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拉着你(2/2)

过分啊!她就是把这短信给别人看,谁会相信那些话是陆然发给她的?

简直人设崩塌好不好?

江暖一咬牙,恶狠狠地回了一句:神经病!

刚爽了没一秒,陆然的短信又来了:脑残。

啊!好生气啊!

江暖有一种一朝回到解放前,自己的地位还不如陆然强行摊牌前!

晚上,江暖刷完牙洗完脸出来,就看见简明坐在阳台上,小桌子上沏着茶。简明侧着身,看向阳台外。

“简明哥,这么晚了,你还在喝茶啊?晚上会睡不着的。”

“坐啊。”简明笑了笑。

在夜色里,他的五官不是很清楚,只是他身上那些暂时被封缄的锐利,如同硝烟褪去之后的战场,安静而沉默。

“今年的全国青少年联赛,对于陆然来说应该会很无趣。还好有你。”简明的后背靠着椅子,单手搭在椅背上,看得很远。

“之前,老爸说担心我成为竞技运动员,会承受很多压力,过得不如普通女孩子开心。可是想想,怎么会呢?如同你等待着陆然,应该也有人等待着我吧?”

“那你的对手还是挺多的。在我们这里,女孩子学习击剑,特别是佩剑的,并不多。特别在南市,能做你对手的人就更少了。你的基础很好,反应能力一流,技术完备,在我们这个层次,我找不到你明显的缺点。但是如果你一直和南市的人比较的话,你能见识的最高水准的女子水平也就是陈露了。”

“你是想告诉我,这一次的青少年联赛,在全国层面,我也会碰见很多厉害的对手?”

简明回过头来,看着江暖,故意用惊讶的表情说:“天啊,你都不好好做做调查吗?”

“啊?”江暖愣在那里。

自己只想着能参加比赛,没想过研究对手,好像真的准备不充分?

看着江暖的表情,简明笑出声来。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啊!你知道那场练习赛我输给陆然之后,你爸爸对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人生并非赛场,不可贪胜。我和陆然之间,其实从来不存在胜负。我们两个越是较量,就越是将自己装得很满。如果要赢过对方,需要的不是一定要赢的执着,而是把自己放空装进新东西。”

江暖似乎明白了过来。

这两天的简明,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和比赛录像里的不一样,这是一种探索,他在不断地突破自己的壁垒。

而陆然也是一样的,今天陆然和她之间的那一战,是和平常不同的。

“当你面对未知的对手,与其在赛前做那么多的研究,都不如在赛场上将自己放空,然后把你的对手装进去。”简明说。

江暖眯着眼睛笑了。

“那是当然。我在这一次联赛里遇到的对手再强大,也不会比你和陆然更厉害了吧?”

江暖单手撑着小茶几,凑向简明,一脸豪气干云的样子。

“第一次参加联赛,你哪里来这种奇怪的自信心啊!”

“你们给的啊!”

简明想到了什么,忽然捂住眼睛笑得肩膀都颤抖。

“你笑什么啊?你说啊,你笑什么啊!”

“……一个……一个成功女人的身后,必然有无数个强大的男人前仆后继……你最厉害了,全国大学生冠军还有去年的青少年联赛冠军都是你的陪练……”

“什么前仆后继啊……”

“这条路本来就是前仆后继,你超越别人,然后又被其他人超越的过程。”

简明收起了笑意,那个赛场对于他来说,是意义非凡的。

“你放心,我会敬畏我的对手,敬畏我脚下的赛场。”

“嗯。”简明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的早晨,江暖爬起来的时候,简明已经离开了他们家去火车站了。

他留了一条短信给江暖:你在教室里,我看不见你。但是在赛场上,我一定会看着你。

江暖握紧了手机。

早晨起来跑步的陆然站在路边,接了一个来自简明的电话。

“陆然,你知道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我们的较量都还没真正开始吧?”

陆然的手指扣紧了手机,眉头蹙了起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没到终点,胜负犹未可知。简明,爬得快一点,因为我也很快。”

“来日再战。”

电话里可以听见列车出发的声音。

江暖有些忐忑的起了床,之前还不担心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现在却担心的要命。

她把老爸签字的报名表藏在书包里面,打定主意无论今天收到的考试成绩是怎样的,都要提前一步去把报名表交掉。

她背着书包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了陆然站在那里。

他还是穿着那一身蓝白色的校服,干干净净。

因为早晨肯定又起来晨跑了,他冲了澡,身上那股沐浴乳的味道清晰的不得了。

陆然向她伸出手,江暖立刻要向后缩,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家伙在击剑馆的后面拦住她,还亲了她……

陆然的眉头微微蹙了蹙,伸手把江暖的书包从肩膀上接过去了,然后又伸出了另一只手。

“我就一个包啊!”

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对方拉住了,原来陆然是这个意思啊!

江暖真想打自己的脑袋一下。

走在院子里,江暖担心的要命,不停地抬头看,老妈有没有在窗子上看他们啊,有没有邻居看见他们啊。

“你躲什么躲?”

陆然将她一路拉到了公交车站,扣在江暖的那只手是陆然握剑的手,力度感非常,江暖一想挣脱,对方就捏紧了就像要上剑道上拼杀一样。

“你就这样拉着我,要是被我爸妈还有院子里其他人看见了,他们会怎么想我们?”江暖心里事又想陆然拉着她,又有点害怕他这样拉着她。

“早恋。”陆然开口说。

江暖愣在那里。

“我不是叫你留好我发给你的短信么?”

“留着过年啊!”

要是被她老妈翻到了,还不要三堂会审啊!

“留着万一被张主任约谈,被你妈审问的时候,就说是我才是那个斯文败类。”

江暖哼了一下,“要真有那时候,他们肯定会责怪我是影响你学习和人生方向那个!”

“那你要不要我拉着你?”

陆然抬了抬下巴,那样子好气人啊。

“你搞没搞错啊,是你暗恋我,又不是我暗恋你,你还好像自己占理了?”

“你要不要我拉着你?”

“不是应该你问‘我可不可以拉着你’吗?”江暖抬起拳头就砸了对方一下。

“不拉就算了。”陆然把江暖的书包往肩膀上一甩,公交车正好到站,门打开了。

感觉到陆然的手就要松开自己,江暖立刻握紧了手指。

“拉啊!为什么不拉?”江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没听过吗?能吃饱的时候别饿着,能牵手的时候别空手!”

“谁说的?”

“我。”

下了车,周围都是学生,江暖自觉影响不好,松开了手。

陆然单肩背着她的包,瞥了她一眼。

“哪位哲学家说的能牵手的时候别空手?”

“唉……这不是你在我们学校还是有市场的吗?我人单力孤,就算剑法超然,也无法抵抗群殴啊!”

江暖还记得当初周妍她们拦着她要陆然校裤的场景呢。

“没用就实话实说。”陆然向前走去,通过了校门,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做贼心虚的江暖,“你这是掩耳盗铃。你包都在我这里呢。”

说完,陆然也不给江暖反驳的机会,长腿迈开,迎着其他同学的目光,继续倨傲地走向教学楼。

江暖书包上路飞和鸣人的别徽明明和陆然的气质全然不配,却又在阳光下折射出嚣张的光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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