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缓刑(1/3)

("信息素谎言");

嘴唇磕到嘴唇,

这时游隼却在想:没对齐。

他没和人亲过,也没明白过来他现在是正在亲金恪。大脑完全空白,他感觉自己像是飘在天上梦游,

完全由着本能,用嘴巴去找正在引诱他的信息素源头。

他毫无章法地乱咬,嘴巴尝到了一点儿血的铁锈味,像刚才他用来洗脸的水。

alpha左右下颌骨底下的信息素腺体,连着口腔。

适配度高的信息素能大大缓解alpha易感期的痛苦,

但作为“副作用”,这些痛苦都会被转化为爱-欲。

被他啃咬的什么很柔软,

游隼含住,又重重地咬了下去。他听见一声轻轻的抽气声。

这声抽气声,好像一针兴奋-剂,游隼一下子涌上来一股破坏欲。他扣住这个人的后脖颈,

狠狠地掐住他脸颊两边,

逼迫他张开嘴。

他一口咬上去,

他也不知道咬的是哪儿。

他听见自己难耐道:“张嘴……给我信息素。”

“不可以。”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擒住,有人在他嘴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信息素过量会导致你来发热期。除非你想和我在这里做。”

做什么?

游隼大脑完全不顶用了。

他茫然道:“不能做么?”

他听见一声笑:“等你醒了之后再问我吧。”

易感期的那股潮热、心悸和躁郁症一样的狂躁开始消停了,游隼感觉舒服了一些,

但与此同时,

他好像也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

大脑如同一片刚被洪灾冲刷过的灾区,

暂时还没重建起来。

游隼想把手挣开,

却没挣出来。手腕被攥住的隐隐疼痛,也似乎在潜意识里提醒他挣不开的,只会越挣扎越疼。

他不动了,只低下头,

凑过头去嗅了嗅金恪的脖颈。

接着往下,他的鼻尖蹭到金恪喉结上。

接着到锁骨,隔着平滑的衬衫布料。金恪的胸膛在起伏,起伏得慢慢变快。

金恪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游隼抬眉看了他一眼。一个没有理智的alpha的无意识动作。

游隼又低回头,全心全意地嗅了嗅。

游隼感觉自己有一只手一下子被松开了。

不过他也没乱动,手还没有鼻子好用,他只想找信息素。上面试过了,此路不通。

一路向下。

游隼半蹲了下去。但他还没蹲下去,手腕一阵疼痛,一股力用力扯着他,猛地把他拉了起来。

“阿隼,别乱动。”

这人温和地笑了笑,可这次听着有些狼狈:“等车过来,我们去医院。”

-

游隼忘了自己是怎么倒腾到车上的了。

车门轻轻关上,一只手搭在他额头上。他听见:“还没有退烧。”

游隼感觉一阵热一阵冷,打了个寒颤,坐他旁边的人顿了顿,问道:“你很冷么?”

他听见这个人吩咐司机关了空调,他身上披过来一件外套。低头闻了闻,却好像……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游隼觉得冷得厉害,那地方……却又抬头抬得厉害。

他循着直觉,抓住了给他披外套的人的手腕。他抓过来闻了闻,这个人不动了。

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

但……还不够。

游隼用嘴唇碰了一下,一触即分,又舔了舔嘴唇:“好少。”

他双眼聚焦聚了半天,还是聚不起,发散地看着这个人的方向:“你还有么?”

他去勾住了这个人的脖子,到处嗅嗅,求情似的问:“给一点儿呗?”

游隼也感觉自己在发烧,眼皮沉得不行。他闪过一个念头:这次好像是真感冒了。

高烧、刚有所缓解的易感期、因为易感期缓解带来的情热掺杂在一起,游隼觉得脑子热得要**了。连他抓着的这只手,对他来说都是冷的。

光滑的西装面料上挟着冷意。

游隼抱了过去。

他扭过头,又贴着金恪脖颈嗅嗅。

金恪的手来抓他,游隼无意碰到他手心,摸到了一点湿漉漉的汗。他看见金恪鼻尖也渗出一层薄汗。

金恪拉住他手臂,尽量拉开距离。

他意味不明道:“游隼,你能认出我是谁么?”

游隼又凑过去嗅了嗅,逼得金恪又按住了他后脖颈。

游隼模糊地想:这张脸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说:“金恪啊。”

金恪的手好像一下子松了,带着某种游大少爷现在要是脑子清醒,就能觉出来的纵容意味。两个alpha本来从不可能出现“纵容关系”。

游隼的大脑极度发散,几分钟里,他感觉自己好像把这辈子无关紧要的事儿都回想了一遍。仿佛人生走马灯,不过想起一件忘一件。

他微微停顿在新想起的一件事儿上。

他人也跟着一块停顿了片刻。

游大少爷一下子掀了披在身上的金恪外套,很兴高采烈道:“看,大不大?”

金恪也停顿了片刻。

“不是说好了要比一比么?”游大少爷道,“说话算数,来吧。”

他看见金恪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你现在最好不要急着做一些等你退烧了,会后悔的事。”

游大少爷完全没听进去。

他之前觉得不能比,就是觉得这么比比也比不出什么,要就为了比比一起那啥,未免也太恶心了。

但现在,好机会啊。

游大少爷瞧着他:“兄弟,看看你的。”

“……”

“你先还是我先,还是咱俩一块儿?”他皱眉想了会儿,眉头又舒开,“今天,实力说话。”

“……”

游隼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儿,是金恪反剪了他两只手,他坐不稳,跌在金恪肩膀上,金恪腾出一只手,遮住了他眼睛。

他听见金恪低哑道:“别这样,先睡一会儿吧。”

-

游隼睁开眼时,又闭上了眼。

过了会儿,他轻车熟路地从床上翻起来,拱上拖鞋去窗边看了眼。

这是在医院,病房,这间病房在二楼。

从二楼窗户到楼底,目测有六七米。但是有外窗台,要是他抓着二楼外窗台,往下跳到一楼的外窗台,百分百可以无伤下楼。他很灵活。

游隼刚去套上自己那件沾满了灰的西装外套,没等穿上鞋,他敏锐地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啪嗒啪嗒地正向这间病房走过来。

门把手转动。

游隼一下子蹬开鞋,脱了外套,内衬朝下,投球似的把外套正投到几步外的立式衣架上,接着猛地窜起,原地起跳,径直跳到床上。

护士推开门时,看见病人正躺在床上,还没醒。

不过倒是不老实,被子蹬得乱七八糟的。

她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刚才什么响?”她又咦了声,“谁进来把鞋给弄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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