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3）

大爷打开了侧边的栏杆小门，示意她进去。裴瑄扭头对邓仲澥挥了挥手作别。

“今天上午我们大概可以在校内分发完传单。你们的消息，是下午政府会开说明会吗？”

邓仲澥肯定地对她点了下头，又冲她扬了下下巴示意：“进去吧，天气冷。”

裴瑄走进去，大爷重新锁上小门。她看到铁门后王世瑛几人一起费力地提着那个包裹，陶玄一边招呼她过去，一边不忘隔着铁门大声道：

“邓同学！以后北大有什么消息，你们可别忘了来通知我们女师一声！”

对面也传来回应：“没有问题，一定！”

她们六个人一起提着包裹悄悄回宿舍，路上陶玄忍不住表扬她：“真不错，这次活动咱们女师赶上了，没有再被北大和北高师甩开。他们这些学校，总不带咱们女师一起，每次都喜欢自己抱团。现在时代可不同啦，女学生的力量，比他们想得大多了。”

更沉稳的女师一姐王世瑛开口：“倘若今天下午政府要召开说明会，今早发传单使同学们知道事情的始末和重要性是必要的。只有大家一起统一了口径声援北大，要收回青岛，政府迫于压力，必然将此事放在头等地位。不教青岛代表团孤立无援。”

罗静轩：“北大好的一点便是，他们那里有许多刊物，自然有自己的印刷工具，能油印传单宣传。我们虽然有校报，可是油印是去出版社的，这点就比不过他们能动性强。”

程俊英补充：“而且我们的校长同蔡先生比，严禁咱们向北大学习创刊物。平时也很保守，不让咱们学生会参加别的学校组织的活动。别的学校当然有事不会来告诉我们了。”

陈定秀打住她们越来越抱怨的话：“等等。我们先定个计划。等下起床铃过后，两人在宿舍楼发，两人去教学楼里教室发，还有两人在操场、校道发。至于抄录的万人折，咱们贴到哪里去？”

“操场告示栏？”陶玄建议。

“不行，早上去操场的人不多。没等大家看到，学校就能发现了。”王世瑛摇摇头。

裴瑄咽下最后一口烤红薯，摸了摸自己的胃，福至心灵。

“学生食堂大门口？”

大家面面相觑，哄地笑起来。

“你说得对！你一说我才发现，我肚子好饿！”罗静轩笑着捂住肚子。

“我也是，一大早就起来了，饿得要死。”陈定秀说。

程俊英也捂着胃，看着裴瑄：“你倒是吃饱了，一大早便有人送烤红薯吃。我们被你叫下去，怎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