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打她主意,你配?...怒)(2/2)

这样他就不用回来面对聂老婆子的洗脑,也没空心疼他爹娘和弟弟,让他在医馆好好反省回味,好好感受一下聂老婆子对他的“偏心”。再有聂红花每日实时播报,他只会知道聂老婆子如何过分,如何作妖,半点母爱都享受不到,最好认清现实赶紧死心。

贺驭让两人把聂父送走,他却依然混在人群里。

他虽然戴着斗笠,也换了普通衣裳,可他身材修长挺拔却不粗壮,宽肩窄腰,双腿纤长有力,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质,一下子吸引了聂耀宗的注意力。

聂耀宗看了他好几眼,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普通人,别人看热闹都是呜呜啦啦的,他却静静地看在那里,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聂老婆子还没回过神来呢,聂父已经被人送走了。

这时候日头都落山了,虽然天光还亮着,也撑不了多一会儿,说黑就马上黑了。

家离这里远的看客,见聂家打不起来,也没热闹继续看就赶紧散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议论着,老婆子带着吸血虫小儿子,跑到二儿子家大闹,把本来就累瞎眼的二儿子打得吐血不止,昏迷不行,被送去医院,能不能救回来还不知道呢。

啧啧,真可怜!老东西真狠!

有他们帮忙,不出两天就能把聂老婆子的恶行传遍全城!

他们一走,胡同和院子里瞬间空了大半,还有几个邻居在这里没离开。

这时候卞老板又凑上前,对聂老婆子做了个揖,笑道:“老太太,您康健!”

聂老婆子看了他一眼,见他穿着绸子长衫,手上带着好几个闪闪的宝石戒指,头上的方巾也缀着一块美玉。

有钱人!

她立刻和对方攀谈起来。

卞老板见她上钩,就拉她去僻静处说话,不让人听见。

很快卞老板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老太太,都说祸不单行啊,你儿子病了,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吧?”治病要钱,治不好办丧事更要大笔钱,以后家里过日子还得要钱。

聂老婆子眼中精光爆射,“你想怎的?”

卞老板笑得很得意,瞄了一旁的聂青禾一眼,“你这个孙女,俊俏得很啊。你要是肯给我,我给你五两……”

“滚!”聂老婆子一撅嘴,翻了个白眼,“我孙女那么俊,五两银子?你怕不是眼瞎!”

卞老板立刻道:“十两!”

聂老婆子:“一百两!”

卞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老太太,做人不要太贪心啊。这女娃娃是俊俏,可顶多就值二十两,我买了去还得花大价钱调教呢,这费用就不下百两。”

聂老婆子:“那你起码能赚几百两呢。”

她自然不知道能赚多少,但是她在来的船上可听一个牙婆醉酒叨咕过,那些扬州瘦马,一个能卖两三百两呢!

卞老板就笑了笑,不说话了,又看了那边和聂母说话的聂青禾一眼,打算欲擒故纵。他已经看透了,聂老婆子是个爱财胜过亲儿子的,一个孙女就更没什么的。

看他要走,聂老婆子又急了,“好商量。”

这时候聂耀宗喊道:“饿**,做饭啊!”

聂老婆子见天要黑了,立刻跟卞老板约好明儿上午在街上说话,这里不方便。

等卞老板一走,聂老婆子就把其他看热闹的邻居都赶走,不让赖在这里。

她让聂母去借粮食,聂母不肯去。

聂母:“都借遍了,借不来,娘厉害娘去借吧。”

聂老婆子:“看无能的你。”

聂青禾悄悄去跟洛娘子说话,拜托她和贺驭帮忙接一下聂小力送到聂大力那里。

她早就和岑先生、小力说好的,如果她有事没来得及去接他,就让他在岑先生家吃晚饭,办完事她就会去接的。

洛娘子却不放心她,“大家都不在,就你和你娘俩,不安全。”

聂青禾低声道:“不怕,还有张婶子和邱婶子家呢。”

洛娘子:“你和婶子去我家吧,我们家屋子多,就我和贺驭也住不过来。”

聂青禾感谢她的好意,表示自己要对付聂老婆子,一劳永逸,让她再也不敢来闹腾,所以必须留下。

洛娘子再三叮嘱,“那你小心。”

聂青禾朝她笑笑。

洛娘子就去扯扯贺驭,示意和自己出去。

出了聂家门,贺驭视线一转,就看到那个男人还在胡同里徘徊,顿时眼神骤冷。洛娘子说了自己的顾虑,“青禾说还有事要做不能离开,她和她娘要留下,我总觉得不放心。”

贺驭:“好。”

洛娘子:“好什么?”

贺驭:“你不是让我留下保护她们?”

他在军中做过斥候,专门负责侦查,留在这里保护聂青禾和她母亲,也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洛娘子轻笑,“可算开窍了。不是木头。”

贺驭又不懂她说什么了。

等洛娘子上马以后,贺驭让马在前面走,他则大步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卞老板警觉,一边质问他想干啥,一边握拳出其不意朝贺驭面门打去,他寻思这么一个白净文弱的男人,不够自己的打的!

结果他拳头刚挥出去就被贺驭一拳重重地砸在脸上!

贺驭外形看着纤长斯文,像个文弱书生,可拳头又快又沉又狠又辣。一拳就把男人打得眼冒金星,后槽牙都活动了,还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如果不是贺驭手下留情,收了力,这一拳能打碎他的下颌骨,牙齿直接打掉半口。

贺驭俊容冰冷,周身气压低到极点,跟平日换了个人似的,又冷又酷,若不是他压抑了怒火,这一拳能送直接卞老板去投胎。

卞老板疼得说不出话,呜呜啊啊地指着贺驭威胁,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在金台城混的时候你小子还玩尿窝窝呢,你特娘的活腻歪了……

贺驭懒得理会他呜呜啦啦跟个**似的,他大手一探就把男人抓在手里,跟老鹰抓小鸡一样,胖胖的男人被他拎在手里,半点反抗不得。

他拖着男人就走,丝毫不管男人的挣扎和哀求,绕过两条胡同,前面是一个烂泥塘,他就直接手一松脚一踹,将男人踹下烂泥塘。

卞老板挣扎了一下,原本以为要淹**,结果发现泥水只到自己腰部,他就想往岸上爬。

贺驭声音低沉冰冷,刀子一样刮着男人,“打她主意,你配?”你个混蛋想烂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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