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六郎(二)(1/5)

孙夫子透过窗户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但他没有表示,继续上他的课。

严景二人等在门外,直至放学下课。孩子们欢快地收拾东西,一一向夫子道别,然后一蹦一跳地回家去。

学生们全部走完后,孙夫子才出来,他穿一身月牙色的白袍,衣服虽是半旧,却洗得很干净,边缘洗得泛白。

“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

严景上前一步,示意墨香拿出那坛酒,说:“谷温茂大人托我把这坛酒送给您。”

孙夫子听见谷温茂三个字,倏然变了脸色,冷笑道:“我和他早已恩断义绝,发誓不再相见。”

谷温茂跟严景说孙夫子是他的旧友,但两人看着却似乎有不小的恩怨,严景在心中揣测。

他又看向墨香手里提着的酒坛,面露疑惑,接着像想起来什么微微晃神,说:“这是那时候埋在学堂里的那一坛酒?”

孙夫子故意讥讽道:“怎么?他想低头和我和好,还是在朝廷上终于混不下去了?”

严景叹了一口气,向他解释:“谷先生时日无多了,这是他嘱托过我的。您可以把这当成谷先生的遗愿。”

孙夫子闻言浑身一个激灵,像炸了**的公鸡,厉声道:“你胡说什么!谁时日无多?遗愿!”他先前冷漠又带着嘲讽的神色一寸寸龟裂,急红了脸,脖子上挣出青筋,语气又急又快。

面对孙夫子的咄咄逼人,严景一时不知如何说起,只道:“此事说来话长,您看……”

孙夫子冷静下来,深深看了他一眼,回头拴上学堂的大门,冷冷说道:“你们先到我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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