灵息。否则以凌若初出茅庐时的三脚猫功夫,别说闯进去,怕是连门在哪都不知晓。

少女倒是不打算遮掩,直截了当的将想法告知玉郎君。

然,对方并未理会。而是瞥向斜前方的着月白色的青年,轻声道了句,“此等小事,小辈去做。”

欸……使唤人的玉郎君还是头一次见,凌若觉得稀罕。

道兄还是老样子,寡言少语。

但见月白阔袍的主人微微颔首,简短应道,“前辈吩咐之事,定当鼎立完成。”

三言两语的功夫,凌若走在前面打头阵,带着三人走到孩提时常去玩乐的地方。

“便是这里了。”

映入眼帘的是奇花异草,爬墙藤蔓,所观景象与以往大有不同。

难怪无人来此,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横生,遍布整片土地。地上生长的青色嫩草,状似弱小,实则凶悍。在它的叶尖上生出许多尖利锯齿,稍微碰触便会划破出血。

虽说小小伤口不足以致命,可是部分柱族早觉长生人身份尊贵,不愿来这种荒芜之地,免得被划坏衣角。

正是如此,小时的凌若才喜欢来这里,荒凉却僻静。

呆久了,发现里面的植物有灵,藏在丛间的小动物也有灵。每当她孤寂落寞时,来到这里,就能得到它们的陪伴。

如此想来,能与异族交谈的能力或许便是这般无意习得?

眼下时间紧急,顾不上与它们打招呼。

那边,少女话音刚落,但见道兄念咒掐诀。

不多时,水蓝色屏障若隐若现立在众人面前。

见状,凌若感到惊奇。眼前的屏障与她先前偷师学来的水蓝气帐有几分相像。

不过若是细究,却也有几分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以她目前的道行还看不明白。

心中有所疑惑,以手指朝着屏障轻轻一敲,询问道,“这,可确保我们不被他人发现?”

并非质疑道兄功法,只是过去施展的水蓝气帐似乎只能做防御只用。眼前的这道屏障和气帐只在外观上略有差异,乍的看去如同一物,难免不心生怀疑。

话音刚落,凌若就后悔了。

因为她感到有三道鄙夷的目光赤裸裸的盯向她。

也是,凌若灵力醇厚,可论功法却是四人之中的最低,又怎能轻易质疑他们呢?

何况……

少女淡淡一笑,决定“诚恳”道歉。

“恕小辈无理,不该质疑曾经在除魔大业中大放异彩的前辈。”

这话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可是总是有几分贫嘴的意味。反正,有小老头在,凌若是冷淡不起来的。

本以为此事作罢,不料玉郎君却是接了一嘴。

“吾等众人,唯小云共与除魔,另位小辈尚且年轻,并不知其中缘由。”

在玉郎君眼中,道兄都是小辈,那凌若岂不是小小辈?

曾几何时,尚在常世历练的凌若与道兄见过几面。提及师父时,他尊称云前辈。想来,在年岁上是差着不少。

未恢复记忆时,恍惚认为自己十六上下。初见道兄,也不过二十出头。

现在想来,在场众位皆是行走世间的老妖怪。

“啧!”

想到这里,少女不觉更加好奇,师父究竟年岁几何,难不成与玉郎君一样都是千岁人精儿?可是摘掉胡子以后明明是个年轻的俊朗青年嘛…

也罢,其实不用纠结,玉郎君这副容貌看着也不想千岁老人啊。

把他们这些得道修仙的高人划归为冥岛长生人,就好理解的多。

但是,从刚才的话语之中,凌若冒出了新的想法。她隐约觉得玉郎君总是在有意无意的与道兄撇清关系。

不管是故意称呼道兄为小辈,亦或方才将他从除魔大业往事中摘除,皆是刻意又生硬。

二人莫不是有过节?

以道兄的性子,得罪人很难。以玉郎君的性子,寻常小事也不会放在心上才对。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何况,在道兄穿越浓雾之初,凌若分明在玉郎君的眸中捕捉到一丝仓惶与一丝喜悦。

无论怎么看,这俩人都不只是点头之交。

嗯……大敌当前,凌若却眯起双眼,心想:绝世逸闻,得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